阳光刺痛了眼皮。
周子涵在暖意中醒来，下意识想蜷缩身体，却突然僵住了——身上空荡荡的触感不对。
他猛地睁眼，发现昨夜紧攥的被子不翼而飞，自己像块砧板上的肉般赤裸裸摊在床中央。
"醒了？"
带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周烬枭倚在门框上，手里端着早餐托盘，目光毫不避讳地扫过弟弟暴露在晨光中的身体。
阳光将他银灰色的睡袍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那双幽深的眼睛。
周子涵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他条件反射地并拢双腿，手臂横在胸前，却遮不住遍布全身的淤青。
空调暖风拂过皮肤，本该舒适的温度此刻像无数蚂蚁在爬。
"冷吗？"周烬枭放下托盘，指尖划过床头那件月白睡袍，"还是说...在害羞？"
睡袍上的周家家纹刺得周子涵眼睛生疼。他死死盯着床单上的暗纹，喉结艰难地滚动："被...被子呢？"
"脏了。"周烬枭弯腰，突然将他打横抱起，"你昨晚发烧出了很多汗。"
锁扣弹开的金属声格外清脆。
周烬枭抱着他走向浴室。
"别乱动。"周烬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周子涵停止挣扎，他盯着大哥近在咫尺的喉结，声音嘶哑："放开我。"
"呵，就你现在这样？"周烬枭冷笑一声，手臂纹丝不动，”是打算跪在我脚下吗，嗯？”
洗手台的大理石台面冰凉刺骨。
周子涵刚被放上去就忍不住瑟缩，却被一只手强硬地按住肩膀。
"坐好。"周烬枭拧开热水，水流声掩盖了周子涵急促的呼吸，"伤口沾水会发炎，别给我添麻烦。"
热气很快模糊了镜面。
周子涵盯着镜中扭曲的倒影，声音发抖："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假好心？"周烬枭拧干毛巾，突然掐住弟弟的脖颈，"那我现在就把你扔进冷水里，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热毛巾贴上腰际时，周子涵猛地抽气。
周烬枭立刻加重手上力道："再敢背叛我，就不止这点伤了。"
"呵，周家家主就这点能耐？"周子涵硬着头皮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毛巾突然狠狠擦过锁骨下的齿痕。
周子涵咬住嘴唇，把痛呼咽了回去。
水声再次响起。周烬枭挤了团沐浴露，香气瞬间充斥浴室。
"抬手。"他命令道，"还是说你想让我用刷子给你洗？"
周子涵机械地抬起手臂，脸上满是恨意。
当泡沫滑向后背时，他突然开口："你也就这点本事了，用这种下作手段..."
"下作？"周烬枭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周子涵被迫露出脆弱的脖颈。
周烬枭声音像淬了毒，"勾结血族刺杀亲兄长的人，也配说这个词？"
"转过去。"他突然松开手，语气恢复平静。
周子涵僵持了几秒，最终缓慢转身。
后腰那道半月形抓痕暴露在蒸汽中，像道丑陋的勋章。
"自己抓的？"周烬枭的指尖虚虚划过伤痕，"真可惜，应该让我来帮你。"
"滚！"周子涵猛地回头，眼眶通红，"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周烬枭不怒反笑。
他慢条斯理地拧开药膏："嘴巴这么硬，看来是伤得不够重。"冰凉的药膏突然抹上最私密的伤口，"下次我会让你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周子涵的手指狠狠攥紧，却硬是没发出一丝呻吟。
药膏被重重抹开。
周烬枭突然扳过他的脸："看看你，里里外外都是我的味道，这辈子都别想洗干净。"
浴袍被粗暴地裹上身时，周子涵终于崩溃般低吼：""杀了我！你现在就杀了我阿！"
周子涵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眼中燃烧着绝望的怒火。
周烬枭的动作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我要你活着，日日夜夜都在我身下。"
"滚！"周子涵剧烈挣扎起来，浴袍的领口被扯开，"你根本不配做周家家主！"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周烬枭猛地将他按在洗手台上，"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连条狗都不如。"
周子涵的眼中泛起生理性的泪光，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他死死盯着周烬枭，声音低哑："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周烬枭突然笑了，他松开钳制："好啊。"
转身走向门口时，他头也不回地说："把外面的睡袍穿上，别让我看见你这副恶心的样子。"
门被重重关上，周子涵终于支撑不住滑坐在地上。
浴袍散开，他蜷缩成一团，将脸埋进臂弯，肩膀无声地颤抖着。
许久，他抬起头，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嘴唇被咬出了血。
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渐渐凝聚起决绝的光芒。
"周烬枭..."他对着空荡荡的浴室低语，"大哥？哈哈哈哈……可笑！"
他艰难地站起身，抓起那件放在门口的睡袍。
手指在家纹上停留片刻，突然用力撕扯起来。
布料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却纹丝不动——这显然不是普通的衣料。
周子涵冷笑一声，将衣服扔在地上，赤着脚走向浴缸。
他打开冷水，毫不犹豫地站了进去。
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用力搓洗着身上残留的药膏和气息。
"洗干净...一定要洗干净..."他机械地重复着，皮肤被搓得通红，有些伤口甚至重新渗出血来。
门外，周烬枭靠在墙边，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和压抑的呜咽。
他的表情晦暗不明，手中的银链在指间缓缓缠绕，又松开。
——
宝子们，作者想重新拟一个书名，在这里集思广益一下，感谢宝子们多多支持！
(http://www.i7xsw.com/book/NexNNe.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i7xsw.com。爱奇电子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i7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