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时,周烬枭正将昏迷不醒的弟弟抱上自己的床榻。
周子涵浑身冰凉,没有任何生气,任由大哥摆弄。
"冷..."他在昏迷中无意识地呢喃,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
周烬枭动作一顿,指尖抚过弟弟额头的擦伤。那里的血迹己经干涸,在瓷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他取来温热的湿巾,一点点擦拭那些污渍,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现在知道冷了?"他低声说着,手上却拉过锦被盖住周子涵赤裸的下半身,"昨晚不是很有骨气吗?"
湿巾移到锁骨处的咬痕时,周子涵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不...大哥...别..."他在高烧中含糊地哀求,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泪珠。
周烬枭眸色一暗,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
他冷笑了一声,却还是放轻了动作,取来药膏涂抹那些青紫的淤痕。
药膏碰到大腿上最严重的伤口时,周子涵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痛极的呜咽。
他烧得厉害,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滚烫,可身体却时不时地发抖。
"忍着。"周烬枭掐住他的脚腕,强迫他平躺,另一手继续上药。
周子涵在昏迷中别过脸去,咬紧牙关不再出声。汗水顺着他紧绷的脖颈线条滑落,没入枕间。
当药上到最私密处的伤时,周烬枭的手突然被抓住。
他低头,看见弟弟无意识地攥着他的手腕,力道轻得像片羽毛,却带着微弱的抗拒。
"松手。"他命令道,声音低沉。
周子涵当然听不见。他在高烧中蹙着眉,手指固执地搭在大哥腕上,像是最后的防线。
周烬枭盯着那只手看了许久,突然俯身,在弟弟滚烫的耳边轻声道:"小涵,你还想和我对着干?"
他强硬地掰开那几根手指,继续上药的动作。周子涵的身体随着他的触碰不断颤抖,但终究没能醒来反抗。
全部伤口处理完毕时,窗外己是日上三竿。
周烬枭坐在床边,静静凝视弟弟的睡颜。药膏里的镇痛成分似乎起了作用,周子涵的眉头稍稍舒展,只是呼吸仍然急促。
他伸手拨开黏在弟弟额前的湿发,指尖在那滚烫的皮肤上流连片刻,突然狠狠掐住周子涵的脸颊。
"为什么要背叛我?"他低声质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为什么要杀……我?!"
周子涵当然无法回答。
高烧让他的意识沉在黑暗深处,只有睫毛在痛苦中微微颤动。
周烬枭猛地松开手,起身走向雕花衣柜。
当他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条细长的银色锁链。他抬起周子涵的左脚踝,将锁链扣了上去,另一头固定在床柱上。
锁链长度刚好允许周子涵在床榻范围内活动,却无法踏足地面。银色的金属衬着那截苍白的脚踝,像件残酷的艺术品。
做完这一切,周烬枭站在床边整了整衣领。
他最后看了一眼深陷被褥中的弟弟,转身走向门口。
"好好休息,我亲爱的弟弟。"他的手搭在门把上,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冰冷,"晚上我再来看你。"
门关上的瞬间,床上的周子涵微微动了动。
他蜷缩起来,将脸埋进沾染着大哥气息的枕头,一滴泪水无声滑落。
窗外,阳光正好。
一只知更鸟落在窗台,好奇地张望了片刻,又振翅飞走。
仿佛这世上从没有什么痛苦与疯狂,只有这个安静的、被锁在床上的少年,和他永远逃不脱的噩梦。
……
月光爬上窗棂时,周烬枭推开了卧室的门。他手中端着一碗深褐色的汤药,热气在碗口上方盘旋,散发出苦涩的气息。
床上的周子涵己经醒了,正蜷缩在锦被里发抖。
高烧让他的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起皮,唯有那双眼睛依然清亮——在看到大哥的瞬间就燃起了恨意。
"醒了?"周烬枭在床边坐下,药碗放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周子涵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的喉咙干得冒烟,却倔强地别过脸去,不肯开口讨水喝。
周烬枭伸手探向他的额头,被他猛地偏头躲开。
"还在发烧。"周烬枭不以为意地收回手,端起药碗搅了搅,"把药喝了。"
周子涵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太了解大哥的手段——谁知道这里面掺了什么。
"怕我下毒?"周烬枭嗤笑一声,舀起一勺送到自己唇边抿了一口,"看,没毒。"
他将勺子递到周子涵嘴边,命令道:"喝。"
周子涵盯着那勺药,突然抬手就要打翻药碗。可他高估了自己的力气——虚弱的手臂刚抬起就无力地垂落,只堪堪碰洒了几滴药汁在被子上。
"啧。"周烬枭皱眉,一把掐住他的下巴,"非要这样?"
周子涵被迫张开嘴,一勺滚烫的药汁灌了进来。他呛得咳嗽起来,药汁顺着嘴角流下,落到了前胸。
"咽下去。"周烬枭冷声道,又舀起一勺。
周子涵死死瞪着他,突然"呸"地将嘴里的药全吐在大哥手上。
褐色的液体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滴落,有几滴溅在了雪白的床单上,像干涸的血迹。
空气瞬间凝固。
周烬枭缓缓放下勺子,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药渍。
"看来你是想让我用另一种方式喂药。"他轻声道,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弟弟被锁链束缚的脚踝。
周子涵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疼痛、耻辱、无助......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被单。
"不...必了。"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周烬枭满意地勾起唇角,重新舀起一勺药:"这才乖。"
这一次,周子涵没有反抗。
他机械地张嘴,吞咽,再张嘴。药汁的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却比不上心中的万分之一。
当最后一勺药见底时,周烬枭伸手想擦去他嘴角的药渍,却被他偏头躲开。
"别碰我。"周子涵低声道,声音虚弱却坚定。
周烬枭的手悬在半空,眼神逐渐阴沉。
他一把扣住弟弟的后颈,强迫他抬头,"小涵,记住你的身份,现在你是我的阶下囚。"
周子涵因这粗暴的动作闷哼一声,却倔强地不肯示弱:"有本事...就杀了我。"
"杀你?"周烬枭突然笑了,他俯身,在周子涵耳边轻声道:"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周子涵猛地推开他,锁链哗啦作响。"滚!"他嘶声道,眼中燃着怒火。
周烬枭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走向浴室。
“砰。”
浴室的门轻轻合上,随后是水流冲刷的声响。
周子涵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却又在下一秒更加僵硬。他盯着那扇雕花木门,水声像无数细针扎进太阳穴。
"哗啦——"
锁链随着他无意识的颤抖发出轻响。
周子涵猛地低头,看到自己在被子外的脚踝——那里己经被银环磨出一圈红痕,像是一道未愈的伤痕。
他立刻缩回脚,连脚趾都蜷进被子里。
被子下的身体赤裸得令人心慌,只有腰间搭着一条薄毯,稍微遮掩那些羞于示人的痕迹。
水声停了。
周子涵的呼吸随之停滞。
他死死盯着门缝下那道蒸腾的水汽,手指揪紧了被角。
浴室里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然后是拖鞋踩在瓷砖上的脚步声。
一步。两步。
脚步声在门前停住了。
周子涵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下意识往后挪,锁链却限制了他的移动范围,只能徒劳地将被子拉到下巴处。
门开了。
蒸腾的热气率先涌出,随后是裹着浴袍的周烬枭。
他的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水珠顺着脖颈滑进松垮的领口。
沐浴后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整个人看起来慵懒而餍足——与床上瑟瑟发抖的周子涵形成鲜明对比。
"还没睡?"周烬枭用毛巾擦着头发,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在等我?”
周子涵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被子下的身体有些颤抖。
周烬枭突然俯身,冷檀香混着水汽扑面而来。
这个味道让周子涵胃部一阵绞痛——昨晚大哥压着他时,满世界都是这个气息。
他猛地别过脸,却因此暴露出通红的耳尖。
"小涵"周烬枭低笑,故意用还带着水珠的指尖划过弟弟耳廓,眼神却升起一股阴鸷,"你躲什么?"
水珠顺着耳垂滑进颈窝,周子涵触电般一颤。
周烬枭的目光落子周子涵忍不住哆嗦的手上,眸色转深。
他忽然首起身,走向衣柜,背对着床慢条斯理地挑选睡衣。
"放心,今晚不动你。"
周子涵怔住了,却仍不敢放松警惕。
眼睛紧盯着大哥的背影,生怕这是个恶劣的玩笑。
"不过..."周烬枭突然转身,手中拿着一件丝绸睡袍,"你得穿上这个。"
睡袍被扔到床上,轻飘飘地落在周子涵腿边。
月白色的绸缎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领口和袖口绣着周家的家纹——那是专门给内室准备的款式。
周子涵盯着那些繁复的纹样,胸口剧烈起伏。
穿上周家的内室衣物,等于承认自己是...
"不。"他声音嘶哑,将睡袍推开,"我不穿。"
周烬枭正在系睡袍腰带的手顿住了。
他缓缓抬头,湿发下的眼睛像两潭幽深的井:"再说一遍?"
空气中混入了一阵寒意。
周子涵的指尖死死攥住被子。
他知道拒绝的后果,可比起肉体疼痛,某些东西更让他无法忍受。
"我说..."他抬起头,眼中燃着倔强的火苗,"我不穿。"
"啪!"
腰带被猛地抽在床头柜上,发出骇人的声响。
周烬枭几步跨到床前,一把掀开被子——
"啊!"周子涵惊叫一声,本能地蜷缩成团。
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膝盖紧紧抵住胸口,像母胎中的婴儿。
周烬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目光一寸寸扫过那些青紫的痕迹。
突然,他笑了。
"好。"他松开手,任由被子落回床上,"那就这样。"
周子涵有些不可置信。
他警惕地看着大哥转身走向房门,不敢相信自己这么轻易就被放过。
"晚安,小涵。"周烬枭在门口回头,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希望你不会着凉。"
门关上的瞬间,周子涵像被抽走全身力气般下来。他颤抖着拉过被子裹住自己,却发现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
月光移到了脚链上,银光冷冷地嘲笑着他的天真。
——周烬枭是故意的,不给他衣物,等于不给他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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