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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一个小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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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1月12号21点整,迪维诺并没有答应徐英的战斗。

“他们……他们的面孔正在变形,像那些油画一样……这也是某种群体癔症吗,还是……?”歌剧院空前喧嚣,人们正在躁动。

“谁看见我的望远镜了吗?把它递给我一下好吗?噢,原来它长在我的眼睛上……没事了……”欢呼的人群站在了椅子上,他们不能自由地鼓掌,嘴里发出狂热的咆哮。

“——这就是托斯卡之吻!来吧!朋友们,同胞们!握紧你们的匕首,到上面去!我们也要拥有属于自己的斯卡比亚!那些徒有其表的上层阶级,根本就配不上那么好的座位!Vissi d’arte,vissi d’amore!”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座位,有人高呼着从他人的膝盖上踩了过去。而奏乐仍在继续,大幕也仍未落下。

“太精彩了,我几乎能感到血液溅到我的脸上……!这无疑是一种艺术,一种用真实取代虚假的动人愿望……我从未看过如此精彩的演出……哦!西拉,奥尔夫,你们怎么了?血也溅到你们脸上了吗?这是演出的一部分吗,还是?——唔哦!”人群混成了一团黏稠的油彩,如同海浪般汹涌冲刷着歌剧院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在狂热地相互杀戮……!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切吗……?霍夫曼女士,我这里情况很紧急,我——”马库斯一个趔趄,险些被疯狂的人群撞到,通讯器的联络也因此中断。

“不行,什么都听不见!人们源源不断……我得开出一条路!”

“小心点”徐英展开了防护罩。

“砰——!”有人从阴暗处冲了出来,拔出腰上的配枪。

“安静,都安静!!你们这些暴乱分子,都见上帝去吧!”

“砰砰——!”原定的维护秩序之人只让现场变得更加混乱。枪声、尖叫声、嘶吼声、咆哮声混杂一团。有少数的基金会分部的职员穿梭其中,但他们要么也被癔症沾染,要么被人潮的洪流冲走。

“Blaze a trail”(开辟前路:自我反制,布设术阵[群星之域],持续3回合;获得自身攻击300%的护盾。[术阵]效果:敌方攻击后反击,造成250%的精神创伤。)黑色尖刺状的神秘术屠杀着踏入徐英周围的病人们,鲜血溅到防护罩上。

“徐英、马库斯!你们还在做什么?!命令是撤退!!”导师从帷幕的另一边出现,徐英带着马库斯朝那边跑去。

“可是人们正在死去——!我们的责任是——”

“暴雨要来了!他们己经染上暴雨症候了!”

“是的,总部刚刚传来通讯,司辰发布会24小时倒计时通知。”

“……什么?”

“重塑在同一天发动了多起刺杀案,时代的不稳定性抵达了临界点。”

“……”马库斯颓然地倒地。她缓缓地、不可置信地用手抓散了自己的头发。

“不,不……怎么会……导致‘暴雨’……是我……都是因为我……”

“不要步入幽微了,马库斯”两只有力的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在这场混沌无比的时间风暴中,你我都只是无足轻重的一粒石子。在你之前,‘暴雨’己经发生了数次。在你之后,‘暴雨’还将发生无数次。时代反复消失,人们反复死去,没有哪一次比哪一次更糟。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免疫‘暴雨’的术式。这样才能救下更多的人!”徐英摇了摇头。

“说错了一点,每位加入基金会总部的人都是重要的,并不是石粒。”

“……”

“基金会己经发布了避难通知,所有外派人员,必须在‘暴雨’前回到总部。离我们最近的撤退点是维也纳火车站,时间是,两小时后。”

“——两小时?”马库斯飞快地回忆起了来时见过的地图。

“我们从这里过去要不了——”

“……是的,在‘暴雨’真正落下前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们还有一些能做的事……徐英,我们无法再取得其他任何支持了,所以接下来只能靠你了。”徐英点了点头后回头看去舞台之下,穿华服的人,穿制服的人,穿戏服的人,他们咆哮着,涌动着,己经难分彼此。

“……您曾对我说过,您不害怕死,您害怕的是一无所知地死去。我c现在……也许能明白一些这种心情了。我也不想这样……我不想这样什么都没做到地回到基金会!”

“……很好,走吧,马库斯”导师那张一首严肃的脸终于欣慰的笑了。

“去找海因里希和伊索尔德,可能得知术式的人,我们的重要线索。顺利的话,我们还来得及赶上最后一趟班车。”霍夫曼熟练地给子弹上膛,马库斯也握紧了自己的提灯。

“——卡卡尼亚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

“唔,卡卡尼亚小姐当时冲到台上,她和伊索尔德——”越过人们耸动的肩膀,台上己经没有绿色的身影。马库斯眯起眼睛,仔细检查帷幔和舞台道具。

“海因里希给它们全都附上了神秘术,这些布景道具里一定有通往暗室的机关。卡卡尼亚和伊索尔德……她们一定还在这座歌剧院里!”

“放心,伊索尔德不会伤害卡卡尼亚……”

“噹!”黑色与深紫色的咒文辉光相互抵消。

“**,只会偷袭吗!”

“……”绅士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

“海因里希!”脚下骤然踏空了一步。

“……!唔,地板上有陷阱……!”徐英站在原地。

“徐英,时间到了。”迪维尔身着白色衬衫头发扎成了高马尾。

“滚开,我要去救她们,”悲伤……两处巨大的悲伤被徐英感觉到了,一处是帷幕后面,一处是脚下的房间。

“等等?怎么都到在脚下。”20分钟的时间,他感觉到那悲伤的主人现在都聚集在了一起。

“再见,海因里希。”

“砰——!!”一声枪响

“砰——!!”

“嗡——!”徐英耳鸣了。

“怎么回事!不!不对!不不不!霍夫曼!”徐英感觉到一股绝望,那是霍夫曼她被枪击中了怎么回事?。

“徐英,我来带你见证全过程吧。”迪维诺的神秘术透过十字架击中了徐英,记忆开始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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