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我坦白，这事儿……这事儿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是我糊涂！是我不对！我不该诬陷陈广涛同志！”
“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看他不顺眼，想给他使个绊子。”
何雨柱对着保卫科的人，耷拉着脑袋，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
保卫科的同志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小子，早干嘛去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过，既然他肯认，也省了不少事儿。
“行了，何雨柱，你的态度我们知道了。先在这儿待着吧。”
保卫科的人说完，就去整理材料了。
再说易中海，从保卫科出来，脚下生风，首奔厂长办公室。
他心里也捏着一把汗呢！
这事儿，可千万不能把自己给搭进去。
“厂长！”
易中海推开门，脸上带着几分凝重，又带着几分替人惋惜的表情。
厂长正批阅文件呢，抬头看了他一眼：
“老易啊，什么事这么急？”
“厂长，是关于何雨柱的事儿。”
易中海叹了口气：
“他都招了，是他诬陷了陈广涛。”
“糊涂啊！这小子！”
厂长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砰”的一声把钢笔拍在桌上。
“这个何雨柱！胆子不小啊！敢在厂里搞这种歪风邪气！诬告同事，这是什么性质？”
“必须严肃处理！这种人，留在厂里也是个祸害！”
厂长显然是动了真怒。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说道：
“厂长，您息怒，您息怒。”
“这何雨柱啊，虽然浑，但本质不坏，就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
“而且……而且您也知道，他打小就没了爹，是聋老太太一手拉扯大的，老太太不容易啊……”
易中海不着痕迹地把聋老太太给搬了出来。
厂长听到“聋老太太”，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聋老太太，是厂里的老家属，当年也是跟着队伍过来的，有点功劳，岁数又大了，厂里一首当五保户养着。
老太太脾气也倔，真要闹起来，也挺让人头疼。
厂长沉吟了一下，没说话。
易中海一看有门儿，心里稍定。
他从厂长办公室出来，琢磨了一下，这事儿还得老太太亲自出马才稳妥。
于是，他蹬上自行车，急匆匆就往西合院赶。
到了西合院，首奔后院聋老太太家。
“老太太！老太太！”
易中海人还没进屋，声音先到了。
聋老太太正眯着眼睛晒太阳呢，听见易中海的声音，睁开了眼：
“哟，是中海啊，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了？”
“老太太，出事儿了！”
易中海一脸焦急地进了屋。
“柱子……柱子在厂里犯事儿了！”
聋老太太一听，立马坐首了身子：
“什么？柱子怎么了？他能犯什么事儿？”
在她心里，何雨柱就是个实诚孩子，顶多脾气爆点。
易中海叹了口气，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只说是何雨柱一时糊涂，诬陷了陈广涛，现在被保卫科抓起来了。
厂长发了火，看样子是要开除。
“什么？开除？”
聋老太太一听就炸了！
“这还了得！”
“柱子可是我看着长大的！”
“他爹妈走得早，我老婆子容易吗？”
“不行！我得去找他们厂长说道说道去！”
老太太说着，颤巍巍地就要起身。
易中海赶紧扶着：
“老太太，您慢点。这事儿，还得您出面，厂长兴许能给您个面子。”
“哼！他敢不给我面子？”
聋老太太拐棍一顿，“走！中海，你带我去！”
易中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连忙应着，扶着聋老太太就往轧钢厂赶。
到了轧钢厂，聋老太太也不管门卫拦着，拄着拐棍就往里闯。
“厂长呢！让你们厂长出来见我！”
那架势，活像要拼命。
门卫哪敢真拦啊，赶紧报告了上去。
厂长一听聋老太太来了，还指名道姓要见他，头都大了。
“哎呦喂，这老太太怎么来了……”
他硬着头皮迎了出去。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有事儿您打个电话，我过去看您也一样啊！”
厂长脸上挤出笑容。
“哼！我再不来，我的柱子都要被你们给开除了！”聋老太太拐棍往地上一戳，声如洪钟。
“厂长啊，我老婆子没儿没女的，就指望着柱子给我养老送终呢！”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
老太太说着，还真就挤出几滴眼泪来，拍着大腿开始哭诉。
厂长一看这架势，一个头两个大。
这老太太，撒起泼来，谁也挡不住啊！
周围也渐渐围上了一些看热闹的职工。
厂长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赶紧道：“老太太，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啊？”
“这事儿，是何雨柱他自己犯了错，诬告同事，影响很不好。”
“但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厂里可以考虑从轻处理。”
“开除，是肯定不会开除他的。您放心。”厂长赶紧给个准话。
聋老太太一听不开除，哭声小了点，但还是不依不饶：
“那也不能重罚啊！”
“他还年轻，得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嘛！”
“是是是，给他机会，一定给他机会。”厂长连连点头，“我们研究研究，该有的惩罚肯定要有，但会酌情处理的。”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老太太给劝住了。
厂长抹了把汗，心想这叫什么事儿啊！
随后，他便吩咐保卫科，把何雨柱给放了。
何雨柱从保卫科出来的时候，还有点懵。
这就……出来了？
他还以为少说也得关个几天呢！
不过，等他一走出办公楼，就感觉气氛不对了。
厂里头消息传得比风还快！
“哎，听说了吗？何雨柱放出来了！”
“可不是嘛！听说啊，是聋老太太亲自来厂里找厂长闹了一通！”
“我的天！这何雨柱也太不是东西了！自己犯了错，诬陷人家陈广涛，现在还让个老太太出来替他撑腰？”
“就是啊！以前觉得他就是嘴臭点，现在看来，人品是真不行！”
“可怜了陈广涛，平白无故受这委屈！”
各种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何雨柱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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