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得倒是轻巧！名声坏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以后谁还敢信我？机会再多有屁用？”
“再说了，这事儿要是捅出去，说是您易中海指使我干的，您觉得您就能摘干净？”
“到时候，咱俩谁也跑不了，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傻柱说到。
易中海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傻柱这小子虽然有时候犯浑，但脑子不笨。
真要是把他惹急了，来个鱼死网破，那他可就彻底栽了。
看来，光靠卖惨是不行了，得给点实际的甜头。
易中海眼珠子转了转，心里快速盘算着。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商量的口气：
“柱子啊，你看这样行不行？”
“这事儿呢，你就说是你一时糊涂，嫉妒人家陈广涛，写封检讨，态度诚恳点。”
“我呢……我呢，每个月，我从我工资里头，拿出十块钱来，算是给你个补贴，你看怎么样？”
易中海说出“十块钱”的时候，心里都觉得有点肉痛。
这年头，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了，够普通人家小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我在外面呢，也帮你跟厂里相熟的领导说说好话，争取把这事儿的影响降到最低。”
“还有，秦淮茹家那边，你不是一首挺上心的吗？你放心，以后她们家但凡有任何困难，只要我易中海能帮上忙的，绝不推辞！”
“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配当这个一大爷！”
易中海觉得自己这条件开得够意思了，又是给钱，又是许诺帮忙，还把秦淮茹家都给捎带上了。
傻柱听完，却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十块钱？”
他嗤笑一声：“一大爷，您这是打发叫花子呢？我这名声，我这前途，就值十块钱？”
“再说了，您在外面活动活动？”
“您能活动到哪儿去？您说的话，能有厂长一句话管用？”
傻柱心里门儿清，易中海这是想花小钱消大灾呢。
他可没那么好糊弄！
“您要想让我把这事儿全扛下来，也行！”傻柱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易中海心里一紧，知道这小子要开条件了。
“您得去找厂长！亲自去跟厂长说情，把这事儿给我压到最低！”
“最好是能让厂里就当我是犯了糊涂，批评教育一下就完事儿，连检查都别让我写那么深刻！”
易中海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
去找厂长？
这事儿他本来就理亏，再去找厂长说情，那不是不打自招，告诉厂长这事儿跟他易中海也有关系吗？
这风险可太大了！
可要是不答应傻柱，这小子万一真把他给供出去了……
那后果，他易中海可承担不起！
易中海心里那个纠结啊！
他现在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为了自保，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行！行！柱子！”
易中海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
“我答应你！我去找厂长！我豁出我这张老脸，也得去跟厂长好好说说！”
他寻思着，到时候说话得有技巧，得把自己摘干净，还得把傻柱的事儿给圆过去，这难度可不小。
“还有，”易中海赶紧补充，生怕傻柱不松口。
“我再去找聋老太太，让她老人家也帮着说说好话，老太太的面子，厂领导多少也得给点。”
易中海知道，聋老太太在厂里虽然没啥实际权力。
但辈分高，资格老，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尤其是在这种不涉及原则性的大问题上，让她老人家出面打个圆场，说几句好话，有时候比他这个八级工出面还管用。
“还有秦淮茹家，”
易中海赶紧又补充道，生怕傻柱不满意。
“你放心，以后她们家但凡有任何困难，我易中海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配当这个一大爷！”
他把能许的诺都许了，心里首滴血。
傻柱看着易中海那副“痛下决心”、“割肉饲虎”的憋屈样子，心里这才舒坦了点。
哼，这还差不多！
虽然最后还是他背锅，但至少易中海也得出点血，费点劲，不能让他一个人吃亏。
“行，一大爷，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傻柱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
傻柱点了点头，算是松了口。
“这事儿，我认了！”
“就按您说的，是我何雨柱一时糊涂，嫉妒人家陈广涛，才干了这蠢事儿。”
“不过，一大爷，您可得说话算话！”
傻柱强调道：
“厂长那边，还有聋老太太那边，您可都得给我办妥了！不能光说不练假把式！”
“还有，秦姐那边，您也得多上心。”
“她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
“放心！放心！”
易中海连连点头，心里却是一阵肉痛。
这傻柱，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以前三言两语就能把他哄得团团转，现在倒好，学会讨价还价，还知道抓他的软肋了。
这次的事儿，算是给他提了个醒，以后跟傻柱打交道，可得多个心眼儿了，不能再把他当成那个愣头青傻小子了。
而傻柱心里也嘀咕着。
这易中海，平时看着道貌岸然的，一口一个为了院里好，为了他好。
结果呢？
关键时刻为了自己，也是真能下得去手啊，什么招儿都使得出来。
以前还觉得一大爷对他不错，是真心实意地帮衬他，现在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儿。
大家都是为了自个儿的利益盘算，谁也别说谁。
两人这番讨价还价下来，算是暂时达成了协议。
但彼此心里都清楚，经过这么一出，他们之间的那点信任，算是彻底打了折扣了。
以后谁也别想再轻易拿捏谁，心里都埋下了一根刺。
易中海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去找厂长开口。
既能把傻柱这事儿给圆过去，减轻处罚，又能把自己给摘干净，不引火烧身。
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难了，得好好琢磨琢磨措辞。
还得想想怎么跟聋老太太说，让她老人家出面，这又是一个人情。
哎，为了这点破事，他易中海真是操碎了心，还得搭上不少人情和脸面。
傻柱则琢磨着，待会儿保卫科的人再来问话，他该怎么说才能显得自己确实是“一时糊涂”，态度又足够“诚恳”，争取个宽大处理。
检查肯定是少不了的，就看怎么写得声泪俱下，博取同情了。
他可不想因为这事儿，真在厂里留下什么太坏的印象，影响了他以后在食堂的地位。
傻柱抹了把脸，心里头一百个不乐意，可形势比人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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