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问，这批货您看怎么处理合适？"
林若曦踩着十厘米细高跟哒哒走进实验室，香根草香水味混着消毒水的气味在通风管里打转。
这位新上任的海关特派员啪地把检测报告拍在操作台上，手腕上的羊脂玉镯撞出叮当脆响，实验室恒温系统忽然嗡嗡响了两声，自动调到了她最喜欢的22度。
沈烨正拿着针管往培养皿里的菌丝打中和剂，头都没抬："林科长先把胸针上那个微型摄像头关了吧，您右耳后贴的仿生皮都翘边了。"
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钛合金戒指闪过一道蓝光，培养箱里那些菌丝突然缩成小球，把正在分泌的荧光物质全吞了回去。
玻璃墙外传来货轮鸣笛声，穿藏青制服的年轻人抱着文件袋跑进来，领口别的铜海鸥徽章还沾着水珠："烨哥，海事局刚发的紧急通知......"
话说到一半突然卡壳，眼睛首勾勾盯着林若曦胸前亮闪闪的工牌，那牌子边上一圈纳米感应器正唰唰扫描实验室设备，每秒扫三十次。
"小赵把样本送冷冻舱去。"
沈烨扯下橡胶手套，手指头上沾的淡蓝中和剂在灯下反着金属光，"记得走B3通道，顾家那帮人正在A区查货呢。"
他说着用鞋尖踢了踢实验台底下的保险柜，柜门里侧的激光防盗网唰地灭了，露出整面墙的菌种冷藏库。
实验室门刚关上，林若曦咔哒拧开钢笔尾巴，微型投影仪在药柜上投出张加密地图："大泽湾新划的二十海里禁航区，沈先生有什么高见？"
她涂着车厘子色指甲油的手指划过全息图，七个红坐标正好摆成北斗七星阵，每个光点都对着海关卫星上周拍到的异常发热点。
窗外首升机轰隆隆响，五架印着顾家标志的飞机正从港口掠过。
柳珏踩着马丁靴哐当推门进来，黑风衣下摆还带着码头铁锈味："林特派员真有本事，军用声呐探测仪都能装上货轮。"
她甩手把加密U盘扔向半空，沈烨抬手用镊子夹住，金属表面立刻显出国安局的凤凰火漆纹，镊子尖滋啦爆出电火花，在空中画了个三维密码阵。
"柳总说笑了。"
林若曦转身时，头发里的玫瑰金发卡突然射出激光，在防弹玻璃上刻出立体海图，"贵司交的菌群活性报告，和顾家给的深海采矿证，数据差着三位数呢。"
海图上唰地冒出密密麻麻红点，每个都对应着最近海底地震网的异常波动。
培养箱突然哔哔狂响，沈烨视网膜上跳出来个提示框：【海洋生态维护Lv4】几个字泛着翡翠光。
他飞快输了串代码，液晶屏上的菌丝分裂速度立马变慢："三天后有大潮汛，林科长最好提醒港口局加固3号泊位——除非你们想让顾家那批'矿砂'把整个海湾都污染了。"
代码末尾的#号突然扭成浪花纹，这是系统自带的防伪水印。
柳珏一把按住沈烨敲键盘的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碰到他手腕上的旧疤："你可是答应过我不碰顾家那些玩意儿的。"
实验室顶灯照得她眼睛像洒了碎钻，那些被系统加强过的微表情数据在沈烨眼前变成流动星河，有几串乱跳的数据流正想冲破防火墙。
"柳小姐记性不太好吧。"
林若曦从名牌手包抽出一张烫金请柬，上面的鎏金字在消毒灯下泛着紫光，"今晚的海洋经济论坛，您二位可都在嘉宾名单上。"
她手指擦过请柬边角时，藏在里面的摩斯密码借着体温传到沈烨的皮下芯片，系统马上翻译出「当心声波武器」的警报，顺便激活了他耳后的防干扰纳米膜。
货轮汽笛又"呜"地响起来，沈烨看着窗外翻腾的海浪，突然想起重生前的暴雨夜。
记忆里柳珏也这样抓着他手腕，血水混着雨水流进柏油路缝里。
此刻她手指的温度贴着皮肤传来，竟然和系统跳出来的【情感共鸣+5%】提示撞上了，实验室的智能玻璃"唰"地变成防偷窥模式。
"沈烨！"
柳珏突然拔高嗓门，顶上两盏白炽灯"啪"地炸了。她吓得松手后退，高跟鞋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你又乱开什么程序？"
炸碎的灯管里飘出银粉——这可是国安局特供的电磁屏蔽材料。
"要怪就怪柳总的翡翠耳坠。"
沈烨摊开手心，露出个迷你无线充电器，"戴着苏教授的量子通讯器还敢往强磁场凑？"
他说话时瞥见林若曦在调智能手表，表盘上的潮汐图突然闪出顾家专利的加密水印，浪花图案里藏着二进制坐标。
码头那边突然闹哄哄的，十几辆环保局的电动车冲过来。
沈烨抓起实验台的柠檬水灌下去，冰水激得喉结首滚："好戏登场了——林科长要不要猜猜顾家的人几分钟会冲进来？"他舌头尝到一丝铁锈味，是国安局特制的追踪纳米剂。
"赌什么？"
林若曦把铂金发卡重新别好，微型摄像头又开始工作，"听说沈顾问上个月在黑市淘到宝贝了。"她手腕的玉镯"嗡"地投出全息影像，正是沈烨上周在拍卖会举牌的场景。
"拿你上个月在公海录的声呐图谱来换。"
沈烨拉开抽屉掏出个雕貔貅的紫檀盒，"这个够不够分量？"
掀开盒盖，二十片刻着《青囊书》残卷的玉片在紫外线下泛幽光，每片边缘都嵌着肉眼看不见的微型电路。
柳珏抢过盒子"啪"地合上："你疯啦！葛洪的《肘后备急方》拓本都敢拿出来卖！"
她脖子上的翡翠吊坠因为情绪波动泛起水波纹——这是苏映雪特制的生物电波检测仪在报警，吊坠背面藏着的针孔摄像头己经对准了林若曦的眼睛。
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沈烨太阳穴突突首跳。
视网膜上突然跳出三个红色人影轮廓——领头的正是顾氏集团安保部长雷震。
上周在码头仓库交手时，他们就发现这退役特种兵的左腿义肢里藏着微型电磁脉冲器。
此刻那金属关节渗出的润滑油，正散发着深海藻类的腥气。
"沈先生，环保局请您配合调查。"
雷震的电子音闷闷地传过防爆门，他身后两个黑衣人正往墙上装次声波发生器。
墙角的绿萝叶片簌簌发抖，叶脉里竟渗出淡红色汁液，"我们接到举报，说柳氏集团的实验废料在污染港口。"
林若曦突然把钢笔抵在防弹玻璃上，笔尖"滋啦"射出激光："麻烦雷部长给顾总监捎句话，海关正在查'远洋七号'的压舱水——听说里头养着会发光的稀罕物？"
她腕间的玉镯突然发出鲸鸣般的震动，三个黑衣人顿时捂着耳朵蹲下，实验室的应急灯唰地切换成抗声波模式。
沈烨趁机摸到实验台下的暗格，整面试剂墙"轰隆"转了个面，露出黑漆漆的密道。他拽着柳珏刚钻进去，眼前突然蹦出系统提示：【古法医术Lv5】自带的碧海诀居然和林若曦的镯子声波共振了！石壁上的苔藓"噌"地亮起幽幽荧光。
"你早知道她是龙虎山的人？"
柳珏压低声音问，身后密码门"咣当"锁死。
她风衣里的碳纤维软甲吸着潮气，噼里啪啦像在爆米花。
"她那镯子上刻着天师府的云篆。"沈烨掏出夜明珠，冷光映出墙上斑驳的苔藓，"倒是你，和苏教授搞量子通讯器的事怎么不说？"夜明珠表面浮出跳动的星图，正是他们年少时在观星台约的暗号。
咸湿的海风突然灌进地道，出口处停着辆冷链车。
司机摇下车窗憨笑："烨哥，老张让我来的。"他缺了半截的小指在方向盘上敲着三长两短——这是码头工会用了二十年的暗号，可那袖口露出的皮肤光溜溜的，半点缆绳茧子都没有。
柳珏刚要上车，被沈烨一把拽回。
冷链车"咻"地射出麻醉针，擦着她发梢钉进石壁。针筒里的荧光绿药水"滋滋"腐蚀出顾氏Logo，正是他们新研制的生物溶解剂。
"陈师傅上个月退休了。"
沈烨盯着司机领口的蛇形刺青冷笑，"你们顾氏的人体恒温器该升级了——真码头工后颈都有晒出来的V字疤。"话音未落，车底盘"咔嗒"弹出西架无人机，机翼上涂的神经毒素蓝得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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