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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飓风卷密匣

小说: 烬海图   作者:爱吃烤油条的姬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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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姐姐这是把我娘当玉矿刨了?"陆九渊捻着金瓜子往牙上咬,"嚯!镀铜皮裹着生铁芯,瑞王府就这工艺?"

屠金凤的皮鞭抽飞三粒金瓜子:"小畜生!这是老娘的私房钱!"

咸鱼摊后突然窜出个独眼老妪,拐杖尖挑着块腌海带:"屠姑娘,三年前你当玉换的胭脂钱..."

"闭嘴!"屠金凤的鞭子缠住老妪脖子,"再提胭脂,把你另只眼戳了泡酒!"

陆九渊趁机摸走老妪的荷包,倒出半盒螺子黛:"嚯!这黛粉够画十个钟馗!"

独眼老妪突然癫笑,撕开衣襟露出胸口血玉纹:"当年替你纹这玉印,说好给老身养老..."

"养你奶奶个腿!"屠金凤一脚踹翻咸鱼筐,"纹个玉纹歪成蚯蚓爬,还有脸要钱?"

陆九渊蘸着海水在摊板上画符:"天灵灵地灵灵,咸鱼西施要杀人..."

刀客头领的弩箭破空射来,陆九渊抓起咸鱼挡箭:"姐姐,你这仇家比鱼市苍蝇还多!"

"闭嘴!"屠金凤甩出金瓜子当暗器,"老娘十六岁撑起染坊时,你还在寒窑啃老鼠!"

咸鱼摊突然炸开硫磺雾,陆九渊拽着屠金凤滚进腌海蜇桶。独眼老妪的尸首被刀客钉在桅杆上,血水混着腌汁滴进桶里。

"姐姐,你这胭脂债够买下整条鱼市了!"他抹了把脸上的盐粒,"不如把我卖了抵债?"

屠金凤的指甲掐进他胳膊:"小畜生值几个钱?"

"怎么不值钱?"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假玉纹,"光这玉印就值..."

弩箭穿透木桶的刹那,屠金凤突然翻身压住他:"值个屁!买你时只花了半吊钱!"

海风卷着鱼腥扑面,陆九渊的鼻尖蹭到她锁骨红痣:"好家伙!半吊钱就买我十年苦力?"

"亏大了!"屠金凤扯散他的发带,"饭量比猪大,睡觉打呼震塌三间房..."

刀客的砍刀劈开桶盖,陆九渊抱着她滚向桅杆:"现在退货来得及!"

"做梦!"屠金凤的鞭子绞住刀客手腕,"养熟的狗崽子,剁了喂鱼也不还!"

私盐船突然响起螺号,甲板裂开暗舱。账房先生的尸体被海浪冲上来,手里攥着半本染坊旧账——

"屠氏支银五十两,购陆氏弃婴..."

陆九渊抢过账本当扇子:"好风!这纸钱烧给我娘正合适!"

屠金凤的鞭梢卷走账本扔进火盆:"小畜生!当年要不是我..."

"要不是你花五十两买我当苦力?"他嬉笑着凑近火盆,"现在涨价了,得加钱!"

刀客头领的鬼头刀突然架住两人:"瑞王妃有令,活捉..."

"捉你祖宗!"屠金凤甩出整袋金瓜子,"告诉那老妖婆,她的好儿媳..."

陆九渊接茬吼:"跟野汉子跑啦!"

私盐船突然调转船头,二十个船工齐刷刷脱了上衣——胸口全纹着血玉印!

"好家伙!瑞王府搞批发呢?"陆九渊扯开屠金凤的衣领比划,"姐姐这纹身不如他们周正!"

屠金凤的银牙咬破下唇,突然扯过他手按在胸口:"小畜生看好了!这是胎记,不是纹的!"

海浪拍碎船头时,陆九渊的掌心还残留着那抹温热——

陆九渊蹲在寒窑口啃咸鱼干,海风刮得他后槽牙缝里都塞满沙子。屠金凤的红裙被吹成面战旗,啪啦抽在他脸上:“小畜生!再不出海捞货,明天连耗子都饿死!”

“捞个屁!”他吐出鱼刺,刺尖钉进木板三寸深,“这风能把龙王的三姨太刮进你被窝!”

话音未落,天边炸开道紫电,浪头里浮出个镶玉匣子。玉纹在电光里活像条蜈蚣,正爬向陆九渊七岁那年被狗咬的疤。

屠金凤的皮鞭卷住玉匣,甩出串浪花:“呦,官船货!”

陆九渊的鱼刀撬开铜锁,霉味混着龙涎香呛得他喷嚏连天:“好家伙!皇帝老儿的擦腚纸都镶玉?”

匣底羊皮诏书被咸鱼压着,字迹泡得发胀:“若双子共生,则国运当斩。”

“啥玩意儿?”他抖开诏书当油纸包鱼,“这墨够黑的,能写三副挽联!”

屠金凤的鞭梢突然缠住他手腕:“小畜生,你后背胎记是不是两条蜈蚣缠尾?”

“放屁!那是活灵活现的双龙戏珠!”他扯开衣领,闪电恰在此时劈亮胎记——两条金纹在雨里泛着血光。

玉匣内壁突然脱落,露出暗层里的画像:两个襁褓婴儿并排而卧,胸口金纹胎记拼成完整龙形。陆九渊的咸鱼干啪嗒落地:“这画工不如怡红院春宫图...”

屠金凤突然扯开衣襟,锁骨下暗疤在雷光中狰狞如裂谷:“当年我爹从官船抢的密匣,装的就是这破纸!”

陆九渊的鱼刀尖挑起她下巴:“好姐姐,你爹该不会把我当双生子养?”

浪头砸碎半堵窑墙,海水卷来具浮尸。尸身右手紧攥的玉扳指,刻着和密匣相同的蜈蚣纹。屠金凤的银牙咬得咯咯响:“这杂碎!三年前就是他卖我假金瓜子!”

浮尸的眼皮突然弹开,混浊瞳孔映出陆九渊的胎记。尸嘴大张,钻出条海蜈蚣,首奔诏书上的“斩”字。

“卧槽!死了还玩蛊!”陆九渊抄起咸鱼拍碎蜈蚣,鱼鳞混着毒液溅上诏书,蚀出个“陆”字。

屠金凤的鞭子绞碎浮尸衣襟,露出胸口黥印——歪歪扭扭的“双生”二字,墨色己渗入骨缝。她突然癫笑:“小畜生,当年买你那五十两,怕是瑞王府的买命钱!”

飓风掀翻破窑顶,密匣被卷向怒海。陆九渊扑过去抓匣,指尖刚触到玉纹,匣内突然弹出暗弩。

屠金凤的鞭子缠住他脚踝:“作死啊!”

“死了你给烧纸不?”他反手甩出弩箭,箭尖钉在浮尸眉心,“这孙子才是真双生子!”

浮尸的黥印遇血泛金,皮肉下钻出二十条蜈蚣,拼成个“斩”字。浪头里传来螺号声,三艘官船破雾而来,船头立着个戴蜈蚣面具的黑影:“恭迎世子回宫——”

陆九渊的咸鱼砸向官船:“世你大爷!老子是寒窑丐帮帮主!”

蜈蚣面具人甩出铁链:“双生不斩,国运难安!”

屠金凤突然撕开诏书,羊皮夹层掉出半块鸳鸯佩:“小畜生!这是你娘...”

陆九渊的破草鞋碾过羊皮密诏,鞋底咸鱼渣糊住“国运当斩”西个字。屠金凤的皮鞭卷着浪头抽来:“小畜生!这破纸够换三船金瓜子!”

“换屁!”他甩开湿漉漉的诏书,“皇帝老儿抠门,密诏都不舍得用金墨写!”

飓风掀翻半截窑顶,镶玉密匣撞在礁石上弹开暗层。二十枚铜钱镖暴雨般射出,每枚钱眼都穿着张卖身契——买方画押处全摁着瑞王府的蜈蚣印!

屠金凤的鞭梢绞碎三张契纸:“好家伙!买你的五十两在这儿记着账呢!”

陆九渊的鱼刀挑开第西张契:“姐姐眼神不好?这明明写着‘购双生子,银五十两’...”

浪头里突然浮出具女尸,腕间红绳系着块残玉。陆九渊的胎记骤然发烫:“这绳子!跟我娘裹襁褓的...”

“裹你祖宗!”屠金凤一鞭子抽飞女尸,“这是怡红院老鸨的裹脚布!”

女尸的残玉突然迸光,在礁石上投出两道人影。陆九渊的破袖灌满海风,影子竟化作蟒袍玉带的贵公子。屠金凤的鞭影扫过,贵公子脖颈赫然显出蜈蚣疤!

“好戏!”他撕下衣摆蒙脸,“今夜寒窑搭台,小爷演一出《双龙夺嫡》!”

飓风卷来半截官船桅杆,撞碎密匣。匣底滚出对翡翠扳指,内圈刻着蝇头小字:“双子相逢日,玉碎国崩时”。屠金凤一脚踩住扳指:“小畜生,这玩意够买下整条鱼市!”

陆九渊捻起扳指对光瞅:“姐姐瞧好!这翡翠是染坊废水泡的假货!”

扳指突然裂成两半,露出暗藏的毒针。屠金凤的鞭子绞住他手腕:“作死啊!这针头抹的是琉球蛇毒!”

浪里传来螺号声,三艘铁甲船破雾而来。船头火炮泛着冷光,甲板立着个戴蟒纹面具的将领:“逆贼陆九渊!瑞王府赏银五千两取你人头!”

陆九渊的咸鱼干砸向船头:“五千两?老子在怡红院赊的账都不止这个数!”

铁甲船火炮齐鸣,寒窑滩炸成火海。屠金凤拽着陆九渊滚进礁石缝,石榴裙被火星燎出破洞:“小畜生!老娘的嫁衣被你毁了!”

“嫁衣?”他扯下半截袖子堵炮眼,“小爷用咸鱼给你缝件新的!”

密诏残片在火里翻卷,烧出焦糊字迹:“双子血脉,斩尽杀绝”。屠金凤突然咬破指尖,血珠弹上残片——焦痕竟显出幅海防图,终点标着寒窑后的乱葬岗!

“好家伙!”陆九渊舔了口血沫,“皇帝老儿把坟地当宝库?”

铁甲船放下舢板,官兵持弩逼近。陆九渊踹翻腌鱼缸当盾牌,臭鱼烂虾糊了官兵满脸。屠金凤趁机甩出鞭子卷住将领面具:“让姑奶奶瞧瞧...”

面具脱落刹那,火光映出张与陆九渊七分相似的脸——那人左眼蒙着黑罩,眼下蜈蚣疤狰狞如活物!

陆九渊的咸鱼卡在喉头:“这疤...跟我七岁被狗咬的一模一样!”

独眼将领的鬼头刀劈来:“兄长,父王让我送你上路!”

屠金凤的鞭子绞住刀刃,火星溅在两人胎记上。陆九渊突然癫笑:“好弟弟!杀我之前,先还清怡红院的嫖资!”

他甩出密诏残片,纸页遇血显形——竟是瑞王府二十年贪腐账本!独眼将领的刀锋陡然转向账本:“你怎会...”

飓风掀起滔天巨浪,铁甲船火炮调转方向。陆九渊拽着屠金凤跳海前吼出最后一嗓:

“告诉瑞王老狗——他藏在乱葬岗的脏银,老子今晚全撒海里喂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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