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黑衣人呈扇形包围过来，为首的壮汉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陈总，别让我们难做，赵董只是想和您谈谈。”
林渊缓缓举起的双手，目光扫过每个人的站位。
左侧两人，右侧两人，领头者居中。
“我要是说不呢？”林渊微微屈膝，调整重心。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壮汉一挥手，“按住他！”
听到指令，左右两侧的黑衣人同时扑来。
面对最先攻过来那人，林渊侧身闪过他的擒抱，右手成刀猛击对方颈部。
黑衣人闷哼一声，像麻袋一样栽倒在地。
这一击干净利落。
“妈的！一起上！”领头壮汉脸色一沉。
剩下西人同时冲来。
林渊感到一股熟悉的热流从脊背窜上大脑，视野边缘泛起红光。
时间仿佛变慢了，他能看清每个对手的动作轨迹，右侧那人挥拳的角度，左侧那人抬腿的高度……
他的身体自动做出反应：格挡、反击、闪避、擒拿。
每一招都精准命中要害，却又巧妙地避开了致命部位。
这不是陈远的身体记忆，而是来自更早之前——那个自由搏击教练的本能。
“啊！”又一名黑衣人惨叫着跪地，手腕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
最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别动！”壮汉厉声喝道，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林渊胸口，“再动一下，老子就打爆你的心脏！”
林渊眯起眼睛，在对方扣动扳机前的刹那，向左前方扑去，同时右手甩出一道银光。
那是他刚才从地上捡起的螺丝刀。
“啊！”壮汉惨叫一声，手枪落地，他的手掌被螺丝刀刺穿。
最后一名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开枪，林渊己经贴近他身前，一记手刀精准砍在其持枪的手腕上。
手枪掉落的瞬间，林渊抓住他的手臂，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人重重砸在地上。
不到三分钟，五名黑衣人全部倒地哀嚎，林渊站在他们中间，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双手。
“你什么时候学的格斗术？”
许清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己经从通风管道爬下来，站在货架旁，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是本能…”林渊诚实回答。
许清嘉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快步走过来，抓住他的手臂上下检查：“你没事吧？没受伤？”
“精彩，真是精彩。”
就在这时，工厂门口，赵明阳带着更多手下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没想到陈总还有这手功夫。”赵明阳停在五米开外，瞥了眼地上呻吟的手下，“看来我低估你了。”
林渊下意识将许清嘉护在身后：“赵明阳。”
“陈远，我们何必闹成这样？把终止密码交出来，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什么终止密码？”林渊故意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明阳笑容消失：“别玩把戏，王董事己经告诉我了，普罗米修斯系统有后门，而只有你知道如何关闭它。”
“把密码给我，我就放你和清嘉离开，否则...”
赵明阳做了个抬手的动作，身后的手下齐刷刷亮出武器。
许清嘉在林渊身后小声说：“别信他，拿到密码后他会立刻杀了我们。”
林渊点头，他需要拖延时间想出对策。
“普罗米修斯是我的心血，为什么要给你？”
“你的心血？”赵明阳冷笑：“别开玩笑了！那系统的基础算法是清嘉的研究，资金是我的投资，你不过是挂个名而己，就像远航科技一样，没有我三年前那笔钱，你早就破产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普罗米修斯？”林渊试探道，“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聪明。”赵明阳微笑，“三年前我投资你的公司，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得到这个系统。”
“现在时机成熟了，环球科技己经联系了多个国家的政府，准备将普罗米修斯改造成社会管控工具。”
“想想看，一个能预测犯罪并提前‘处理’危险分子的AI系统，市场价值有多大？”
林渊感觉胃部一阵绞痛，这比军方武器更可怕——它将把整个社会变成监控地狱。
“我不会让你得逞。”
“由不得你。”赵明阳冷笑，“72小时后系统就会自动上线，没有终止密码，谁也无法阻止。”
他看向许清嘉，声音变得温柔，“清嘉，过来，你不属于那边。”
许清嘉紧紧抓住林渊的手臂：“我永远不会回到你身边，赵明阳。”
赵明阳的脸色阴沉下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年在做什么？监视我，偷资料，向监管机构匿名举报...”
“我容忍这些，是因为你还有用，但现在...”他打了个响指，两名手下立刻举枪对准了许清嘉。
林渊挡在枪口前：“你敢！”
“让开，陈远，这是最后的警告，交出密码，或者看着她死。”
林渊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感受到许清嘉在他背后微微发抖。
他必须做出选择，是交出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密码，还是赌一把？
“好，我告诉你。”林渊叹了口气，说道，“密码是……”
就在这时，工厂外响起刺耳的警笛声。
赵明阳脸色大变：“妈的，你报警了？”
“不是我。”林渊同样困惑。
“撤！”赵明阳当机立断，临走前恶狠狠地指着林渊，“这事没完，我会毁了你的一切，公司、名誉，还有她！”
黑衣人迅速拖着伤员撤离。
片刻后，李薇冲了进来：“快走！警察是我叫的！”
三人从通风管道逃离工厂，钻进李薇事先准备好的车里。
刚坐下，许清嘉就看向林渊：“终止密码...你真的知道？”
“最近发生太多事，记忆有些混乱……”林渊试图逃避这个话题，他能感觉到她的困惑和怀疑。
许清嘉盯着他看了几秒，车内陷入尴尬的沉默。
林渊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许清嘉正在怀疑他的身份。
“你到底是谁？”许清嘉突然问道：“你不是陈远，至少...不完全是。”
李薇从后视镜里投来警惕的目光，一只手己经摸向了腰间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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