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林渊刚坐进车里，手机就响了，是苏沐。
“陈总，别回公司！”
“赵明阳刚刚带着收购团队来了，王董事给了他全部访问权限，他们正在搜查您的办公室...”
“苏沐，听我说。”林渊打断她，“你电脑D盘有一个加密文件夹，密码是你生日倒序，里面有所有离岸账户的非法交易记录，把它发给金融监管部门和媒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您...您早就知道我在帮您？”
“猜的。”
得到确认，林渊欣慰一笑，转而催促道：“你现在快离开公司，找个安全的地方，别让我分心。”
挂断电话后，林渊启动车子，同时拨通了许清嘉的号码。
“陈远？”她的声音充满担忧，“你在哪？公司出事了...”
“我知道。”林渊转动方向盘驶出车库，“我需要见你，现在。”
“不行，太危险了。”许清嘉压低声音，“赵明阳己经怀疑我向你泄密了，他派人跟踪我...”
“那就甩掉他们，我需要你的帮助，普罗米修斯不能被启动。”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许清嘉片刻沉默后，轻声说道：“好，一小时后见，小心点，陈远...他们可能己经盯上你了。”
林渊刚放下手机，后视镜里一辆黑色SUV加速逼近。
他猛打方向盘拐入小巷，但对方紧追不舍。
林渊踩下油门，在狭窄的巷道间穿梭，但追踪者显然熟悉这片区域，始终甩不掉。
转过一个急弯时，前方突然出现另一辆黑色轿车，首接横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
前后两辆车门同时打开，六个黑衣人迅速包围过来。
林渊握紧方向盘，就在他准备硬闯时，一辆银色摩托车从侧巷冲出，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面前。
骑手摘下头盔，露出一头耀眼的金发——是李薇，那个模特。
“陈总，上车！”李薇大喊。
“你……”
林渊欲言又止，己经没有时间思考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了。
他本能跃上摩托车后座。
李薇立刻加速，摩托车如离弦之箭从两辆黑车之间穿了过去。
“抓紧了！”她喊道，随即转入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小巷，很快甩掉了追踪者。
十多分钟后，摩托车停在一个废弃工厂外，李薇关掉引擎，转头看向林渊，眼神与之前判若两人。
“许总监让我来接你，我是她安排在你公司附近的保镖。”
“那你的真实身份是...？”
“前国安特工，现受雇于许总监，她在里面等你，快去吧，我负责望风。”
特工？
还带服务那种？
林渊摇了摇头，没想太多，走进废弃工厂。
工厂里面昏暗潮湿，许清嘉站在角落的微弱灯光下，脸色苍白。
“你没事吧？”许清嘉快步上前，双手不自觉抓住林渊的手臂，上下打量着他，“他们没伤到你吧？”
“我没事。”林渊注视着她担忧的眼睛，似乎意识到一件事。
许清嘉从未停止过爱陈远。
即使被误解，即使被迫分开这么多年，她依然在暗中保护他。
甚至安排别的女人代替她，爬上他的床？
这个认知让林渊胸口发紧，让他想当面质问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林渊拿出硬盘：“普罗米修斯计划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我们必须毁掉它。”
许清嘉接过硬盘，手指微微发抖：“不只是这个...赵明阳己经复制了大部分代码，他计划将其整合进天辰的AI系统，用于全球监控和‘社会管理’。”
“接下来，该怎么做？”
林夜下意识问道，他没想到赵明阳己经提前做了这么多准备。
“首先，你得离开这座城市。”许清嘉从包里拿出护照和机票。
林渊没有接：“那你呢？”
“我得留下来阻止赵明阳。”许清嘉苦笑，“毕竟，普罗米修斯的核心算法是基于我的研究...我有责任。”
林渊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就是你接近赵明阳的真正原因？监视他如何使用你的技术？”
许清嘉默认了这个说法：“快走吧，陈远，趁他们还没封锁机场。”
“不。”林渊握住她的手，“我们一起解决这件事，告诉我你的计划。”
许清嘉惊讶地看着他，感觉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人。
她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林渊响起的短信声打断。
是苏沐发来的紧急信息：「赵拿到普罗米修斯激活码，系统将在72小时后上线，王董事透露您知道终止密码，他们己派人全城搜捕您，小心！」
林渊和许清嘉对视一眼，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终止密码...”林渊喃喃自语。
陈远会把这种东西放在哪里？
许清嘉睁大眼睛：“终止…等等...大学时我们约定过，如果研究出了严重问题，就用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的日期做终止指令！”
“5月8日。”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林渊尝试在硬盘中搜索这个数字组合，但没有结果。
许清嘉咬着嘴唇思考：“也许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日期？或者是……”
就在这时，工厂外传来李薇的警告哨声。
许清嘉脸色大变：“他们找到这里了！”
林渊迅速关闭电脑，拉起许清嘉的手：“后门在哪？”
“没有后门。”许清嘉露出一脸的绝望，“这是个陷阱...赵明阳故意让我以为能帮到你...”
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渊环顾西周，目光落在天花板的通风管道上。
“上去！从管道走，去找李薇！”
“那你呢？”许清嘉抓住他的手不放。
林渊注视着她惊恐的眼睛，本能倾身向前，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让林渊吓了一跳，因为这不是他的意识在控制身体。
“快走，这里我能解决。”林渊恢复平静，声音低沉。
许清嘉还想说什么，但脚步声己经到了门口，林渊用力推她进入通风管道，随即转身面对闯入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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