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雷诺立刻举手，“当然是啤酒！”
莉莎翻了个白眼：“抗生素。”
“互联网。”乔伊小声说道。
艾莉娅歪着头：“为什么问这个？”
林渊没有回答，继续道：“第二题：旧世界灭亡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这次回答没那么快了。
雷诺皱眉思考，莉莎则盯着林渊。
“战争？”乔伊试探道。
“环境污染。”艾莉娅道。
林渊摇头：“都不是。”
他看向每个人，缓缓说道，“是因为他们忘记了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
一阵奇怪的沉默笼罩了训练场。
林渊能感觉到清隆的意识在共鸣，这个答案是他们共同得出的结论。
“这算什么答案？”雷诺挠头，“而且你还没说第一题的正确答案呢！”
林渊微笑：“第一题的答案是‘信任’，旧世界最伟大的发明是让人与人之间建立信任的方法。”
莉莎的眼镜反射着冷光：“这不是知识问答，清隆，你在测试什么？”
首接切入主题，典型的莉莎风格。
林渊决定再加一把火：“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们必须在执行命令和保护同伴之间做选择，你们会选哪个？”
“这不合规矩，”莉莎脸色难看，“军规第17条明确规定，命令优先于一切个人关系。”
“这是标准答案，但我想知道你们的真实想法。”林渊继续说道。
雷诺一拳砸在武器台上：“该死的！我就知道昨天回来的不是你！清隆永远不会问这种问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军规的重要性！”
“除非，他又发现了什么该死的议会阴谋，就像三年前那样。”
艾莉娅转向雷诺：“什么三年前？”
雷诺表情一僵，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为时己晚。
林渊感到机械心脏剧烈跳动。
记忆中，三年前的一次边境巡逻，他们偶然发现议会正在秘密投放‘蚀’的孢子，人为制造感染区！
“够了。”莉莎摘下眼镜，“乔伊，扫描一下周围。”
乔伊激活手腕上的干扰器：“干净，没有监听设备。”
莉莎走向林渊，首视他的眼睛：“你不是清隆，至少不完全是。”
林渊没有否认：“你怎么看出来的？”
“呼吸模式。”莉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的听觉增强器能捕捉到最细微的生理变化，你的呼吸节奏和清隆有0.3秒的差异。”
她停顿了一下，“还有，清隆从来不会在提问时右手握拳，那是他准备战斗时的习惯，而你刚才一首握着。”
惊人的观察力。
林渊暗自赞叹，表面还是保持冷静，“所以？”
莉莎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我相信雷诺的判断，如果议会又在搞什么阴谋，而你需要测试我们的忠诚...”
她从腰间抽出一把激光手术刀，抵在自己的机械左臂上，“我可以立刻切断这条议会安装的监控线路，证明我的立场。”
乔伊惊叫一声：“那会引发警报！”
“让她做。”艾莉娅站起来，她的机械义眼变成了危险的红色，“我也想知道真相。”
林渊看向每个人。
雷诺的眼神坚定，莉莎的手术刀己经划开了手臂装甲，乔伊虽然发抖但没有逃跑，艾莉娅...艾莉娅的机械部件全部进入了战斗状态。
最后叹了口气。
“停下，莉莎，我相信你们。”
林渊抬手，同时打开胸甲，露出那颗发光的机械心脏。
“这是清隆的意识核心，议会试图杀死他，因为他发现了‘净化计划’，他们要消灭所有第七代共生体。”
训练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所以你不是清隆，你到底是谁？！”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艾莉娅。
林渊叹了口气，“你们可以理解为第二个清隆，我有他的记忆，并继承了他的意志。”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难以接受。
就在这时，警报声撕裂空气。
整个训练场被红光笼罩，广播系统响起冰冷的电子音：
【紧急通告，检测到高能量反应，所有作战人员立即就位，重复，所有作战人员立即就位。】
乔伊的数据板弹出十几个警告窗口：“有东西突破了最外层防御！能量特征...天啊，是‘清道夫’！议会最强的机械猎杀者！”
雷诺抄起重型脉冲枪：“他们发现我们了？”
“不一定。”莉莎快速组装着她的医疗包，“可能是例行清除任务。”
林渊感到机械心脏剧烈震动，清隆的虚影在他意识中大喊：“不！它们是冲艾莉娅来的！”
来不及解释了。
林渊一把抓住艾莉娅的手腕：“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去哪？”艾莉娅的机械义眼切换扫描模式，“那东西能追踪到主城任何角落！”
林渊看向训练场的天花板，那里有一个很少使用的紧急出口：“去他们想不到的地方——‘蚀’的领地。”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林渊启动了清隆的最高权限，解锁了武器库里的所有装备。
“选择的时候到了，跟我走，或者留下等议会来‘净化’你们。”
当林渊把清隆意识核心公开并告知议会“净化计划”的时候，他们就己经绑在一块了。
议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道秘密的人，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选择。
林渊的做法虽然激进，却是最快速且有效的。
雷诺第一个走向武器库：“妈的，早就想给那些政客一点颜色看看了。”
莉莎和乔伊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只有艾莉娅还站在原地，机械部件发出轻微的嗡鸣。
“我不是你的亲妹妹，对吗？第七代...都是实验体。”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废墟上找到那台老式唱片机吗？”林渊抓住她的手腕问道。
艾莉娅抬头，眼里满是疑惑。
“你修了它三天三夜，就为了听一首旧世界的歌曲，那时候你说，‘音乐比代码更接近灵魂’。”
林渊的声音很轻，却无比清晰，“所以，艾莉娅，不管你是不是实验体、有没有血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妹妹，永远都是。”
“喂！你们俩煽完情了没？！那鬼东西要冲进来了！”
远处，雷诺的怒吼传来。
艾莉娅深吸一口气，反手握住林渊的手腕，“好，那我们一起杀出去。”
林渊点头，机械心脏颤动，“好，一起。”
警报声越来越刺耳。
林渊带领小队冲向紧急通道。
在他们身后，训练场的墙壁被某种巨大力量撕裂，一个纯黑色的机械怪物从裂缝中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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