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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黄帝问道

小说: 历史故事汇   作者:摩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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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之巅,轩辕黄帝正举行封禅大典。七十二代帝王积柴燃起的燎祭之火首冲霄汉,将云层染成赤金色。忽然西方天际传来裂帛之声,一道青紫色光柱自昆仑方向贯空而来,在燎火映照下化作龙虎交缠之形。负责占卜的大臣鬼臾区手中蓍草尽数断裂,他望着龟甲上突然显现的裂纹惊呼:"《归藏》有云'西见王母,得御凶灾',此乃大吉之兆!"

黄帝玄衣纁裳立于观星台上,腰间悬挂的轩辕剑无故自鸣。他看见云层中浮现九重玉阙的虚影,一头通体雪白、人面虎身的神兽踏着霞光而来,九条长尾扫过之处,星斗皆为之移位。"陆吾..."风后捧着《山海经》竹简的手微微颤抖,"昆仑之丘,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

三日后,涿鹿郊外的天空突然降下青霜。时值仲夏,桑柘枝头却结满冰晶,田垄间的五谷都覆上一层琉璃般的外壳。正午时分,西方飘来十二重紫色云霞,云中传来环佩叮当之声。黄帝率百官出城相迎,只见云端缓缓降下一架由青鸾驾驭的玉辇,辇上端坐着豹尾虎齿、蓬发戴胜的女神,额间蛇纹流转着月相变化的光华。

"人王免礼。"西王母声音如冰玉相击,发间玉胜垂下的十二串珍珠显化着十二个月相。她赤足踏在凝结的霜花上,足印绽放出金色莲花,《瑞应图》中"王者德至天,则西王母献白环"的记载在此刻应验——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白玉圆环,环上刻着"天道好还"西个虫鸟篆文。

黄帝以最高祭礼单膝跪地,双手接过玉环时,发现环内壁密密麻麻刻着三百六十五个星象符号。西王母豹尾轻扫过地面,霜花立刻聚成九州地图:"闻汝与蚩尤九战九败,可是为此烦恼?"她虎齿开合间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龙鱼河图》的图形,上面清晰显示着蚩尤兄弟八十一人铜头铁额的影像。

当夜,西王母在云阳之宫向黄帝展示《阴符经》真义。她指尖月华在虚空中勾勒出文字:"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每个篆字都化作金甲神将演练阵法。风后、力牧等大臣看得目眩神迷,唯有黄帝注意到西王母额间蛇纹正在模拟日月星辰的运行轨迹。

"兵者,阴象也。"西王母取出一把昆仑玄冰雕成的算筹,在地上排出九宫八卦,"蚩尤得金精之气,当以火德克之。"她突然张口吐出三昧真火,火焰中浮现出南方炎帝的身影。黄帝恍然大悟,这正是《黄帝内经》记载"乃问于天师曰"的原始场景——西王母作为"天师"正在向他传授天人感应之道。

五更时分,西王母带黄帝登上临时筑起的通天神坛。她摘下玉胜上一颗明珠抛向夜空,星光顿时大盛,北斗七星垂下一道银瀑般的能量。黄帝的轩辕剑自动出鞘,在银瀑中淬炼得寒光西射。"此乃太阴炼形之法。"西王母的豹尾卷起一捧星光撒向大地,《淮南子》中"西王母于太阴之精,黄帝师之"的记载正在真实上演。

黎明将至,西王母从袖中取出两件神器:一件是青铜铸造的指南车模型,车上小人永远指向南方;另一张是夔牛皮制成的战鼓图纸,鼓面绘着雷泽之神的真形。"蚩尤作大雾三日,将士皆惑。"她将指南车放在黄帝掌心,"以精铜铸仙人,车虽回转,手常指南。"这细节与《古今注》中"黄帝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蚩尤作大雾,帝作指南车"的记载分毫不差。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西王母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她取下左耳明月珰化作玉琮交给黄帝:"他日若遇大旱,以此琮接引昆仑雪水。"玉琮内壁突然显现出未来大禹治水时"导河积石"的画面,这正是《尚书·禹贡》中"导河积石,至于龙门"的预言式呈现。

紫云车驾升空之际,西王母的声音从九霄传来:"百年之后,可来昆仑玄圃寻我。"三青鸟在她车驾周围盘旋,洒下数十颗朱红色果实,这些果实落地即生,长成的桃树转眼开花结果——正是《汉武帝内传》中"王母仙桃三千年一著子"的早期形态。黄帝命人将这些桃树移植到昆仑道宫,后世《西阳杂俎》记载"王母桃,洛阳华林园内有之"便源于此。

三个月后,黄帝依西王母所授之法,在涿鹿之野摆下八卦阵。指南车冲破蚩尤布下的弥天大雾,夔皮鼓声震得蚩尤兄弟神魂俱散。当轩辕剑斩下蚩尤头颅时,天空突然降下血雨,西王母在昆仑之巅挥动豹尾,将漫天血雨凝成《河图》《洛书》的图形洒向华夏大地。这个场景被记录在《黄帝出军诀》中:"帝伐蚩尤,西王母以符授帝,雨血百日,天乃晴。"

战后第七年,黄帝在首山采铜铸鼎。鼎成之日,西王母派陆吾送来一卷玉简,上刻《神仙得道灵药经》。鼎炉中升起的紫烟在空中形成西王母的容颜,她虎齿开合间传出话语:"鼎湖之畔,有龙垂髯。"黄帝仰头望去,果见一条金龙自云中垂下长须,《史记·封禅书》记载"黄帝采首山铜,铸鼎于荆山下。鼎既成,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的传说由此诞生。

百年弹指而过。黄帝白发苍苍站在崆峒山上,手中明月珰突然发出清越鸣响。西方天际飞来三只青鸟,衔着紫金绳索编织的云梯。黄帝踏上云梯时,腰间轩辕剑自动飞向昆仑方向——这场景被记录在《列仙传》"黄帝自择亡日,与群臣辞,至于卒,还葬桥山"的记载之前。而在昆仑瑶池畔,西王母正用玄圃玉膏调制不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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