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栀慌得连耳尖都泛起绯色,绞尽脑汁寻着推脱的借口:"你还未沐浴,我......我有洁癖!"她胡乱挥舞的手掌刚触到男人胸膛,就被牢牢扣住手腕。谢裴玄的指腹似有若无地着她腕间,像羽毛扫过心尖,痒得她浑身发软。
"知道栀栀爱干净。"他低笑着将她耳后碎发别到耳后,带着雪松香的气息裹住她,"特意在国公府净了身,洗了三盆水才敢来见你。"话音未落,他滚烫的掌心己顺着她纤细的腰肢蜿蜒而上,隔着薄如蝉翼的纱衣,烧得她脊梁泛起细密的战栗。纱帐外漏进的月光被搅得支离破碎。
纱帐内烛火摇曳如心跳,鲛绡帐被夜风吹得泛起层层涟漪。沈楠栀将滚烫的脸颊埋进锦被,绣着并蒂莲的软缎却遮不住蔓延至脖颈的绯色。谢裴玄指尖擦过她腰间的瞬间,她猛地弓起脊背,如受惊的小鹿般轻颤。一声破碎的呜咽溢出喉间,在寂静的寝殿荡出暧昧回响。
"栀栀别叫了。"男人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泛红的耳垂,沙哑的嗓音裹着近乎失控的隐忍,"我快要受不住了。"沈楠栀又羞又恼,指甲狠狠掐进他后背,却只换来胸腔震动的闷哼。温热的血珠顺着指甲缝渗出,混着松木香在空气中晕染开来。
谢裴玄低头望见怀中人眼尾凝着的泪光,像碎钻般缀在泛红的眼角。他俯身轻轻的吻在她颤抖的睫毛:"乖,就快了......再忍一忍。"纱帐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而帐内交织的呼吸声,早己将夜色染成缠绵的绯色。
纱帐外更漏声一下下敲碎夜色,铜壶滴漏的水痕漫过两个时辰的刻度。沈楠栀像片被揉皱的海棠,瘫在凌乱的锦被间,指尖无意识揪着被角,指节泛着失力的青白。谢裴玄那句"我会控制"还滚烫地烙在耳畔,此刻却化作无尽的荒唐——说好的"就快了"、"再忍忍",竟将她溺在的惊涛骇浪里整整两个时辰。
她费力抬起酸麻的手臂,推搡着男人汗湿的胸膛,沙哑的嗓音裹着破碎的呜咽:"谢裴玄......你个混蛋!"尾音带着哭腔在喉间打转,眼角未干的泪渍混着胭脂晕染开来,在枕上洇出小小的水痕。夜风卷着纱帐扑进来,却吹不散满室灼热的气息与她浑身的酥软。
谢裴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掠过她汗湿的鬓角,将黏在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望着那双泛红的眼角还凝着未干的泪意,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微微颤动,他终于低笑着败下阵来:"好好好,看来栀栀是累极了。"
他温热的掌心托住她绵软的后颈,声音裹着蜜糖般的诱哄:"不过改日......"尾音故意拖得绵长,在她唇畔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沈楠栀勉强撑起眼皮,水光潋滟的杏眼怒瞪着眼前得逞的男人,嘟囔着"你想的美..."。可话音还没落地,沙哑的嗓音便消散在困倦里。她彻底卸去全身力气,像只餍足的猫儿般蜷进他怀里,带着哭腔的呢喃混着绵长的呼吸,很快坠入沉沉梦乡。
谢裴玄凝望着沈楠栀睡梦中仍轻蹙的眉尖,烛火在她眼下投出青影,像是沾了夜露的花瓣。他屏息替她掖好滑落的月白薄毯,指腹拂过她泛红的脸颊时,触感比江南的云锦还要绵软。掌心不自觉顺着她酸痛的腰肢缓缓揉按,听着她因舒缓而放松的绵长呼吸,心底却泛起无端的委屈。
明明只觉春宵苦短,眨眼漏壶才转过两格,怎就将人累成这般模样?他指尖无意识着她纤细的腕骨,眸光愈发深沉——往后得常来,将她这副娇弱身子骨好好养起来。等她习惯了被他抱在怀里辗转,或许便能承受更多温柔。
窗外夜枭低鸣,惊落满树星子。谢裴玄俯身轻吻她额间,却不知若此刻沈楠栀知晓这藏在温柔下的"险恶"盘算,定会懊悔当初在寒潭山洞,那抹救命的暖意,终究化作了缠在她心尖上,再也解不开的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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