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
“做不到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叫你做不到，为什么会做不到！”
孕妇震惊的同时，满心都是不理解。
眼下时间紧迫，哪里还来得及让他们去想其他的办法。
把最后一具尸骨装进轿子送走，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既然知道了最后一具尸骨的位置，那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为什么不赶紧找到尸骨，送走它！
“蒋十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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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还坐在炕上沉默不语的男人，就连导游都有些读不懂他了。
导游看看窗外的天色，山村的冬日阳光很少。
外面虽然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但是实际上，距离天亮仅剩一个多小时了。
手机里的女声唱腔，开始变得极其幽怨。
嗓音空灵模糊不清，刺耳的哭声夹杂在怪异的曲调里，听得人就是一阵头皮发麻。
窗外的纸人暂停了跟唱，她们直勾勾地趴在窗户上。
透着窗户上仅有的一小块儿干净玻璃，居心叵测地向屋内张望。
偶尔有几次，孕妇与这些纸人对上目光。
虽然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却也还是会被如此满怀恶意的眼神，吓得心脏漏跳一拍。
所在的破屋里，这群神情变得越发呆滞，眼神里失去人情味的同伴，就更加不容忽视。
他们垂着手，歪着头，执拗地抬眼围绕在蒋十一的周围。
就像是四只没有感情的野兽，盯着自已的猎物，随时准备扑上去啃咬一样。
诡异的气氛，让导游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随着天亮时间的临近，危机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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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十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确定已经知道了最后一具尸骨的位置了吗！”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赶紧行动！”
听着导游的质问，蒋十一终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他安抚了一下双眼变得通红，咧着大嘴发出无意义呼噜声的刘大头。
然后拿出了那张写满了数字的纸，指着画圈的数字，把它展示给中年孕妇。
“零零一零零八！”
“这串数字你很熟悉吧！”
“因为你刚刚，在手机上拨打过两次，有同样数字的电话号码啊！”
提到电话号码，孕妇立刻恍然大悟起来。
难怪她会觉得这串数字这么熟悉，这根本就是年轻女孩的电话号码！
零零一零零八！
年轻女孩在报出自已电话号码的时候，曾经特别骄傲地说起过。
她的电话号码，正好包含了她的生日六位数，是她在营业大厅特意挑选的！
“不是，这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没有看明白呢！”
“你怎么，突然在纸上把年轻女孩的生日写出来了呢！”
“她是什么生日，跟咱们怎么找到九娘娘的尸骨，有什么关系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记人家小姑娘的生日！”
孕妇皱着脸，只觉得自已的大脑，已经超负荷运转了。
这一连串的数字信息，让她满脑子混沌，陷入在一片云里雾里。
蒋十一苦笑了一声。
他的声音喑哑，透着疲惫。
“我哪里会去特意记她的生日！”
“这分明就是，根据九个娘娘的生日信息，推算出来的数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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