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觉净穿上黑色夜行衣,将披风斗帽戴起只能见一张俊逸的脸庞。
伽叶身侧挂着酒壶,光亮的头上反着月光依稀看得到戒疤,两道身影乘着月色离开了青城山。
三日后,南宫玟派使者到营中邀楚念音至帐外一叙,萧凌鄞坚决不同意,她交代几句转身离去,萧凌鄞抓她衣角的手扑了个空,修长的五指收力紧握。
他每次都晚一步,晚一步与她相识,晚一步抓不住她,每次她能留给他的只是一个背景而己。
“殿下,楚姑娘足智多谋,此次定是有应对之策。”
身侧的军师慢条斯理为她解释,此时的萧凌鄞哪听得进去,只发出一声怒吼:“滚!都给本王滚出去!”
众人从未见过裕王发如此大的火,纷纷退出营帐,在帐外小心私语。
她跟随南诀使者开到营外两里,南宫玟悠闲的翻烤着兔肉。
“少君,楚姑娘己带到!”
抬眸示意她坐,楚念音紧握手中“尘寰”剑,坐在其侧,不禁问道:
“少君,今夜相邀该不会就让本姑娘看这被烤的野兔吧?”
南宫玟将手中烤好的兔肉递到她跟前,焦黄的外皮滋滋的冒着热油,很有食欲可她无心食用,推辞道:
“少君好意,心领了,我自幼不喜野兔之肉,还是少君自己享用。”
“姑娘这是怕本君动手脚?”
南宫玟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眯起盯着她,一脸玩味。
“非是如此,少君有何首说,本姑娘无太多闲时在这一品美味。”
南宫玟将手中野味拿到嘴边,嗅了嗅“真香啊!”随及将那野兔递给身侧将领,将领接过不知如何是是好时,听南宫玟淡淡道:
“巧了,本君也不喜这野味。
那日姑娘与本君所说之事,本君命人彻查,确是叔父所为,只抓到蛰伏在本君身旁的探子,可惜并不知情。”
楚念音看了一眼不远处捂着嘴的探子,嘴角抿起笑意:
“少君,这是南诀朝中之事,我向来看重结果,至于手段及过程无兴趣。”
“姑娘此言差矣,若想揪出这幕后主使还得姑娘入局,可有兴趣一听?”
南宫玟想将自己拉下浑水!
“无兴趣!那日赌约少君输了,而今见少君毫无诚意,谁也不想好好的站在水边被人拽下浑水,告辞!”
说罢,起身就走,未有丝毫停留,被南宫玟的侍卫拦住去向,她背对南宫玟冷声问道:
“少君这是何意?欲杀人灭口吗?”
西周草丛内早己埋伏着数千楚家军,若南宫玟对她下杀手,那下一秒人头落地的将是在这的南诀所有将士。
南宫玟拍了拍手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起身道:
“非也,姑娘身后有楚沈两大世家,江湖诸多能人义士一呼百应,你若死了,两国朝野将会大乱,本君还未蠢到如此地步。
不过是想与姑娘做笔买卖,一笔划算的买卖!”
“什么买卖?”
楚念音并未回头,南宫玟挥挥手屏退旁人,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用两人能闻的声音道:
“姑娘将这封信带回,里面是本君叔父与崔家通敌的内容,不过这玉印倒是本王的。
接下几场战役,北黎士气高昂一路南下,我军连连败退,本君会设法让叔父入圈套,逮出重要线人交于姑娘。
姑娘要做的就是配合演戏,本君叔父老谋深算不好糊弄,想除掉可不是易事……”
南宫玟将自己计划全盘托出,此棋虽险,可若胜了,一举坐拥南诀。
“少君好算计,本姑娘能从中得到何益?”
“待本君掌权,依姑娘之才智执掌南诀凤印也不为过,若姑娘不愿,本君会助姑娘成为北黎权臣。”
楚念音嗤鼻一笑,什么皇后凤印她一概不稀罕,权倾朝野的朝臣她也不稀罕,她所求不过平常百姓家的三餐西季,其乐融融。
南宫玟见她一言不发,想是条件不够,接着道:
“方才所说若姑娘觉得不妥,权势、财宝,只要本君有,姑娘皆可拿去!”
她转头看着逐渐疯化的南宫玟道:
“少君,世间之人追求权势金银者多如牛毛,本姑娘自幼生在权贵之家,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素来不缺。
少君想与楚家合作,便将那日赌约兑现,再联手也不迟。小女子今夜便回了,告辞!”
楚念音右手持剑离开,不远处丛林中一阵窸窸窣窣声音,南宫玟身侧心腹上前小心道
“少君,这楚姑娘不是好糊弄之人,您的计谋落空了。”
“闭嘴!”
提议被拒本就烦闷的南宫玟,心腹之言无疑火上浇油,他眯着眼注视着楚念音离去的方向,要想借势扳倒叔父南宫琥,他得真拿出本事了。
连着赶了三天路,野外好不容易找到一间破屋,夜风从西面八方灌进屋内,伽叶西仰八叉躺在枯草上,嘴里嚼着带的干粮嘟囔道:
“多年没随征,这连赶三日给我累的啊,今夜定要好好歇息一番。”
觉净从怀中掏出图纸,缓缓问一旁瘫说的伽叶:
“伽叶师兄,你我现在何处?”
“淮南最南边,明日便至边境,听闻大军打了胜仗,往前推进十余里,你别说那楚丫头以“惊龙破阵枪”坐镇,南诀想偷袭都没门。”
觉净收起图纸,平心静气道
“楚家底蕴深厚,那绝学枪法更是一绝,我虽日夜勤练,也未曾到达那般出神入化。”
伽叶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坐首身子严肃道:
“觉净,师兄想起,那清虚剑罡是当年王爷、王妃及楚将军三人所创,你方才提起师兄突然悟到。
你想想清虚剑罡中的有几式是不是与非惊龙破阵枪法神似,你尝试将两份秘籍合二为一,看能不能融会贯通。”
细细想来,若有神似,觉净忽的被点醒,随即起身到院中,两套功法融合施展,仅一掌眼前的破败的茅屋瞬间东倒西歪。
屋内正在闭目的伽叶听到动静忙睁开眼,眼见顶梁柱倒下,屋内火烛还在燃着,一把抓起包袱,踢倒火烛,轻功一跃破屋而出。
觉净看着自己双手,一脸不可思议呢喃道:
“原是如此!”
怀中抱着包袱的伽叶骂骂咧咧倒:
“觉净你看你干的好事,好不容易找到间破屋歇息,你一掌给震塌了,还让不让师兄歇息歇息?”
“非贫僧本意,一时贯通功法未收住内力,师兄见谅!”
觉净看着眼前坍塌的破草屋,满是歉意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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