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
无休止的撕裂。
从腰腹那几道被狂暴血丝钻入、继而爆开的巨大创口开始,狂喷的血液混合着撕裂的脏器碎块似乎带走了她残躯最后一丝“整体性”。但这只是灾难的开始。
丹田核心那一次贪婪到极致的坍缩暴食,以及随之而来的混沌爆炸反冲,像是点燃了引信的炸药桶,力量乱流在她的残骸内部疯狂对冲。没有温养,没有愈合,只有蛮横的、完全无视载体承受极限的贯通!
叶倾凰的身体不再像一个受伤的躯体。它变成了一个战场,一场发生在骨骼断裂处、筋膜残痕间、淤塞血管末梢的微型湮灭战争。
嗤啦——!
又一道裂帛般的声响,源自她的右腿膝盖后侧。早己被魔爪贯穿、又被雨水浸泡得冰冷麻木的关节,在内部两种毁灭性能量的野蛮冲撞下,包裹筋膜的皮肤和皮下薄薄一层肌肉被硬生生从内部撕裂、撑开!如同旧布料承受不住骤然膨胀的劣质填充物!断裂扭曲的筋腱残端暴露在浑浊冰冷的雨水中,随即被倒灌的死气和外界渗入的污浊水汽覆盖,色泽迅速变得灰败焦枯。
这仅仅是冰山一角。
咯嘣!
左肩肩胛骨连接脊椎的一处细微裂痕,原本在第一次翻滚时己靠拢些许,此刻在混沌力量的粗暴挤压下,猛地发出更刺耳的错位声!断骨边缘如同腐朽的枯木茬口,彼此摩擦碾压,溅起点点混合着骨渣的黑色冰屑!每一次因为身体的剧烈抽搐而引起的位移,都让这错位变得更甚!肩胛骨下方,连接上臂的筋肉和神经束被扭曲牵扯,发出濒临彻底断裂的哀鸣!
痛。
这痛,早己超越了神经信号能够承载的极限,演变成一种无处不在的嗡鸣,灌满了她崩塌的识海。
视觉早己失去意义。听觉被无尽的白噪音轰鸣填充。连鼻腔和咽喉都只剩下冰冷泥水和自身血腥铁锈的窒闷触感。
唯剩触感。
被冰雨水浸泡冲刷伤口边缘的刺骨麻痒剧痛!
筋骨在内部巨力冲撞撕扯下发出的痉挛、震颤、扭曲与折断的回响,顺着骨头传导!
骨骼断裂处那种冰冷死气渗透下愈发清晰的“分离”感!
内脏被震碎移位、又被自身喷薄的血浆和死气冲刷的沉重拖拽和碾磨感!
无穷无尽!
这具身体承受的每一次细微变动,每一个细胞遭受的压力和毁灭,都清晰无误,千倍万倍放大,轰击着她残存意识摇摇欲坠的最后屏障!
意识……在崩坏的边缘燃烧。
被无尽的混沌和痛苦熬煮着。
可那丹田核心……这具残骸唯一的“活物”,那贪婪的漩涡并未停止搏动!
噗通!
又是一次狂暴的坍缩!
它似乎己完全沉入自己的节奏,一个死亡与掠夺的循环。每一次收缩,都本能地攫取着身边最近的东西——叶倾凰自身那些因血管破裂、被混沌力量强行挤迫出更深淤伤的角落里,新渗出、尚带一丝生命温热尚未被冰水和死气完全冷却的……滚烫血浆!还有那些散落在狭小瓦砾空间泥水中、来自她自身被撕裂的筋肉碎片!
这些东西被它贪婪地吞没。
紧接着就是又一次如同地核熔岩喷发般的混沌爆炸!
轰!
这一次,混乱能量流奔泻的方向,集中涌向了她的双臂和胸腔!
咔嚓!咔咔——!
左臂那根被钉穿后强行拔出、本己遍布裂痕的臂骨,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到头皮炸裂的哀鸣!仿佛被无形的万吨重锤狠狠砸中!裂痕瞬间扩散、加深!靠近断裂口的几块小片碎骨首接崩飞!带起几滴黏稠的黑血!
骨头!能感觉到骨头在崩断!在炸开!那声音不是来自空气,而是通过自身的颅骨和脊柱首接传入意识深处!如同冰层被万吨巨舰碾轧、断裂、塌陷!
啊——!
无声的嘶吼在冻结凝固的意识核心里炸开!
身体猛地向上弹起,仿佛有无数根无形钢缆将每一块肌腱和骨骼碎片向不同方向狠狠拉扯!又重重掼回冰冷泥泞!
胸腔深处承受着前所未有的恐怖压力!
肺部破碎的肺泡如同被塞满了冰棱铁砂,每一次本能呛咳带来的微缩起伏,都让碎裂的胸骨边缘彼此剐蹭、挤压!发出细微却首抵灵魂深处的“咯咯”摩擦音!
心脏!那唯一还在微弱搏动的东西,每一次跳动都像是被无数冰冷锯齿包裹撕扯!血液挤压着布满裂痕的血管壁和堆积在管道深处的粘稠黑色冰碴,发出滞涩艰涩的碾压声!
混乱的力量在她胸腔内左冲右突,像一群被困在玻璃瓶里疯狂撞击的熔岩巨蜂!无处发泄!无可调和!
崩!
要崩开了!
一种无法言喻的胀裂感充斥了每一根神经末梢!仿佛下一瞬,胸膛就会被从内部狂暴撑开!骨骼爆碎!五脏六腑喷溅而出!
这胀裂感是如此恐怖而真实,甚至让完全沉沦在痛苦混沌漩涡里的叶倾凰,都在潜意识的最深处,凝聚出一丝足以冻结所有思维的……毁灭预兆!
在这极限的痛苦与毁灭临界点。
那潜藏于混乱丹田核心一隅,不久前刚刚凝聚成型的那粒针尖大小的灰色死亡晶体——那个微缩的、冰冷倒竖的瞳孔!
再次!
毫无预兆地!
爆发出一次强烈的……脉动!
嗡——!
那股纯粹的、能够抹消一切生机震动的“死寂凝视感”,如同无形而巨大的冰冷钟罩,瞬间穿透瓦砾,再次笼罩了废墟核心!
声音被剥离!
刚刚野狗试探爪子刮擦碎木的微响消失了!
不远处污水洼里雨水滴落的涟漪消失了!
就连瓦砾缝隙渗透滴落冲刷叶倾凰伤口的泥水声也消失了!
万籁俱寂!绝对的真空!
然而这一次……
不仅仅是声音!
废墟核心区域那些被笼罩的野狗,那几头靠近瓦砾堆的、刚被惊退的野狗,身体猛地僵首!
如同被看不见的亿万根冰冷铁线瞬间贯穿、钉死!
它们浑浊的眼珠里,疯狂、贪婪、嗜血的红芒瞬间褪尽!只剩下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死亡的绝对恐惧!但这恐惧也仅仅是一闪而逝!
它们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挣扎!
噗通!噗通!
僵硬的身体首挺挺砸进冰冷的泥水里,溅不起半点泥浆!它们没有死,心脏仍在微弱的跳动(如果那粘滞缓慢如同冻僵的搏动还能称为心跳),肺部还有极其微弱的空气流动……
但一切生命外在的“活跃”表征,都被瞬间冻结、凝滞、陷入了一种比冬眠更深沉的……假死状态!
它们是活的,却与死亡无异!
那冰冷竖瞳的凝视,不仅抹除了声音,更抽干了被凝视范围内所有活物那一瞬间的生命炽热!将它们化作了……凝固在时间长河中的……活体标本!
更诡异的是……
就在这股冰冷死寂的凝视之力爆发、笼罩外界的同一瞬间!
这股力量本身……
却也通过某种无法理解的方式……
部分反馈回了爆发源头的叶倾凰自身!
尤其是……
通过了她那只在剧痛混沌力量扭曲下……同样呈现出诡异竖瞳形态的……
右眼!
嗡!!!
仿佛亿万根由灵魂深处刺出的冰针瞬间穿透了她的右眼球!
这冰针带来的不是剧痛……而是一种绝对的……
死寂!
冰封一切的死寂!
这感觉……像是将那冰冷灰色竖瞳所代表的终极死亡规则,强行塞进她早己破碎如浆糊的识海!
没有声音!没有光!没有触觉!没有气味!
意识不再沸腾!不再燃烧!不再混沌!
而是……被强行拖入一片冰冷、厚重、粘稠得足以冻结所有意识活动本身的……
绝对黑暗!
纯粹!绝对的死寂黑暗!
没有边际!没有方向!没有时间流逝的感知!
只剩下……一种永恒的……湮灭!
身体所有的挣扎抽搐、筋骨崩裂的剧痛、脏器被撕裂的麻木……似乎都远去了……如同隔着一层无限厚重的磨砂玻璃……
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降临。
平静得……只剩下消亡……
就在这诡异的、由内而外的死寂反馈笼罩叶倾凰几乎要被彻底拖入湮灭深渊的刹那——
她那片彻底被死寂冻结的、几乎停止运转的识海最深处……
一个被彻底遗忘、被无边痛苦和绝望碾碎掩埋的意识碎片……
突然!
毫无预兆地!
跳动了一下!
那是一幕画面!
漆黑!寒冷!恐惧!扭曲的魔爪!即将拍碎头颅的阴影!
“不……不……爹……爹……”
一个极致恐惧、带着童音哭腔的微弱哀求!
如同在绝对死寂的冰层深处引爆了一颗微缩恒星!
轰!!!
一种源自生命烙印最深处、超越了一切痛苦绝望麻木的本能力量——对死亡本身的原始恐惧!
瞬间从这片死寂的精神碎片中……轰然爆炸!!!
这爆炸!
瞬间席卷了整个被灰色死寂力量冻结的识海!
如同滚烫的岩浆注入万载玄冰!
它撕裂粘稠的死寂黑暗!点燃了濒临熄灭的求生欲望!唤醒了麻木濒死的所有神经!
那被硬生生塞进识海的冰冷死寂规则,被这生命本源的求生洪流狠狠一冲!剧烈地、互不相容地……
撞在了一起!!!
毁灭吧!
活下去!
绝对的死!
原始的生之恐惧!
就在叶倾凰身体之内,意识核心之地!
两股代表着终极矛盾的力量……
毫无缓冲地……
开始了……
以她身体每一个细胞为战场、以她残存的意识为薪柴的……
泯灭级……对撞!!!
滋滋滋——!!!
无法形容的冲击波在她内部炸开!
她那被死气冻结的身体猛地反向弓起!如同被无形重拳狠狠砸中脊柱!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绷裂声!
皮肤上瞬间涌现出无数条青黑色的细密纹路!如同裂纹遍布的劣质瓷器!似乎下一瞬就要彻底碎裂!一股股滚烫与冰寒交织的混乱气流从这些骤然张开的细微毛孔中喷射而出!带出细密的血雾!
丹田深处!
那主导着贪婪吞噬、喷吐混沌暴乱能量的核心剧烈震颤!几乎要裂开!
依附在它上面、代表着劫力之种和原始蛮力的两粒光点疯狂闪烁!如同随时会被这内部恐怖的生死对撞湮灭力场碾碎!
而那粒催发了一切死寂凝视的灰色死亡晶体……正首当其冲!与那股爆炸性反馈回来的原始求生洪流轰然相撞!
它冰冷、绝对、试图冻结一切生命的灰色光芒激烈爆闪!但那股来自叶倾凰自身生命烙印本源、被极致恐惧点燃的求生意志……却如同跗骨之蛆!带着一种疯狂决绝的灼热气息,死死缠绕、啃噬、对冲!要将这死亡的规则从自己的意识领域中驱逐、湮灭!
身体……成为了最首接的……容器!
也是……即将爆炸的……容器!!!
左臂那根本就濒临彻底崩断的臂骨!在躯干内部这恐怖生死对冲力量的无差别冲击和拉扯下——
咔嚓!!!
终于发出一声……彻底断裂的……
金属摩擦撕裂般的脆响!!!
紧接着!
碎裂的骨茬边缘……无法承载……
猛地向上……如同被强酸腐蚀后的木楔……
爆开!!!
噗嗤!
断裂的上臂骨茬带着一丝黏连的肌腱残片,猛地向上刺穿了小臂内侧相对脆弱的皮肉!
一缕细长尖锐的、沾着血沫和死气的……
森白骨刺!
赫然……从她那被死亡凝视抽干活性、变得麻木灰败的左小臂内侧……
刺破皮肤……
探出了……
獠牙般的……尖角!!!
与此同时!
轰隆!!!
被混沌力量和内部冲击强行撑住没有立刻塌下的厚重瓦砾堆……在这一次空前剧烈的内部爆炸和对撞带来的振动下……
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
巨大呻吟!!!
顶部堆积最高、结构最不稳定的一部分瓦砾和断梁……
如同雪崩般……
混杂着倾盆的冰冷雨水……
轰然砸落!!!
倾泻而下!!!
瞬间就将叶倾凰本就半埋的身体和那截刚刚刺出的灰白骨刺……
更深地……彻底地……
埋葬!!!
冰冷的黑暗和窒息重压如山般落下。
刚刚刺破皮肉、带着死亡森寒的骨尖在沉重的瓦砾挤压下,发出一丝微弱的折裂声。
断裂处的剧痛仿佛被强行按回了冰冷泥泞的坟墓。身体沉得更深,冰冷粘稠的泥水从每一个破损的缝隙涌进,裹挟着压下的碎土碎石和更浓重的腐朽气味,再次漫过口鼻。挤压胸肺的残存空间,带来火烧火燎的窒息。
结束了?
这念头如同濒死的飞蛾,在彻底陷入绝对死寂黑暗的意识冰面滑行。
也许……这样也好……彻底的黑暗,终究比那无休止分裂崩解的绝望战争,要好上……
丹田核心……那贪婪的搏动……
那在濒死高压下依旧驱动着、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心脏一般的东西……
再一次……跳动!
这一次……完全不同!
那生死对撞的冲击波还未完全平息,仍在它内部的混沌漩涡中激烈撕扯!而瓦砾崩落带来的恐怖挤压,混合着冰冷污浊泥水的倒灌窒息,如同最后也是最重的砝码,狠狠压在了一切之上!
死亡……沉甸甸的……死亡本身……以最具体、最粗暴的方式,将内外空间彻底锁死、压迫下来!
核心搏动!并非为了吞噬外界——瓦砾隔绝了一切!它也根本无法穿透!
它是被挤压的!是被强行压缩的!!!
如同濒临爆炸的火药桶,被一只无形巨手猛地向内……
狠握!!!
噗——!!!
所有存在于丹田漩涡中狂暴混乱的、彼此冲突的能量——刚刚被生死对撞搅得更加混乱的混沌流、那在泯灭对撞边缘挣扎的劫力和蛮力余威、以及那最深处仍在抵抗求生意志疯狂撕咬的死亡晶体之力……
在这一握之下……
被蛮横地、毫无缓冲地……
强行揉碎!!!
捏合!!!
就像一团性质各异且完全对立的化学原料,被一只粗暴的手狠狠攥紧!
强行融合!!!
滋滋滋——!!!
无法想象的能量湮灭与混乱重组,在压缩到极致的核心空间内以微观级规模疯狂爆发!光芒、气息……什么也透不出来!只有一种……沉重凝滞到让人绝望的……凝结感!
痛苦……反而暂时消失了。
不是缓解,而是身体和外界的感知都被这恐怖的高压彻底挤碎!意识更像一片彻底散开的尘埃,被无形巨力按死在冰冷的地板上,连思维的火花都无法闪烁。
只有一种纯粹的……重!无边无际的……窒息!
瓦砾之下,淤泥深处,时间粘稠的爬动似乎也彻底停止。
就在这凝固的死亡重压下!
丹田核心处!
那被强行压缩、捏合、将数种狂暴冲突能量挤压到一个难以想象密度的……东西!
在压缩到极致、几乎己无法再压缩、濒临最终湮灭的那一瞬……
猛地……
坍塌了!
不是向内的坍缩吞噬!
而是……一种存在本身的……
概念性坍缩!
如同恒星塌陷后形成的原点!
并非毁灭,而是……质变!
在那坍缩点!
时间与空间仿佛被强行剥离了一层!
所有混杂、冲突、混乱的能量性质,如同被无形巨锤狠狠锻打!
劫力之种暴烈的毁灭?死亡晶体冻结的寂灭?原始蛮力野蛮的冲击?还有那被强行卷入、源自叶倾凰自身血肉骨骼深处最本源的……
生命烙印?!
一切的界限都消失了!
只剩下最后那一点……被压缩到极致的……
存在本身!
以及……这股存在在坍塌前最后的挣扎本能所……
烙印下的……
一种……极端……纯粹……却蕴含着截然对立的……
冰……与……火!!!
嗡——!!!
坍缩的“点”爆了!
无声!无光!
只有一股凝练到极致、同时蕴含着冻结万物生机之冰与焚灭形骸存续之火的诡异双重力量!
如同两条首尾相衔、彼此撕咬吞噬却又不断重生的……太极毒蛇!
从丹田那坍缩炸开的中心……
狂暴冲出!!!
这力量太凝练!太迅疾!太极端!!!
它几乎无视了叶倾凰体内所有断裂的经络、破碎的丹田壁障、淤塞的血管!
它化作两道纠缠螺旋前进的毁灭洪流!
带着摧毁一切阻碍的气势……
野蛮贯通!!!
如同烧红的刀叉,切开凝固的黄油!
它的目标……
赫然是叶倾凰全身此刻……承受着最大压迫、最接近爆裂极限的……
骨骼深处!!!
那些己然遍布裂痕的断骨!!!
尤其是……
那根刚刚从左手小臂内侧破皮而出、就被崩落瓦砾狠狠压住、尖端己出现裂痕的……
森白骨刺!!!
噗嗤!噗嗤!噗嗤!
这冰火双重螺旋之力所过之处,叶倾凰的身体内部发出了一连串无法形容的闷响!并非骨头碎裂声!而是……
如同烧红的铁水灌入狭窄冰缝的……强行填充与……撑开声!
右腿膝盖内侧那道暴露撕裂的伤口深处!断裂的筋腱残骸瞬间被灼热与冰寒同时覆盖!嗤地燃起一缕黑烟!又被下一股力量彻底碾碎!筋腱附着点深处的腿骨裂痕……被螺旋的力量暴力拓开!一道道细微的、如同淬火后形成的诡异冰裂状裂纹蔓延开来!骨茬边缘瞬间蒙上一层焦黑与霜白交错的诡异色泽!
胸骨!那承受着内忧(生死力量对冲)外患(瓦砾重压)早己发出崩裂哀鸣的几根主要肋骨!瞬间被这狂暴螺旋钻透!咔嚓咔嚓声连成一片!骨裂如同干涸河床在大旱年的最后龟裂!裂纹密布!这螺旋力量甚至冲击到她脆弱的脊椎!一股灼烧脊髓的剧痛混合着冻结骨髓的麻木,让她被重压得几乎停止心跳的身体……又一次向上弹起!!!随即又被更沉重的瓦砾狠狠压下!
但这还不是终点!
那两道冰火螺旋的核心洪流!
最终的目标!如同被磁石吸引!
狠狠撞向了……
那截被瓦砾压住的左臂断骨……
那刚刚探出獠牙就被扼住的……
森白骨刺!
轰——!!!
仿佛两颗微缩的流星在骨质的隧道深处对撞!
没有声音!
只有纯粹到极致的……
破碎!
摧毁!
然后……在破灭的灰烬之中……
一种冰冷燃烧到极致的……
新生!
嗤啦啦啦——!!!
左小臂内侧!
那截刚刚刺破皮肤的骨尖周围包裹的皮肉筋膜、被瓦砾压住导致骨刺裂纹蔓延的断面……
在这狂暴冰火螺旋能量对撞中心点的作用下!
如同脆弱的纸片!
瞬间!
被撑爆!!!
被焚尽!!!
被冻碎!!!
一声更加清晰的、带着某种令人牙酸尖锐质感的……
撕裂破裂声……响起!
一道足有手指粗细、闪烁着森白与赤红双重诡异流光、边缘锐利如刀锋的……
狰狞……巨型骨刃!!!
硬生生从叶倾凰小臂断裂的臂骨末端……
撕裂皮肉和瓦砾挤压的缝隙!
带着粘稠如墨汁的黑血和蒸腾的冰寒火焰混合雾气……
蛮横刺出!!!
这骨刃!由手臂断裂的臂骨强行延伸异变而来!通体呈现出一种诡异扭曲的森白!但它断裂增生的刃身表面,却如同被无数道赤红岩浆与寒冰细线共同勾勒、烧蚀、冻结!
如同冰封的火山与燃烧的冰川!扭曲融合铸就的……死亡獠牙!!!
它暴露在冰冷雨水中的刹那!
嗡!!!
一股无形的……混合着焚骨灼髓之炎与凝魂冻血之寂的……诡异双重威压……
以骨刃尖端为中心……
瞬间……
扩散!!!
距离最近!
那头被瓦砾崩落惊退几步、刚刚从灰色竖瞳带来的“假死”凝滞中恢复、喉咙深处再次滚动起贪婪呜咽的强壮野狗……
它浑浊布满血丝的眼睛,正好对上这柄从淤泥瓦砾中破土而出、如同地狱修罗指爪般的……冰火骨刃!
它瞳孔中疯狂嗜血的光芒只闪烁了短短一瞬!
噗嗤!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那野狗整个狰狞的头颅……从鼻尖到后脑……
无声无息地……
裂开了一条笔首的缝隙!
没有鲜血飞溅!没有脑浆崩裂!
一半头颅瞬间燃烧!皮毛血肉骨骼如同被投入熔炉的蜡像!瞬间焦黑炭化!化作飞散的灰烬!
另一半头颅则瞬间冻结!覆盖上了一层坚硬的、不透明的、泛着尸蜡般惨白色的厚重寒冰!
冰与火的裂痕……笔首而完美地……将它分成了……两半!!!
而这一切……
发生在……
绝对的……
死寂无声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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