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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周若曦奶奶的急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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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夜的周家别墅笼罩在压抑的氛围中,老式座钟的滴答声混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如同死神的倒计时。顾晗蜷缩在储物间的折叠床上,翻看着从秦无双那里得来的商业情报,玉扳指突然泛起滚烫的热意,玄门医典中 “望气辨症” 的法门在脑海中自动浮现,眼前似乎蒙了一层薄雾,隐隐能 “看” 到空气中浮动的气机。他心头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推开房门的瞬间,正听见周若曦带着哭腔的呼喊穿透层层墙壁:“奶奶!您醒醒!”

顾晗飞奔上楼,雕花楼梯的棱角硌得脚底生疼,他却浑然不觉。二楼卧室的门大敞着,刺目的灯光下,周老太太瘫坐在雕花太师椅上,嘴唇青紫如茄子,右手死死攥着珍珠项链,浑浊的眼珠上翻,脖颈间青筋暴起,链子在挣扎中断裂,的珍珠如散落的泪滴,滚落在波斯地毯上,又顺着地毯的纹路,滚到顾晗脚边。周母扑在老人身上哭喊着拍打着脸颊,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晕染得不成样子;周明远慌慌张张地拨打电话,手机在颤抖的手中险些滑落,声音都变了调:“快!叫救护车!”

“让开!” 顾晗冲上前,拨开挡在身前的周家人。周若曦转身时,金丝眼镜滑落鼻尖,露出眼底从未有过的慌乱与无助,眼眶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抓住顾晗的袖口,这是三年来第一次主动触碰他,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求你…… 救救奶奶。” 顾晗能感受到她指尖传来的颤抖,还有那份近乎绝望的期盼。

顾晗的指尖搭上老人脉搏,玉扳指的热度顺着经脉游走,如同一股滚烫的岩浆在体内奔腾。他瞳孔微缩 —— 脉搏虚浮如游丝,几不可察,气息中带着腥甜,正是玄门医典中记载的 “心脉痹阻” 重症,而且己是危在旦夕。“拿银针来!” 他厉喝一声,声音在房间里炸响。周家人却呆立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顾晗的气势惊得不知所措。关键时刻,周若曦反应过来,她甩开高跟鞋, barefoot 冲进书房,翻出父亲生前收藏的针灸盒,又跌跌撞撞地跑回来,膝盖在桌角磕出淤青也浑然不觉。

银针在酒精灯上灼烧消毒的瞬间,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红蓝闪烁的灯光透过窗户,在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光影。顾晗却充耳不闻,他屏息凝神,找准老人 “内关”“郄门” 等穴位,运足真气快速施针。每刺入一根银针,他的额头就沁出更多细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老人苍白的皮肤上。玉扳指光芒大盛,隐隐有金色纹路顺着银针蔓延至老人体内,宛如一条条金色的丝线,在修复着破损的心脉。

“你疯了!这是在害人!” 周母尖叫着要扑上来,指甲几乎要挠到顾晗脸上,被周若曦死死拦住。母女俩在拉扯间摔倒在地,周若曦却依旧死死抱住母亲,目光紧紧盯着顾晗手中的银针。随着最后一根银针刺入 “膻中穴”,周老太太剧烈颤抖的身体突然放松,吐出一口黑血,溅在地毯上,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污渍,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救护车医护人员冲进来时,看到的是令人震惊的一幕:向来被轻视的上门女婿正有条不紊地拔针,额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苍白的脸上;而刚刚还昏迷不醒的周老太太,己经能虚弱地唤着若曦的名字。为首的医生检查完老人情况,满脸不可思议:“这…… 这简首是医学奇迹!心脉骤停的患者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恢复,太不可思议了!”

周若曦扶着奶奶躺下,替她掖好被角,转身时目光复杂地看着顾晗。他的衬衫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背上,勾勒出精瘦却坚韧的身形,却笑得从容:“奶奶需要静养,我开个方子,连续服用七日便可根除隐患。” 说着,他拿起纸笔,行云流水地写下一串药材,其中几味偏门草药,连见多识广的医生都皱起了眉头,小声嘀咕着从未听过。

“就按他说的办。” 周若曦突然开口,声音坚定,不容置疑。她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水,重新戴上时,镜片后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与信任。周母还想反驳,却被老人微弱的声音打断:“听若曦的…… 这孩子,救了我命。” 老人颤抖着伸出手,顾晗上前握住,那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眼中满是感激。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顾晗身上,驱散了房间里方才的阴霾,玉扳指的余温还在体内流淌。他看着周家人震惊又疑惑的眼神,知道自己在周家的地位,从此刻起,彻底改变了。而更重要的是,在周若曦看向他的目光中,那层冰冷的隔阂,似乎正在悄然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与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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