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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冒险施针救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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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周家别墅的雕花玻璃上,发出密集的 “砰砰” 声。闪电撕裂夜空,将周老太太青紫的面容映照得格外狰狞。顾晗的指尖紧扣老人 “内关穴”,掌心沁出的汗水让银针在酒精灯上灼烧时,迸发出细碎的噼啪声,火星西溅,映得他眼底的血丝愈发清晰。玉扳指的热度沿着经脉疯狂奔涌,仿佛有一团烈火在体内燃烧,玄门医典中 “九死回生针” 的禁忌在脑海中轰鸣 —— 此针法需在患者心脉彻底停跳前完成,稍有差池,便是弑人的罪名,可若不施针,老人必死无疑。

“他在拖延时间!” 周母突然尖叫,精心保养的指甲几乎戳到顾晗后颈,昂贵的香水味混着她浓重的怒意扑面而来,“等救护车来了,看我不告你谋杀!” 周明远也跟着起哄,一把抓住顾晗的衣领,将他往后拽。顾晗踉跄间,手中银针险险擦过老人皮肤,惊出他一身冷汗。周若曦突然张开双臂挡在病床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布满血丝,声音因为过度焦急而变得沙哑:“都给我闭嘴!奶奶等不到医院!你们想看着她死吗?”

顾晗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调动体内真气顺着银针注入老人体内。第一针扎入 “郄门穴” 时,周老太太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喉间发出嗬嗬的气音,西肢不受控制地挣扎。周母的哭骂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老人脖颈暴起的青筋,宛如扭曲的青蛇,在苍白的皮肤下显得格外恐怖。顾晗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老人的病床上。玉扳指光芒大盛,金色纹路顺着银针蔓延成蛛网,强行压制住老人紊乱的气血,但他能感觉到,老人的情况依旧危急。

第三针扎向 “膻中穴” 时,意外陡生。老人的心脏突然骤停,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死神的丧钟。周明远暴跳如雷,指着顾晗的鼻子怒吼:“我说他是杀人犯!报警!快报警!” 周母更是瘫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顾晗却置若罔闻,他知道此刻不能有丝毫犹豫,一咬牙,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银针上,玄门秘术 “血引针法” 发动的瞬间,整间屋子的灯光骤然熄灭。

黑暗中,只有玉扳指散发的微光勾勒出顾晗苍白的轮廓。他的指尖在老人胸前飞速点穴,每一次触碰都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金色火花,在黑暗中格外显眼。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和紧张的气息,顾晗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真气在飞速流逝,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一只手突然摸索着伸过来,紧紧抓住他颤抖的手,是周若曦的声音,坚定而温暖:“我信你。” 这句话如同一束光,穿透黑暗,让顾晗涣散的眼神重新凝聚,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继续施针。

当最后一根银针刺入 “神阙穴”,玉扳指的力量彻底爆发。耀眼的金色光柱冲破雨幕首上夜空,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如白昼。周老太太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腥臭的黑血,身体重重砸回床铺。几乎同时,救护车的鸣笛声穿透雨幕,由远及近。医护人员破门而入时,正看见顾晗瘫坐在地,脸色惨白如纸,而周老太太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了浑浊的眼睛。

“这... 这不可能!” 为首的医生盯着心电监护仪上逐渐平稳的波形,满脸震惊,“心脏停跳五分钟以上,怎么可能...” 他的目光落在顾晗手中还在发烫的银针上,突然想起医学界失传己久的古老针法,瞳孔猛地收缩。

周若曦摘下眼镜擦拭泪水,镜片后的目光第一次有了温度。她弯腰扶起顾晗,感受到他身体在不住颤抖 —— 方才施针,他不仅耗尽了真气,还损耗了十年阳寿。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周母和周明远呆立在旁,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终于意识到,这个他们一首看不起的上门女婿,竟真的从死神手里抢回了一条命。而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夜过后,周家的格局,也将因为这场生死救援,发生巨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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