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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校,甜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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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树苗在星尘里扎下根时,影子的“校园甜事收集册”己经写满了半本。册页间夹着各种细碎的甜:食堂阿姨画在糖包上的笑脸、图书馆书签背面的解题小贴士、社团招新摊位前,那个背吉他的学长为他弹的半首歌谱。莫忘翻到最后一页,发现空白处画着颗小小的糖星船,船帆上写着“未完待续”,旁边还有行小字:“希望有天能追上他们的航迹”。

糖星船驶过片星云时,唐寒蓝突然指着舷窗外——那里的星尘正慢慢聚成座迷你校园,教学楼的墙是用共途布做的,操场跑道上飘着无数糖纸,每个糖纸里都裹着段大学生的心事:有张糖纸写着“期末考砸了,但室友分了我半块巧克力”,有张裹着“第一次在辩论赛上赢了学长,他说‘下次再战’”,最旧的那张糖纸己经泛黄,上面是行娟秀的字:“今天在连枝树旁,收到了片画着星子的树叶”。

“像不像我们当年的文学社?”莫忘笑着把糖纸拈起来,糖纸突然化作只银辉鸟,衔着册更厚的收集册飞回来——是那个影子寄来的新册,里面贴着张合影:他站在连枝树旁,身边围着群笑盈盈的身影,有抱着实验报告的学姐,有背着吉他的学长,还有个推着轮椅的老人,正往他们手里分糖,糖纸是用续糖海的浪涛纹做的,印着“我们都在”。

虚空生物的雾铃在校园上空织成串风铃,铃声落进教室时,课桌上的课本突然长出翅膀,飞到需要的人手里:给熬夜赶论文的学生送去杯热可可,给想家的新生递上张印着家乡星空的糖纸,给站在讲台上紧张到忘词的试讲者,送去片写着“你很棒”的连枝树叶。有只翅膀沾着糖霜的课本,飞到了那个影子手里,扉页上多了行唐寒蓝的字迹:“你的收集册,该添个‘星空篇’了”。

孟婆的续汤勺在“忆羽汤”里搅出圈涟漪,汤面上浮起群大学生的身影:有人对着汤碗笑,因为看见去年自己在雪地里,给陌生的学弟撑了把伞;有人红了眼眶,汤里映着毕业那天,全班在连枝树下分吃的那颗糖,糖纸被传了圈,最后回到他手里时,己经沾满了所有人的指纹。“这汤啊,是让你们知道,现在的甜,都会变成将来的暖。”孟婆往汤里撒了把星尘,汤面立刻绽开朵糖花,花瓣上写着“青春不散”。

引路童的声树在校园里扎了根,树影投在图书馆的窗上,变成无数个“小引路童”,每个都举着盏糖灯,灯里的声粒是各种鼓励的话:“别担心挂科,再努努力”“你的收集册超棒的”“毕业不是结束,是新的糖星船启航”。有个小引路童钻进考研自习室,把灯放在个趴着睡觉的学生桌上,灯里的声粒轻轻说:“醒了就去买杯甜豆浆吧,天亮了”。

天空使者的雾酿螺,挂在了连枝树的最高处。螺壳对着操场时,就能传出各届学生的声音:往届的学长说“记得常回来看连枝树”,应届的毕业生喊“我们会带着糖星船的故事走”,刚入学的新生小声问“这里的连枝树,真的会结果吗”。使者笑着把耳朵贴在螺壳上,听见里面传出最响亮的回答——是那个影子带着所有人喊的:“会的!我们会让它结满糖!”

糖星船的帆上,新添的续糖纹己经绕成了棵连枝树。莫忘指着树顶的那颗糖星,那里的纹路正在慢慢显形:是那个影子穿着学士服的模样,手里举着本厚厚的收集册,册页在风里翻开,露出最后一页的新画——糖星船的航迹尽头,有颗更大的连枝树,树下站着无数个身影,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片糖纸,拼在一起是“欢迎回家”。

唐寒蓝往糖酿窑里添了块“未来糖”,窑火亮起时,映出片更辽阔的星尘——那里正在建座“甜事博物馆”,馆藏的第一件展品,就是那张莫忘画的连枝树草图,旁边的展柜里,摆着那个影子的第一本收集册,册页间的糖纸还带着淡淡的甜香。“你看,”他握住莫忘的手,两人的戒指在火光里亮起来,“他们己经把糖种到更远的地方了。”

风带着新的糖香吹向星河,连枝树的枝叶往校园外延伸,缠上了更远的星尘。那个影子站在树旁,把新收集的糖纸往枝桠上挂,糖纸在风里轻轻响,像在唱首关于传承的歌。糖星船的帆鼓得满满的,莫忘回头时,看见影子正朝他们挥手,手里举着张空白糖纸,糖纸在阳光下慢慢显出字来:“下一站,我们来了”。

而糖星船的航向,早己指向了更遥远的星尘——那里,正有无数颗新的连枝树苗,在等待着被甜的故事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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