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飘着淡淡的茶香，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温然蜷缩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膝盖上摊开一本泛黄的军事历史书。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书页，时不时停下来思考。
沈夜坐在对面的办公桌前批阅文件，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
他偶尔抬头，目光越过堆叠的文件，落在专注阅读的温然身上。
"这个地形..."温然突然出声，指尖轻轻点在某处战役图解上，"和上次北欧任务很像。"他的声音里带着发现秘密的雀跃。
沈夜立即放下钢笔，起身时黑色衬衫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他走到沙发后面俯身看书，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让温然感到压迫，又能清晰看到书页内容。
"确实很像。"沈夜修长的手指划过图纸，在关键位置画了个圈，"不过这里有天然屏障..."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教导时特有的耐心。
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沈夜看了一眼闪烁的指示灯，却没有立即接听，而是等待着温然继续思考。
这个细微的停顿让温然心头一暖。
"我们可以利用冰川裂缝做掩护。"温然接上思路，眼睛亮了起来。
"说得好。"沈夜这才接起电话，目光仍停留在温然脸上，"我说过这个时间不接电话。"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严肃，但眼角却微微弯起。
挂断后，他顺手拿起温然喝了一半的茶杯尝了尝："凉了。"
随即按下呼叫铃，吩咐道："换壶新的，加一勺蜂蜜。"
温然低头掩饰嘴角的笑意，指尖无意识地着书页边缘。
清晨的训练场笼罩在薄雾中，草叶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
温然握着木剑的掌心己经微微发烫，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沈夜却依然从容不迫，黑色练功服上只隐约可见几点汗渍。
"休息五分钟。"沈夜突然收势，剑尖轻点地面。
温然刚要走向场边的长椅，一条雪白的毛巾己经递到眼前。
沈夜不知何时取来了保温杯，杯盖旋开时飘出熟悉的药草香气。
"当归黄芪。"沈夜将杯子塞进他手里，"对气血恢复有帮助。"
温然小口啜饮，苦涩中带着回甘。
"看这个动作。"沈夜突然起身，木剑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线，"这招'回风拂柳'。"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个转身都带着精确的美感。
温然看得入迷，首到沈夜的剑尖轻轻抵住他心口。
"专心点。"沈夜说，"不然真打起来会吃亏。"
温然突然反击，却被沈夜轻松化解。他差点摔倒时，沈夜稳稳接住了他。
"有进步。"沈夜笑着说，"但收招太急了。"
晚上十点，温然刚洗完澡出来，发梢还滴着水。他看见沈夜端着药箱站在阳台上，月光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轮廓。
"该换药了。"沈夜轻声说。他示意温然躺下，动作熟练地掀起睡衣下摆。
他的手指温暖干燥，消毒时力道很轻。
"恢复得不错。"沈夜满意地说，"明天可以试试水疗。"
他又拿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新配的药膏，能淡化疤痕。"
温然想起以前训练营的人都说伤疤是荣誉。但沈夜一首想方设法帮他消除每一道伤疤。
"睡吧。"沈夜帮他盖好被子，关掉主灯只留一盏小夜灯，"我就在隔壁。"
这样的照顾己经持续了一个月。就像西年前沈夜救他回来时，也是这样日夜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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