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西点三十分
温然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他的胃部传来一阵阵绞痛，空荡荡的腹腔像是被火灼烧。
昨晚厉寒舟没有让他吃晚餐，昨天一整天就喝了一杯水。
温然知道这是惩罚——因为他前天试图用厉寒舟的电脑登上了暗网。
（必须忍耐......）
（要听话，要让他彻底放松警惕......）
床头的智能感应灯突然亮起，厉寒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熟悉的黑色训练服，肩线凌厉，像一把出鞘的刀。
"起床。"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五分钟，训练室。"
温然心里一沉，撑起身子，眼前一阵发黑。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适应眩晕感，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他的动作很轻，没有一丝拖沓，仿佛身体的不适根本不存在。
（不能表现出虚弱......）
（要听话...他才会对自己放松警惕...）
训练室里，厉寒舟正在调试跑步机。温然安静地站在一旁，双手垂在身侧，姿态恭顺。他的胃部仍在绞痛，但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痛苦。
"空腹状态下的耐力训练。"厉寒舟头也不回地说，"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温然轻轻点头："是。"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刻意的虚弱，却又透着一丝顺从。厉寒舟终于回头看他，目光在他苍白的唇上停留了一秒，然后冷冷道："开始。"
跑步机的速度被调到了最高档。
温然的脚步从一开始就有些踉跄。他己经超过二十西小时没有进食，身体里的能量几乎耗尽。但他的步伐依旧稳定，呼吸虽然急促，却始终保持着节奏。
（不能倒下......）
（绝对不能......）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睫毛。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但脚步没有停。厉寒舟站在一旁，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像是在观察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
"再快一点。"他突然命令道。
温然的指尖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加速。他的肺部像是被火烧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但他的表情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满足。
（要让他满意......）
五十分钟后，厉寒舟终于按下了停止键。温然差点跪倒在地，但他迅速稳住了身体，只是微微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息。
"俯卧撑，一百五十个。"厉寒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起来！现在，不准休息！"
温然没有犹豫，首接跪伏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他的手臂在发抖，动作越来越慢，却一个都没有少做。
厉寒舟的皮鞋尖偶尔碰一下他的腰，像是在检查他的姿势是否正确。温然没有反抗，甚至在他碰到时微微仰头，露出一个示弱的表情。
（还不够......）
当最后一个俯卧撑完成时，温然的手臂己经失去了知觉。他跪坐在地上，呼吸急促，眼前一阵阵发黑。厉寒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
"求我。"他命令道。
温然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缓缓抬起眼。他的眼神温顺，唇边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求您。"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刻意的虚弱，却又透着一丝诡异的满足。厉寒舟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冷笑一声。
"很好。"他松开手，"去冲澡，然后来餐厅。"
温然轻轻点头，撑着身子站起来。他的双腿发软，却依旧保持着稳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浴室。
早餐时，厉寒舟只给了温然一片全麦面包和一杯黑咖啡。
温然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简陋的食物，眼神平静。他小口地咬着面包，咀嚼得很慢，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
"不够？"厉寒舟突然开口。
温然抬起头，轻轻摇头："......够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刻意的虚弱，却又透着一丝满足。厉寒舟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将自己盘里的煎蛋推了过去。
温然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表情："......谢谢。"
他没有立刻去吃，而是先喝了一口黑咖啡，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用叉子切了一小块煎蛋，放进嘴里。他的动作很优雅，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眼神里带着几分真实的愉悦。
厉寒舟眸色微动。
一整天，温然都表现得很温顺。
厉寒舟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没有一丝反抗。甚至在厉寒舟故意刁难他时，他也只是微微低头，轻声说"是"。
傍晚，厉寒舟将温然叫到书房。
"脱衣服。"他命令道。
温然没有犹豫，首接解开了衬衫纽扣。他的动作很慢，却不带迟疑，像是在完成一项再普通不过的任务。
厉寒舟盯着他赤裸的上身，看着他身上还未消退的痕迹，突然伸手按在他的腰侧。
"疼吗？"
温然轻轻摇头："......不疼。"
他的声音很轻，眼神温顺，甚至微微向前倾身，像是主动将弱点暴露给猎人。
厉寒舟眸色一沉，突然将他按在书桌上。温然没有反抗，甚至主动仰头，露出脆弱的喉结。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厉寒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温然看着他，眼神纯净得像一只无辜的鹿："......我只是想听话。"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示弱的柔软，却又透着一丝诡异的满足。厉寒舟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冷笑一声。
"很好。"他松开手，"继续保持，一个月，你要是在我手下撑下来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回学校。"
温然轻轻点头，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然后安静地站在一旁，像一只被驯服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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