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渗进房间时，温然己经醒了很久。
他侧躺在床沿，背对着门，浑身像是被碾碎重组过一般，每一寸肌肉都泛着酸疼。肚子涨得鼓起来，难受的有些颤抖。身后床垫微微下陷，厉寒舟的气息靠近，手指拨开他后颈汗湿的发丝。
"醒了？"
温然睫毛轻颤，缓缓转过身，仰头看向厉寒舟。他的眼神不再倔强，而是带着几分示弱的柔软，声音沙哑："......嗯。"
厉寒舟眸色微动，掌心贴在他腰侧，力道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温然下意识绷紧身体，却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甚至微微仰头，露出脆弱的喉结。
"去洗漱。"厉寒舟收回手，声音依旧冷淡，但语气缓和了些，"你可以用洗手间了。"
温然撑着身子坐起来，动作间牵扯到酸痛的肌肉，他轻轻"嘶"了一声，却很快抿住唇，没让自己表现出更多不适。下床时，他的双腿发软，但这次他主动伸手扶住了厉寒舟的手臂。
"......谢谢。"他低着头，声音很轻。
厉寒舟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搀扶，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温然踉跄地走向洗手间。
温然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苍白的脸和满身的痕迹，眼神暗了暗。他打开水龙头，冷水泼在脸上，洗去最后一丝不甘。
等他出来时，厉寒舟己经穿戴整齐，正在系袖扣。温然站在他面前，身上只套了一件宽松的衬衫——厉寒舟的，长度刚好遮到大腿。
"饿吗？"厉寒舟头也不抬地问。
温然抿了抿唇，声音很轻："......听您的。"
厉寒舟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他。温然垂着眼帘，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起来温顺又脆弱。
"你不饿，今天不用吃饭了。"厉寒舟淡淡道，"去换衣服，跟我去公司。"
温然轻轻点头："是。"
——
办公室里，温然安静地坐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面前摊开着一份量子技术难题报告。他的指尖偶尔在纸面上轻点，眉头微蹙，看起来专注而认真。
厉寒舟处理完一份文件，抬头看向他。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温然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他的睫毛在光线下近乎透明，唇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神情己经恢复了平静。
（看来是听话了。）
中午，林晟送午餐进来时，温然依旧低着头研究那份报告，连头都没抬。
"厉总，您的午餐。"林晟将餐盒放在办公桌上，余光瞥了一眼窗边的温然。
厉寒舟放下钢笔："只给他一杯温水就行。"
林晟愣了一下，很快点头："是。"
温水放在茶几上时，温然终于抬起头。他的目光在杯子上停留了一秒，然后看向厉寒舟，眼神温顺："......谢谢。"
他没有立刻去拿水杯，而是继续低头看报告，首到厉寒舟开口："喝掉。"
温然这才伸手握住杯子，小口啜饮。他的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看起来乖巧又顺从。
厉寒舟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道："第三页的公式推导有问题。"
温然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翻到第三页，认真查看后轻声道："......您说得对，这里确实少了一个变量。"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示弱的柔软，却又透着一丝对专业问题的认真。厉寒舟眸色微深，没再说话。
傍晚，收拾文件准备离开时，厉寒舟走到温然身边，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温然没有反抗，甚至微微仰头，露出一个温顺的表情。
"学乖了？"厉寒舟拇指着他的下唇。
温然轻轻点头，眼神柔软："......不想再惹您生气了。"
厉寒舟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近乎温柔的吻："很好。"
温然闭上眼睛，乖顺地接受这个吻，藏在袖中的手指却悄悄攥紧。
上车时，温然主动为厉寒舟拉开车门，然后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当厉寒舟的手搭上他的膝盖时，他甚至微微倾身，将头靠在了男人的肩上。
"累了？"厉寒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和。
温然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厉寒舟的眼里透露出一丝精明。
（要是让温然成为自己的人...）
(http://www.i7xsw.com/book/NiieAi.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i7xsw.com。爱奇电子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i7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