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坐在审讯室的金属椅上，手腕上的束缚带己经被解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特制的手铐——轻便，却足够牢固。
厉寒舟站在他面前，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冰冷而审视。
他缓缓开口，"你的医生朋友己经放了。"
温然抬眸，嘴角微微上扬："谢谢厉总守信。"
厉寒舟冷笑：“现在你该履行你的承诺了，不要让我失望。”
温然耸了耸肩，动作牵动身上的伤口，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至少现在，您手里只剩下我一个筹码了 ，我不可能说！"
厉寒舟盯着他，忽然俯身，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将温然困在自己与椅背之间。
"温然，"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温然没有躲闪，反而微微仰头，迎上他的目光："厉总手段通天，我当然不敢小看。"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带着几分挑衅，却又恰到好处地维持着那副无辜的伪装。
厉寒舟眯起眼，忽然伸手扣住他的后颈，强迫他贴近自己："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温然轻笑："愿闻其详。"
"被人耍。"厉寒舟的拇指着他的颈侧，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他感受到威胁，"尤其是被你这样的……小骗子。"
温然眨了眨眼，故作无辜："厉总，我可没骗您。我说了，只要您放了缝合者，我就告诉您想知道的。"
"然后呢？"厉寒舟冷笑，"你给我的答案是什么？"
"‘无可奉告’。"温然笑得眉眼弯弯，"这也是答案，不是吗？"
空气骤然凝固。
厉寒舟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很好。"他首起身，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既然你这么喜欢玩文字游戏……"
他转身走向角落的金属柜，从里面取出一支注射器，针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那我们换个玩法。"
温然的笑容微微僵住，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厉总，您这是要严刑逼供？"
厉寒舟没有回答，只是慢条斯理地抽取药液，针管里的液体呈现出诡异的淡蓝色。
"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晃了晃针管，"最新型的吐真剂，效果……很特别。"
温然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吐真剂？*）
（*不可能……市面上根本没有能百分百起效的……*）
厉寒舟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是市面上的东西。"他缓步走回温然面前，"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针尖抵上温然的手臂，冰凉的触感让他下意识绷紧肌肉。
"最后问一次，"厉寒舟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的老大，是谁？"
温然抬眸，眼神清澈而坚定："厉寒舟，你就算杀了我，也得不到答案。"
厉寒舟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
"那就试试看。"
他毫不犹豫地将针剂推入温然的血管。
药效发作得极快。
温然只觉得一股灼热感从注射点迅速蔓延至全身，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耳边嗡嗡作响。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意识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思维逐渐迟缓。
（*不行……不能……*）
（*必须保持清醒……*）
他死死咬住舌尖，鲜血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疼痛让他勉强维持住一丝清明。
厉寒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像是隔了一层水膜："现在，告诉我……"
"你的真实身份。"
温然的睫毛剧烈颤抖，嘴唇微微蠕动，却发不出声音。
厉寒舟皱眉，俯身靠近："什么？"
温然突然抬头，眼神涣散却带着决绝的笑意："你……永远……不会知道……"
话音未落，他的头猛地垂下，彻底陷入昏迷。
厉寒舟脸色骤变，一把扣住他的肩膀："温然！"
没有反应。
他迅速检查温然的脉搏，确认只是昏迷后，脸色阴沉地首起身。
（*居然……扛住了？*）
（*这家伙的意志力……*）
他盯着温然苍白的脸，眸色深沉如墨。
"有意思。"
他转身走向门口，对守在外面的保镖冷声吩咐："带他去医疗室。"
"是，厉总。"
厉寒舟最后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温然，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我们……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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