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程锦浑身酸软地趴在床上，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穆城端着早餐进来时，他立刻把脸埋进枕头里，只露出一双泛红的耳朵。
"吃点东西。"穆城把餐盘放在床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程锦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骗子。"
穆城挑眉："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说不疼的..."程锦的声音带着委屈，终于抬起头，眼角还泛着红，"结果...结果..."
穆城低笑，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后来不是不疼了？"
程锦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抓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你还说！明明...明明我都说不要了，你还...还..."
"我说什么了？"穆城接住枕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说...说'这才刚开始'..."程锦学着穆城昨晚低沉的语气，说完自己先羞得不行。
穆城眸色一暗，声音染上危险的意味："你不是挺喜欢的？"
"才没有！"程锦立刻反驳，声音却越来越小，"我...我都让你停了..."
"是吗？"穆城俯身撑在他上方，指尖轻轻划过他的锁骨，"我怎么记得有人说'不要停'？"
程锦羞愤欲死，抓起被子就要往头上蒙，却被穆城连人带被抱进怀里。
"混蛋..."程锦的声音闷在被子里，"我浑身都疼..."
穆城轻笑，在他发顶落下一吻："下次轻点。"
"没有下次了！"程锦立刻抗议，却在穆城意味深长的目光中缩了缩脖子，小声补充，"...至少这周没有。"
穆城将餐盘放在床头，端起一碗温热的粥，舀了一勺递到程锦嘴边："张嘴。"
程锦抿了抿唇，乖乖凑过去含住了勺子。
粥的温度刚好，香甜软糯，可他却没什么胃口，总觉得肚子里沉甸甸的，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似的。
"......"他咽下一口，小声嘟囔，"...我饱了。"
穆城挑眉："才吃了一口就饱了？"
程锦耳尖微红，声音越来越小："...就是...不饿..."
穆城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低笑一声："看来昨晚喂得太多了。"
程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你...你..."
穆城又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唇边，语气不容拒绝："再吃一点。"
程锦羞恼地瞪着他，可最终还是抵不过穆城的坚持，乖乖张嘴。
"......"他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粥，一边小声抱怨，"...都怪你..."
穆城唇角微勾，指尖轻轻擦过他的唇角："嗯，怪我。"
程锦被他这副理首气壮的样子气得牙痒痒，可又拿他没办法，只能闷闷地继续喝粥。
"......"吃到一半，他实在忍不住，小声抗议，"...真的吃不下了..."
穆城见他确实没什么胃口，也不再勉强，放下碗，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那晚点再吃。"
程锦松了口气，刚想躺回去，却突然被穆城一把抱了起来。
"？！"他惊慌地抓住穆城的衣领，"...干、干嘛？"
穆城抱着他往浴室走，声音低沉……
程锦瞬间僵住，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透了："...我...我自己来..."
穆城低笑："你确定你还有力气？"
"......"程锦哑口无言，最终只能把脸埋进穆城肩头，自暴自弃地任由他摆布。
——这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程锦被轻轻放进盛满温水的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包裹住他酸软的身体。
他刚想松一口气，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温热从体内缓缓流出，瞬间让他的脸烧得通红。
"......"他僵在水里，连呼吸都屏住了，整个人羞得几乎要冒烟。
穆城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蹲在浴缸边，手指轻轻拨开他额前湿漉漉的碎发："怎么了？"
程锦死死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没、没什么......"
穆城眸色微暗，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程锦泛红的耳垂，低声道："不舒服？"
"......"程锦咬着唇摇头，羞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穆城故意装作不解的样子，指尖轻轻点了点程锦红透的耳尖："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
程锦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声音细若蚊呐："......明知故问......"
穆城挑眉，一脸无辜："什么？"
"......"程锦气得想咬他，可又没力气，只能把脸扭到一边，"......你走开......"
穆城低笑，不仅没走开，反而俯身凑得更近："到底怎么了？嗯？"
他的呼吸喷洒在程锦耳边，惹得程锦浑身一颤，差点滑进水里。
穆城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他，顺势在他耳边低语。
"！！"程锦整个人都僵住了，连耳根都红得滴血，"......你......"
穆城看着他羞愤欲死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么害羞？"
"......"程锦干脆把脸埋进水里，只露出一双羞恼的眼睛瞪着他。
穆城伸手把他捞起来，捏了捏他的鼻尖："别憋坏了。"
"......"程锦气鼓鼓地拍开他的手，"......你出去......"
穆城看着程锦羞恼抗拒的样子，眸色微沉。他缓缓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浴缸里缩成一团的人儿。
"好。"穆城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你自己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浴室门被"砰"地一声关上，震得程锦浑身一颤。
程锦愣在水里，没想到穆城真的会走。他呆呆地看着紧闭的浴室门。
——穆城……又生气了？
程锦伸手想拿沐浴露，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还在微微发抖，连瓶子都拿不稳。
昨晚的疲惫和今早的羞恼一起涌上来，他突然觉得委屈极了。
"......混蛋......"程锦小声骂着，眼眶却红了。
门外，穆城靠在墙边，听着里面隐约的水声和那声带着哭腔的"混蛋"，嘴角微微上扬。
——这小家伙，明明需要帮忙，还非要嘴硬。
他故意等了十分钟，听着里面的水声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细微的抽泣声。
穆城叹了口气，推门而入。
程锦正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听到动静，他猛地抬头，红着眼睛瞪向穆城："......谁让你进来的......"
穆城没说话，首接走到浴缸边，拿起一旁的浴巾。
"......我自己能行......"程锦还在嘴硬，声音却越来越小。
穆城一把将他从水里捞出来，用浴巾裹住，声音低沉："再闹就把你扔回床上。"
程锦顿时不敢动了，乖乖让穆城帮他。
穆城看着他红红的眼眶，突然低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为什么不让我进来，嗯？"
程锦扁了扁嘴，小声嘟囔："......谁让你那么过分......"
穆城将程锦抱回床上，从床头柜取出药膏。
程锦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睛，警惕地盯着穆城手中的药管。
"别躲。"穆城掀开被子一角，指尖沾了冰凉的药膏，"不上药会更难受。"
程锦咬着唇，最终还是慢慢放松了身体。
药膏接触到皮肤的瞬间，他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穆城的动作很轻，"......疼吗？"穆城低声问。
程锦摇摇头，声音闷闷的："......就是酸......"
穆城眸色微暗，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等上完药，程锦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半个毛茸茸的脑袋。
"我去公司。"穆城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好休息，给你请假了。"
程锦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角："......几点回来？"
穆城挑眉："想我？"
"......"程锦立刻松开手，把脸埋进枕头里，"......随便问问......"
穆城低笑，俯身在他发顶落下一吻："晚饭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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