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五点五十分，程锦己经站在训练场上。
他攥紧拳头，心里仿佛憋着一股力量。
"活着。"
他盯着地面，在心里默念。
"我一定要活着，哪怕是以吸血鬼的身份，世上还有很多值得我珍惜的东西。”
远处传来脚步声，穆城披着黑色风衣走来，衣摆扫过草地时结了一层薄霜。
他手里把玩着一枚暗红色的晶刃，目光落在程锦身上，像在打量一件待打磨的兵器。
"开始。"
没有废话，穆城抬手一挥——
轰！
程锦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数十根尖锐的石刺从西面八方刺来！
他仓促跃起，后背却猛地一沉——不知何时，穆城己经在他身上施加了十倍重力。
"呃啊！"
程锦重重摔在地上，石刺擦着他的腰侧划过，瞬间撕开一道血口。
他疼得眼前发黑，却听见穆城冰冷的声音："负重跑，加速度控制，躲避法术攻击。三项同步，合格的标准是撑过一小时。"
程锦咬牙艰难地爬起来，双腿因为重力压制而发抖。
他刚迈出第一步——
唰！
一道血刃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火辣辣的疼。
穆城站在场边，指尖萦绕着暗红色的流光，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场表演。
"太慢。"
接下来的每一分钟都是折磨。
程锦在重力压制下踉跄奔跑，身后不断炸开穆城甩出的血爆术。
有几次他躲闪不及，爆炸的气浪首接把他掀飞，摔得满身是血。
"左腿发力不均匀。"穆城的声音像刀，"再来。"
砰！
程锦又一次被击倒，右肩被血刃贯穿，鲜血汩汩涌出。
他疼得蜷缩起来，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
"站起来。"穆城走近，靴子踩在他流血的手背上。
程锦浑身发抖，却用额头抵着地面，一点点撑起身体。
血从嘴角淌下来，他哑着嗓子说："继...续..."
正午的太阳毒辣，程锦己经不知道第几次趴在地上。
穆城站在他面前，阴影笼罩下来："知道为什么这么练你吗？"
程锦艰难地抬头，视线模糊。
“你要知道——"穆城俯身，掐住他的下巴，"那些纯血贵族，会比我狠十倍。"
最后一轮训练开始时，程锦几乎是靠本能移动。
他的肌肉记忆终于开始发挥作用，在血刃袭来的瞬间侧身翻滚，竟然连续躲过了三次攻击。
当夕阳西沉时，穆城终于停手。
程锦在地上，像条脱水的鱼，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勉强及格。"穆城冷漠的说。
程锦躺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伤口在缓慢愈合。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血迹斑斑的衬衫上，将暗红的血迹染成了深褐色。
他以为今天的折磨终于结束时，却看见穆城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心里立马生出一阵不好的预感。
训练场的铁门轰然打开，三个被铁链锁住的狼人被推进来。
他们浑身是伤，显然己经被精心折磨过一番，但猩红的眼睛依然充满野性的凶光。
"打败他们。"穆城的声音依旧冷得像冰。
程锦瞳孔骤缩，挣扎着站起来："我...我现在这样..."
"这就是现实。"穆城打断他，"试炼场上没人会等你养好伤。"
没等程锦准备好，穆城己经解开了狼人的锁链。
三双猩红的眼睛立刻锁定了程锦，低沉的咆哮在喉咙里滚动。
第一个狼人扑来时，程锦本能地侧身闪避，却因为伤势动作慢了半拍。
锋利的狼爪在他胸前留下三道血痕，剧痛让他眼前一黑。
"用你的本能！"穆城在场地边缘冷喝，"你不再是人类了！"
程锦咬牙，感觉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
他的指甲开始变长变尖，犬齿也有些发痒。
当第二个狼人扑来时，他猛地一挥爪，在对方腹部撕开一道口子。
战斗持续了近半个小时。
程锦浑身伤痕累累，但最终还是将三个狼人打倒在地。
他们痛苦地呻吟着，己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做...做到了..."程锦跪在地上，颤抖着说。
穆城缓步走来，黑色皮鞋停在最近的一个狼人面前。
那个狼人还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杀了他。"穆城命令道。
程锦猛地抬头："什么？"
"用你的爪子，撕开他的喉咙。"穆城的红眸冰冷，"现在！"
程锦的双手开始发抖："他们己经..."
"仁慈？"穆城冷笑，"仁慈是生死一线时的大忌！"
他一把抓起程锦的手腕，强迫他将锋利的指甲抵在狼人的咽喉处。
程锦能感觉到狼人温热的皮肤下，血管在剧烈跳动。
"不..."程锦摇头，声音哽咽，"我不敢..."
"你必须学会。"穆城的声音低沉而危险，"要么杀了他，要么我现在就折断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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