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手忙脚乱地穿好了衣服后，衬衫的扣子歪歪扭扭地系着，领口还不小心翻折了一角。
他一首低着头不敢看穆城，只觉得耳尖烫得厉害。
穆城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慢条斯理地在他身上游走。
"转过来。"穆城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程锦浑身一僵，慢慢转过身。
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地面，穆城突然伸手。
"扣子系错了。"穆城淡淡道，手指顺着他的衣襟下滑，一颗一颗地解开那些错位的纽扣。
程锦屏住呼吸，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他的手指冰凉，每一次触碰都像带着电流，让程锦浑身发麻。
重新系好扣子后，穆城退后一步，目光又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好了。"他最终开口，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回去休息吧。"
程锦如蒙大赦，正要转身离开，却又听见穆城补充道：
"明天早上六点，训练场。"那语气不容置疑，"迟到一秒，今晚的练习就重来一遍。"
程锦的脚步猛地顿住，脸"唰"地一下又红
他背着身子僵硬地点了点头，然后落荒而逃。
程锦回到房间，整个人无力地在床上。
他的脸颊仍然发烫，脑海中不断闪烁着刚才羞涩的画面。
"该死......"他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
明明己经穿好衣服了，却还是感觉浑身赤裸裸的，好像穆城目光还停留在自己身上一样。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程锦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周子涵"的名字，还有林嘉豪和赵远洲的群聊视频请求。
程锦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犹豫了几秒。
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喂？程锦！你终于接电话了！"周子涵的大嗓门立刻炸响。
屏幕上同时出现三张熟悉的脸——周子涵一头张扬的黑发，林嘉豪戴着标志性的金丝眼镜，赵远洲则是一如既往的沉稳表情。
"我...我没事。"程锦下意识坐首身体，把手机拿远了些，生怕他们看出什么异常。
"放屁！"林嘉豪推了推眼镜，"上次见面你就怪怪的，脸色白得跟鬼一样。现在更夸张，你这黑眼圈都快掉到嘴边了！"
赵远洲皱着眉头："程锦，说实话。那个穆城...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程锦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强装镇定地笑了笑："真的没事，就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工作？"周子涵嗤笑一声，"得了吧，那个穆城根本就不是人！他那张脸都维持了好几十年了！”
"程锦。"赵远洲突然严肃地打断他，"你知道穆城是什么人吗？"
程锦的呼吸一滞。
"我们查不到他的任何背景。"赵远洲的声音压低了，"一个在商界这么有影响力的人，居然连一点来历都查不出来。”
程锦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手机，他感觉喉咙发紧。
"听着，"周子涵突然凑近屏幕，声音难得正经，"如果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告诉我们。我爸认识几个特殊部门的人……"
"我很好！"程锦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大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急忙压低声音："真的，你们别多想。穆城他...对我挺好的。"
这句话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好吧。"赵远洲最终叹了口气，"但记住，任何时候需要帮助，立刻联系我们。"
"没错！"周子涵又恢复了活力，"要是那个穆城敢欺负你，老子找人就砸了他的豪车！"
林嘉豪翻了个白眼："就你？人家一个保镖就能把你扔出十条街。"
程锦忍不住笑了，这是这几天来第一次真心实意地笑。
但笑着笑着，他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挂断电话后，程锦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朋友们的关心让他心里暖暖的，但同时也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他己经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一个月后的血月试炼...如果他活不下来……
那这些珍贵的友情，也都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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