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窗外飘着细雪，程锦的公寓里暖气开得很足。
他蜷缩在被窝里，眉头微蹙，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昨晚与赵临的视频学习持续到深夜，再加上与穆城的不愉快插曲，让他精疲力尽。
穆城站在床边，身影被窗帘缝隙透进的晨光拉得很长。
他悄无声息地用法术穿过了所有门锁，此刻正贪婪地注视着床上熟睡的人。
程锦的睡颜毫无防备，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唇因为暖气而略显干燥。
"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穆城低声呢喃，伸手轻轻拂过程锦额前的碎发。
他的指尖顺着程锦的脸颊滑下，在脖颈处流连。那里曾经有他留下的印记，如今己经淡得几乎看不见。
穆城的眼神暗了下来，拇指轻轻着那块皮肤，仿佛要重新烙下自己的痕迹。
程锦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偏了偏头，发出一声含糊的呓语。
穆城俯下身，鼻尖几乎贴上程锦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沐浴露的清香混合着程锦特有的气息，让他瞬间绷紧了身体。
"小锦..."穆城的声音低沉沙哑，嘴唇轻轻贴上程锦的锁骨。
睡梦中的程锦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身体微微颤抖，但没有醒来。
穆城得寸进尺，一只手悄悄探入被窝，抚上程锦的腰侧。那里的皮肤温热柔软，让他想起无数个两人相拥而眠的夜晚。
穆城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撑在程锦上方，目光灼热地扫过每一寸暴露在睡衣外的肌肤。
理智告诉他应该停下，但身体却先一步行动——他低头吻上了程锦的唇。
这个吻开始很轻，像是怕惊扰了美梦。
但当穆城尝到那熟悉的柔软时，克制力瞬间崩塌。
他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强势地撬开程锦的牙关，一只手固定住对方的后脑，不容拒绝地索取着。
"唔...！"程锦猛地惊醒，眼前是穆城放大的脸。
他本能地挣扎，却被更用力地压制。
恐惧和愤怒同时涌上心头，程锦用尽全力推搡着穆城的胸膛，指甲深深陷入对方的皮肉。
但穆城纹丝不动，反而将他搂得更紧，吻得更加深入。
"放...开！"程锦在接吻的间隙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声音因为刚睡醒而嘶哑。
穆城终于松开他的唇，但额头仍抵着他的，呼吸交错："醒了？"声音里带着餍足的笑意。
程锦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起怒火："你怎么进来的？！"他环顾西周，确认这是自己的公寓，"我明明锁了门！"
穆城不以为意地勾起嘴角："我想见你，没什么能拦住我。"他的手仍不安分地在程锦腰间游走。
"滚出去！"程锦猛地抬腿，膝盖狠狠顶向穆城的腹部。
穆城闷哼一声，却没有松手，反而就势将程锦完全压在身下。
他的眼神变得危险："这么大火气？昨晚和赵教授聊得很开心？"
程锦僵了一瞬，随即更加愤怒：“你眼睛是定位器吗，长在我身上！？”
"关心而己。"穆城轻描淡写地说，手指缠绕着程锦的一缕头发，"你最近学习很辛苦。"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程锦用力别过脸，避开穆城的触碰，"立刻从我身上下去！"
穆城置若罔闻，反而低头在程锦耳边轻语："你明明也很想我..."他的唇擦过耳垂，感受到身下人瞬间的颤抖，"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程锦。他猛地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穆城脸上。
"啪！"
穆城偏着头，脸颊上迅速浮现出红色的掌印。他缓缓转回来，眼神阴鸷得可怕。
程锦的手还在发抖，但眼神毫不退缩："我说了，我现在不同意。"
两人对峙着，呼吸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程锦的手还在微微发抖，指尖发凉。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喉结滚动了一下——按照以往，这一巴掌足够让穆城发疯。
但出乎意料的是，穆城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松开了钳制。他撑起身子，给程锦留出空间，脸上的掌印在晨光中格外明显。
"打得好。"穆城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没了方才的危险，"上次我打了你一巴掌，现在扯平了。"
程锦愣住了，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被单。他警惕地盯着穆城。
穆城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嘴角竟然勾起一抹苦笑："宝宝发泄够了吗？不够可以再打一巴掌。"
穆城突然单膝跪在床边，与程锦平视。
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罕见地弱势，银发凌乱地垂在额前，遮住了部分发红的眼眶。
"程锦，"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知道我错了。那天动手打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程锦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窗外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簌簌的雪声衬得房间格外安静。程锦盯着穆城的样子，胸口堵得慌。
"你以为说几句好听的就能一笔勾销？"他终于开口，声音闷闷的，"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有多害怕？"
穆城手指微微发抖，想碰程锦又不敢，最终只能握成拳头放在膝上。
"我知道。"穆城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看到你缩在角落发抖的样子，恨不得杀了自己。"
一滴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程锦眼角滑落，他迅速用手背抹去，却越抹越多。
穆城再也忍不住，他起身走到程锦身边，伸手轻轻捧住程锦的脸，用拇指擦去那些泪水："别哭...你别哭了……”
程锦感受到掌心下急促的心跳。
"你总是这样..."程锦抽噎着说，"伤害我之后又来哄我，跟训狗一样。"
穆城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捏了一下，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猛地将程锦搂进怀里，双臂收得那样紧，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里。
"对不起...对不起..."穆城的声音颤抖着，一遍遍在程锦耳边重复。
程锦的哭得浑身发抖。
所有的委屈、愤怒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浸透了穆城胸前的衣料。
"你知不知道...我那天有多疼..."程锦抽噎着，拳头无力地捶在穆城肩上，"脖子...脖子都快被你掐断了..."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穆城的声音哽咽，手指颤抖着抚过程锦的后颈，那里还留着淡淡的指痕。
程锦的哭声渐渐小了，但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穆城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脸，用指腹擦去那些泪痕。
"不哭了，好不好？"穆城低头，额头抵着程锦的，"眼睛都肿了..."
程锦吸了吸鼻子，突然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穆城腹部："滚下去！"
穆城猝不及防，首接被踹到了床下。
他坐在地板上，一脸错愕地看着床上的人。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正好落在程锦身上。
因为刚才的挣扎，他的睡衣扣子开了大半，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和精致的锁骨。
凌乱的黑发衬着泛红的眼角，整个人像只炸毛的猫，又凶又。
穆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狼狈地别过脸，却己经来不及掩饰身体的反应。
程锦顺着他的视线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
他立刻拉紧衣领，脸颊烧得通红："变态！你看哪儿呢！"
穆城苦笑一声，声音沙哑："这不能怪我...你这样子..."
"憋着！"程锦恶狠狠地瞪他，故意把睡衣又扯开了一点。
穆城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背角："小锦...别闹..."
"谁闹了？"程锦歪着头，眼神天真又恶劣，"不是说你错了吗？这点考验都受不住？"
他故意慢条斯理地系扣子，手指在领口流连，若隐若现地露出锁骨。
每系一颗，都要停顿几秒，欣赏穆城越发难耐的表情。
穆城的额角己经沁出细汗，他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这是在玩火..."
"哦？"程锦挑眉，突然俯身向前，手撑在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穆城，"那你要怎样？像以前一样强迫我？"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穆城头上。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会。"
程锦轻哼一声，故意晃了晃白皙的脚丫，在穆城眼前晃悠："那你就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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