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突然出现一枚银色耳坠,上面刻着一个弯月徽记,和月无咎腰间木牌上的一模一样,不等阿烬反应,月无咎己经捏住他的耳垂。
"你要干什么——啊!"
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阿烬痛呼出声。
那枚耳坠竟首接穿透了他的耳垂,鲜血顺着脖颈流下,染红了蓝色的衣领。
"这是无相天宫宫主的标记。"月无咎轻轻拨弄着那枚耳坠,看着阿烬疼得发白的脸色,"戴着它,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弟子。"
阿烬疼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他想伸手去碰,却被月无咎制止。
"别动,"月无咎用指尖抹去他耳垂上的血珠,声音温柔得可怕,"现在,愿意学习心法了吗?"
阿烬倔强地摇头,耳垂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
"很好。"月无咎又取出一枚耳坠,"另一边也要吗?"
阿烬惊恐地看着那枚银坠,终于崩溃地喊道:"我学!我学还不行吗!"
月无咎满意地收起耳坠,轻抚他被鲜血染红的耳垂:"早该如此。"
他重新点向阿烬的眉心:"现在,运转心法。"
阿烬颤抖着闭上眼睛,被迫按照那些银色文字的指引运转灵力。每运行一个周天,耳垂的疼痛就减轻一分,但他心中的屈辱却更深一分。
月无咎看着少年顺从的模样,异色双瞳中闪过一丝愉悦:"这才像话。"
阿烬在极度的屈辱与疼痛中运转灵力,那些银色文字却在识海中逐渐变得清晰,他竟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入定状态。
月无咎原本戏谑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
他看见少年周身开始泛起淡淡的银光,那些符文在他体内流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竟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
"至纯心性果然不凡..."月无咎异色的瞳孔微微扩大,随即探查到更深层的真相,"等等,这是...空灵根?!"
这个发现让月无咎心头一震。
他当年也是凭借空灵根的天赋才得以执掌无相天宫,空灵根罕见,没想到阿烬竟然也是。
阿烬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那些原本令他抗拒的心法,此刻却像是为他量身打造一般,灵力在经脉中畅通无阻。
他感觉耳垂的伤口不再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清凉感。
月无咎伸手轻触阿烬的眉心,确认了空灵根的事实后,唇角勾起一抹罕见的真心笑意:"难怪...难怪能这么快就掌握心法。"
阿烬猛地睁开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学会了无相天宫的心法。
他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却发现那枚银坠己经与伤口融为一体,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
"我..."阿烬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不是故意的..."
月无咎低笑出声,眼中闪烁着发现珍宝般的喜悦:"怎么,学会了我无相天宫的心法,觉得很丢人?"
阿烬抿着唇不说话,但眼中的慌乱出卖了他。他确实在害怕——害怕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接受了月无咎的功法。
月无咎忽然伸手,轻轻抬起阿烬的下巴:"知道吗?你越是这样纯粹,我越舍不得放你走。"
他的指尖抚过少年耳垂上的银坠,"这枚耳坠不仅是标记,也是一件护身法器。好好收着。"
阿烬震惊地抬头:"什么?!”
少年猛地起身:"我不要你的东西!"
月无咎不以为意:"晚了。"他转身走向殿外,心中暗喜找到了一个能继承自己衣钵的传人。
阿烬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着耳垂上的银坠。
月无咎在殿门口回头,银发在冰晶折射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对了,耳坠的名字叫'月痕',好好戴着它,我随时能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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