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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同仇敌忾,初显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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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外的紧张对峙,随着于谦与朱遵铭达成“合作”协议而暂时缓解。一支由佐助率领、约三千人的兰芳“神机龙骧锐士”,在京城军民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开进了城外一处靠近德胜门的卫所大营,正式接受于谦的“名义节制”。而代表朱遵铭身份的“建文玉玺”和家传谱系也随军送到。

这支军队的到来,无疑给岌岌可危的北京城防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他们装备的“乌金”兵甲,犀利的改良火器,以及那份迥异于明军的肃杀纪律,都让负责接收和协同防御的明军将领暗自心惊,也让普通士兵看到了一丝胜利的希望。而在得到官方认可后,朱遵铭“靖难郡王”的称号也初步确定下来。

于谦虽然对朱遵铭的最终目的心存疑虑,但眼下大敌当前,他还是展现出了一位杰出统帅的气度和胸襟。他亲自前往卫所大营“慰问”兰芳军,与作为朱遵铭的全权代表的佐助进行了会谈,商讨协同防御事宜。他对佐助这位沉默寡言却气势迫人的东瀛武士颇为好奇,更对兰芳军的武器装备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佐助将军麾下锐士,甲坚兵利,远胜京营。” 于谦看着那些保养得一丝不苟的火铳和闪烁着乌光的铠甲,由衷赞叹道,“不知此等利器,出自何处神工之手?”

佐助只是淡淡回答:“殿下自有神授。” 他遵从朱遵铭的指示,对兰芳的核心技术守口如瓶。

于谦碰了个软钉子,也不以为意。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利用这支生力军,应对瓦剌可能发起的下一次进攻。

根据最新的情报,瓦剌也先在土木堡大胜之后,虽然在北京城下受挫,于谦领导的北京保卫战初胜,但并未死心。他挟持着“皇上”朱祁镇这张王牌,在京畿周边地区逡巡骚扰,劫掠州县,并不断派出小股精锐骑兵试探北京城防,寻找再次攻城的机会。

于谦与佐助商议后,决定采取“重点防御,伺机反击”的策略。北京城防主力由明军负责,而兰芳的“神机龙骧锐士”则作为一支机动预备队,部署在最可能受到攻击的德胜门、安定门一线,随时准备支援或发动反击。

机会很快就来了。

几天后,一支数千人的瓦剌精锐骑兵,在一名勇猛的部落首领带领下,再次逼近德胜门外,耀武扬威,试图引诱守军出战。城楼上的明军将领虽然恨得牙痒痒,但谨记于谦“不得轻出”的命令,只能用弓箭和火炮进行还击,效果甚微。

瓦剌骑兵见状,更加嚣张,甚至冲到护城河边,用污言秽语辱骂城上守军。

“将军,让我部出击吧!” 卫所大营内,一名兰芳“龙骧卫”千户向佐助请战,眼中燃烧着怒火。

佐助看了一眼城楼上于谦的帅旗,又看了看远处猖狂的瓦剌骑兵,缓缓拔出了他的刀:“全体都有!准备出击!目标,敌军左翼!”

于谦想看看这支兰芳精锐的实战能力,于是便默许了,卫所大门轰然打开!三千“神机龙骧锐士”如同黑色的潮水,迅速冲出!

他们并没有像传统步兵那样结成密集方阵,而是以百人为单位,组成数个灵活的“三才阵”,这是朱遵铭借鉴戚继光鸳鸯阵思想,结合火器特点改良的阵型:前排是手持“乌金”大盾和长矛的重甲步兵,两翼是手持强弩和腰刀的轻步兵,中间则是装备改良火铳的神机射手。阵型疏密有致,既能有效防御骑兵冲击,又能最大限度发挥火力。

瓦剌骑兵看到步兵竟然敢主动出城迎战,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哄笑,认为这是送上门来的功劳,立刻分出一支千人队,朝着兰芳军冲了过来!

“举盾!稳住!”

“弩兵准备!”

“神机营!瞄准!”

兰芳军阵列中响起一连串清晰的口令。

当瓦剌骑兵冲到两百步距离时,兰芳军的强弩率先发威!经过“乌金”强化的弩臂和特制的破甲箭头,赋予了这些弩箭惊人的射程和穿透力!密集的箭雨如同死神的低语,瞬间便射倒了冲在最前面的数十名瓦剌骑兵!

瓦剌骑兵微微一惊,但并未停下冲锋的脚步。在他们看来,步兵的弓弩对高速冲击的重甲骑兵威胁有限。

然而,当他们冲入一百五十步距离时,兰芳军阵中的火铳手开火了!

“砰砰砰砰!”

与之前明军火铳零星、威力不足的射击截然不同,兰芳军的火铳齐射如同响起了一声惊雷!数百枚经过改良、初速更快、穿透力更强的铅弹,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死亡弹幕!

冲在最前面的瓦剌骑兵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无论是人还是马,身上的铠甲在近距离的火铳攒射下纷纷被洞穿!血肉横飞,人仰马翻!仅仅一轮齐射,就有近百名瓦剌骑兵连人带马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这恐怖的杀伤力,让身经百战的瓦剌骑兵也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他们引以为傲的冲击力和防御力,在这种闻所未闻的步兵火力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带队的瓦剌部落首领试图稳住阵脚,重新组织进攻。但兰芳军的射击并未停止!火铳手们以惊人的速度进行着再装填,以标准化的训练和优化的装填流程,几乎做到了三段轮射,保持着持续而猛烈的火力输出!强弩手则不断对准那些试图绕行或掉头的骑兵进行精准点杀!

前排的重甲步兵更是如同磐石般,用“乌金”大盾和长矛组成了一道让骑兵绝望的屏障。偶尔有侥幸冲到近前的瓦剌骑兵,也被他们用长矛刺穿,或被两翼轻步兵用腰刀斩落马下。

整个战场呈现出一幅诡异的景象:三千兰芳步兵如同礁石般屹立不动,而数倍于己的瓦剌精锐骑兵,却在他们面前不断地崩溃、消融,留下一地狼藉的尸体和垂死的战马。

城楼上的于谦和明军将士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步兵!如此可怕的火器!这简首是……一边倒的屠杀!于谦抚着胡须的手微微颤抖,看向兰芳军阵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赞叹,以及更深层次的忌惮!

远处的瓦剌主将也发现了不对劲,立刻鸣金收兵。残余的瓦剌骑兵如同丧家之犬,仓惶逃离了战场。

这一战,兰芳“神机龙骧锐士”以极小的伤亡(主要是几名士兵被流矢所伤),击溃了数倍于己的瓦剌精锐骑兵,斩杀超过五百人!辉煌的战绩,不仅彻底打掉了瓦剌人的嚣张气焰,也极大地震慑了京城内外的所有势力!

“兰芳军威武!”

“有此强援,何惧瓦剌!”

消息传开,京城守军士气大振!百姓们也奔走相告,对这支来自南方的“王师”充满了感激和敬畏。于谦虽然心中五味杂陈,但也不得不公开嘉奖兰芳军的战功,并给予了佐助更高的指挥权限,允许其参与更高层级的军事会议。

朱遵铭的声望,在京畿地区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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