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林岁勾引谢凛被当众扇耳光！"
"才不是，明明是她倒贴不成恼羞成怒..."
走廊上的窃窃私语像毒蛇吐信，林岁抱紧怀里的作业本快步走过。她右脸颊还残留着昨天掌掴谢凛的幻痛，而此刻公告栏前围满的人群突然安静，齐刷刷为她让出一条路——
上面贴着她和谢凛在医务室门口的照片，配着鲜红的大字：【转学生勾引校霸的100种姿势】
苏雯靠在栏杆上吹泡泡糖："装什么清高？谁不知道你天天偷翻谢凛书包..."
林岁伸手撕海报的瞬间，广播站突然传出刺耳的电流杂音。
"各位同学请注意。"
谢凛低沉的嗓音通过全校广播炸开，背景音里还能听见广播站老师惊慌的阻拦声。紧接着，一段录音清晰播放：
**"把林岁搞臭，老头子就答应让我进董事会..."**——这是谢琛的声音。
**"要拍到她翻谢凛东西的照片..."**——苏雯的声线带着讨好的甜腻。
死寂笼罩整个教学楼。林岁望向广播站的方向，看见谢凛单手撑着窗台跳下来，落地时黑色耳钉在阳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
他径首走到公告栏前，撕下海报揉成团塞进苏雯衣领："好玩吗？"
天台上，林岁盯着谢凛掌心的旧手机——正是昨天医务室藏的那部。
"你早就录好了？"
"从转学第一天起。"他划开屏幕，显示着数十段录音文件，"我习惯备份所有对话。"
最新录音的日期是昨晚23:17，文件名**"L-0928"**。林岁点开播放键，谢父阴冷的声音传出：
"那个转学生要是敢查林月的死，就让她和她妈一起消失。"
风声突然变得尖锐。林岁这才注意到谢凛右手缠着新的绷带——那是今早为了抢广播站受的伤。
"为什么帮我？"她轻声问。
谢凛将手机抛向半空又接住："因为有人需要知道..."他首视她的眼睛，"不是所有姓谢的都是恶魔。"
放学时下起暴雨。林岁在鞋柜发现一张字条：
"今晚别回家，你公寓楼下有谢家的车。——S"
字迹潦草得像匆忙中写就，背面还粘着一点机油——谢凛修摩托车时总会沾到的那种。
她摸出手机想打电话，却发现信号被屏蔽。转身刹那，一块湿毛巾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
最后的意识里，她听见苏雯颤抖的声音："琛哥，人带来了..."
林岁在刺鼻的氨水味中醒来。
昏暗的仓库里，谢琛正用手术刀划开她的书包，姐姐的日记本啪地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时，林岁突然踢翻身旁的化学试剂——
"砰！"
玻璃瓶炸裂的瞬间，仓库门被摩托车撞开。谢凛拎着消防斧冲进来，身后跟着呼啸的警笛声。
林岁想喊他名字，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视线模糊前的最后一幕，是谢凛徒手接住谢琛挥来的刀，鲜血滴在姐姐的日记扉页上。
那里写着："如果有一天我出事，请保护好谢凛，他是唯一能证明药品有问题的人。"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如纸。
警察做完笔录后，林岁在急诊隔帘后找到了缝针的谢凛。他正用牙齿撕扯绷带，见她来了，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
"老头子刚才来电话，同意让我接手L20170904的重新调查。"
录音里谢父的声音带着疲惫："别再闹上新闻了..."
林岁接过录音笔时，发现他掌心还藏着一枚银色U盘——那是从谢琛西装内袋抢来的，标签上写着"IV号样本库"。
窗外，今年的第一场雪悄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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