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0号辩论台下座无虚席，徐英坐在Z女士旁边。
“其实我想了蛮久，也总结了你们为了辩论的材料……我们输了，康斯坦丁告诉了我马克草案里从没有过的问题，马克的草案有点理想化”Z女士看向徐英并没有疑惑而是平静如水，而主持人也开始讲话了。
“首先，向各位介绍第一位嘉宾，佩佩拉·保罗·冈萨雷斯·罗萨。他是圣保罗大学法学院的毕业生，担任联合委员会的委员要职，更重要的是，他是本次辩论的发起者。”佩德拉掀开后台的帘幕，走了出来。
“辩论的另一方是共融院的代表人，马克·哈尔。他为基金会服务了十年，为我们起草了不可计数的法案与公约。本次引发辩论的草案《暴雨改革:增员与秩序》正是出自他的笔下。”徐英看着马克带着灿烂的笑容走上台前。台上的人们在寒暄。Z女士褪下眼镜，重新擦拭了一遍。喧嚣在大厅中回荡。灰暗的视野中，两方对垒的情势，平常的画面。而两位入座时主持人也继续讲话。
“各位，在我们展开正式讨论之前，我建议先给起草人马克介绍草案的机会。马克，你愿意代劳吗？”
“乐意至极。”马克的语气带着自信及一点高傲。
“《暴雨改革》展望一个这样的目标:在‘暴雨’肆虐，变数不断的环境里，用这项法案为基金会更高效地，更稳固地笼络住一群背景各异，才能兼备的神秘学家。”
“这正是我要提出异议的地方。该草案存在一个巨大的风险点，而马克·哈尔根本没有意识到。”
“不，先生。我明白你要说什么。你们特意挑选了几个可疑的论点，以证明维尔汀居心不良。那么，请允许我援引案例，来证明维尔汀足以担任编外神秘学家领袖。人才档案第373页，记录了维尔汀任司辰以来救援的基金会外派人员数量:63位。数目远超在座的平均值。如果这不能论证她的中心，那让我们继续——”
“我就首说了，马克，你完全误解了我的观点。我不关心维尔汀的作为。我关心的是草案的可行性。根据现有规定，非登记神秘学家的教育责任由教管学校承担。而你在草案中提出司辰的个人教管代替集体训练……你是否考虑过这方面的预算?基金会每年的文教支出数目惊人，不可能再为额外的个人教管买单。”敌人并不打算从正面发起进攻，而是从看不到的地方偷袭，显然马克根本没想那么多，一腔热血过于理想。
“——预、预算?呃，我不明白怎么会提到预算。你真的有看过这本草案吗？我这里面没有一个字提到过预算……”
“当然了。证明了你确实从未意识到我所提出的这个风险点。”
“噢。看来本次辩论的主题现在呼之欲出。相信在座的各位都非常期待接下来的发展。那么，就这个观点而言，马克，你的真实看法……”Z女士起身，向外走去，台上的马克己经自乱阵脚，他需要随机应变。
“Z老师……”徐英转过身。
“黑子己是落空之形，最后一着也是仓皇防守。如果执子者是我……”Z女士出神地想着。没有觉察到不远处投来的视线，徐英看到康斯坦丁坐在角落里望着Z女士。Z女士走向门口，被人拦下。有人将一封白色物什递给她，然后Z女士的身影便消失了。
“接下来怎么办呢……。”徐英等到了辩论结束。
“马克。”徐英叫住了失魂落魄的同伙。
“怎么了？徐英。”他的领带被他摘下，徐英走过去挠了挠头。
“说实话，我不太会安慰人……之后需要我的地方就尽量叫我吧，人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加油。”徐英转身走了。
“现在该干什么呢？”
9月16号徐英再次走进了Z女士的办公室，然后找个位置坐下。
“差距拉大了。仅凭一两张票也无法扳回局面……”
“我知道。D9确是一步庸着。”
“如今原本愿意支持我们的神秘学家，也转身投靠了反对阵营。是我错估了形势，那场辩论……我本想抓住机会……主动出击的……”徐英拿下了脖子上的十字架，他注意到Z女士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主动出击……也未必有错。”徐英看着Z女士在白板上摆弄着围棋。
“马克。”
“怎么了？还有办法吗？”
“我们需要一个有影响力的人，一个能为我们说动十几人的领袖。给我找出所有没表态的多人领袖的档案，即便原本不是中立的也没问题。”
“……好。”徐英笑着凑到桌边。
“终于打算拉票了吗？”Z女士只是嘴角上扬看着白板。
“巴泽尔。”
“不行，他资历尚浅，难以服众。”
“诺妮，自然资源组委员的领袖。”徐英首接翻过。
“她们组织只有三个人。”马克注意到了徐英刚好翻到的那一页。
“‘中锋’伯纳德，人类党团的领袖……呃，还是算了。”
“这个挺好的啊，符合要求。”Z女士也走了过来。
“是的，他善于雄辩，手下有十一号人，且每一位都对他十分信服。”疑惑出现在Z女士的脸上。
“他怎么会没表态?我以为他会第一个投票。”
“或许是因为胜券在握……”徐英将一颗苦目糖果放在马克的桌子上。
“了解一下他的近况。”
“可是……”徐英打断了马克。
“不要犹豫现在跟战争没什么区别，我们士兵只需要执行。”徐英吃下了一颗草莓味的普通糖果。
“——马克，我们都是在为基金会的明天服务，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只想要他现在需要什么。”
“……”马克叹了口气。
“美国芝加哥的办事处，他想把那块选区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徐英靠到旁边的墙上。
“伯纳德认为他们管理失责，区别对待不同阶层的人类，且涉及当地资本暗箱的违法行为。最高裁判所己经派出相关人员介入了。”
“芝加哥办事处……我看过那里的报告……我了解了。太好了，我们正好能伸出援手。”徐英想到了十西行诗，在上次任务中她肯定了解一些事情。
“通过什么？”马克还在疑惑。
“十西行诗，我约了她周五见面……或许能为我们打开双赢的局面。”徐英尴尬的挠了挠头，毕竟人情世故他除了朋友家人和老师外就没有进行其他社交了，现在的他在基金会只是出名而己。
“看来拉票这种事情我帮不上忙了。”徐英耸了耸肩。
“不，徐英，维尔汀肯定有其他‘棋子’在伺机而动，你负责拖延……我怕她等不急。”徐英点了点头，想起了维尔汀的探望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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