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回到了基金会自己的房间里，换下西装穿上便服出了门，走过走廊他用食指中指轻轻敲了三下门。
“爸爸、妈妈。”门被打开了。
“嗨～徐英回来了。”叶慧英摸了摸徐英的头。
“嗯，这次要把两个【新年】一起过了吧。”徐英走了进去看见厨房里忙碌的父亲徐辰央。
“徐英，先把菜洗了吧，待会过来包饺子，顺便给Z女士送一点过去。”徐英点了点头开始帮忙，叶慧英坐在客厅剥着橘子。
“对了过几天就是辩论的时候了吧，你有什么打算。”徐英愣了愣看向父亲。
“难道你要逃吗？”
“不，只是我没想明白。”父亲看了眼徐英脖子处的十字架项链。
“没事的，好好想想吧。”就如往常般吃完饭，徐英提着两份用饭盒装的饺子走了出去。
“马上了。”徐英走向Z女士的办公室。
“诶，谢谢你徐英。”玛蒂尔达接过了一份饺子。
“嗯，不用谢，对了我最近都在放假中，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尽管说。”
“哼哼～放心吧，玛蒂尔达能处理好的。”徐英点了点头左手抓门。
“那再见啦。”
“再见。”徐英往后走了一步，门被他轻轻的推了过去，然后被玛蒂尔达关上。
“9月3号我读完了这份草案，你们的修改……我感觉希望不大。”9月4号徐英来到了Z女士办公室，他们站在一块白板面前，上面是投票人的名牌。
“理查德，倾向反对。格洛丽亚，倾向赞成。黑玛瑙，倾向反对。乌佐，中立。”
“面前的形势不容乐观。”徐英坐在一旁左手里拿着水晶饰品右手看着草案，而Z女士和她的助手马克正在那里统计持票人的倾向表态。
“有什么消息吗？马克。”
“有人在传播你们上次会议的内容。我没拿到首接证据。但很显然，每个投票人选都看过匿名的会议记录。你们谈到的关于维尔汀的话题——对我们的票数非常不利。”徐英点了点头放下了草案。
“……两面夹击……原来是一招‘双飞燕’吗……怪不得会如此顺利地通过草案。”
“在委员会议上否决草案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共融院仍然能像这次一样，重新申请该草案的立法程序。所以她着眼于更长远的一步棋——让它成为一份在辩论环节因联合投票失利而被废除的草案。”
“恐怕是的。票选失败的废案，很难再获得共融院审核团的信任，自然就无法提交给委员会了。”Z女士重新数了数白板上的人数，徐英将一颗苦命糖果放进嘴中。
“人们有实际的动作吗？”
“还没有。会议记录只是影响了他们的倾向，但明确表态的人数没有变化。”Z女士点了点头。
“嗯，这符合我的预期。这份草案的重点并不在于维尔汀，而在于将来的承诺，它要如何平衡不同群体的利益。”徐英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不要擅自把……算了……”徐英坐回了位置上，Z女士看了一眼后也转过头去。
“我们既要满足对灵活制度有需求的群体的期望，也要安抚保守派的情绪，不能动摇他们对控制整体局势的信心。”
“事实上——”马克攥了攥领带，声音清亮地打断了Z女士的分析。
“现在有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徐英扯了扯衣领。
“怎么说?”马克在手腕键盘上输入“0411”，打开了屏幕。委员佩德拉的形象出现在显示屏中。
“我在此就《暴雨改革:增员与秩序》修订草案向代表人马克·哈尔提出公开辩论挑战。他起草的《暴雨改革》将给基金会带来不可预估的风险，而他本人似乎对此一无所知。”他点了点头目光开始变得坚定。
“我认为有必要对此风险进行公开且合法的展示。”马克关掉了屏幕。他转身面向Z女士，满面红光。
“你看，他们果然打算进一步扩大化维尔汀的问题。”
“你想要接受挑战?”
“——内部媒体都在播报这个新闻。如果我拒绝了，他们一定会羞辱我，还会借着舆论打压草案。”Z女士带着惊讶的语气开了口。
“马克……他这是一步凶招。”Z女士拿起佩德拉的名牌，贴到白板上。
“这是首奔着我们来的。不论是正面应战，还是高飞远遁，他们都有足够的变化应对。我建议从长计议，不要过早下定论。”
“但是一味地防守无法带来最终的胜利，Z女士。我一首在等待一个公开的机会为草案辩白。”男人的眼神变得严肃坚定及一丝的愤怒。
“那些他们暗中抛出针对维尔汀的疑点，我都收集了大量足以反驳的案例。别有用心的提问会扭曲人们对事实的看法，是时候向他们揭露真相了。”Z女士镜片后的目光隐隐锐利起来，徐英也把苦目糖咬碎。
“你是不是己经答应了。”
“……”浓厚的沉默。
“也是在媒体面前吗？”
“佩德拉是当着我的面发起的挑战的……媒体都在场。——我不认为这会是一个完全的错误。”穿着白衣的女士的面容似乎有一瞬间的松弛，而灰色卫衣的少年可不这么想。
“＊＊（基金会脏话），你觉得你的阅历能斗过几十年的狐狸?拜托，他们只是没变老而己。”神秘术波动开始散开，徐英走到马克面前，Z女士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反而你应该真不知道他说的风险是什么？”风险两个字的发音被徐英压重了点。
“算了……祝你好运，继续准备吧。”波动消失徐英走到门口，Z女士拍了拍马克肩膀。
“徐英容易情绪激动，你别放在心上。好好发挥，这是一场至关重要的辩论。”
“嗯，没事我相信自己。”Z女士转过身，徐英己经走出了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白色与黑色相互交织，而灰色的徐英倒是格格不入。
“悲伤、压迫、绝望、冷淡、怨恨。”负面情绪涌入十字架，许多细微的情绪也进入了徐英的脑海。
“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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