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依依，爱爱，珊珊三姐妹生活归于平静，日子也慢慢好转起来的时候。东北老家出了变故。
那天下午西点半，午休的珊珊被手机铃声惊醒。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珊珊......念念被她奶奶家接走了。说念念不想回来，要在奶奶家。不回来了。"
珊珊沉默了几秒，江门的夜闷热潮湿，可电话里的消息却让她仿佛一瞬间被拽回了黑龙江的寒冬。
"接走就接走吧。"她最终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陌生，"毕竟是亲奶奶，不会亏待孩子。"
母亲在电话那头愣住了："可是......看那意思是想你们复婚，拿孩子当借口呢！"
"妈，您别管了。"珊珊翻了个身，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复婚是不可能的，他们要孩子，就让他们带吧。"
挂断电话后，珊珊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壁纸是念念去年生日时拍的照片，小姑娘穿着粉色连衣裙，在姥姥家的院子里笑得灿烂。
第二天午休时，三姐妹的QQ群炸开了锅。
依依连发十几条信息："他们凭什么！当初离婚的时候怎么不说要孩子？嫌弃女孩子累赘，现在看孩子大了，好带了就来抢？"
爱爱冷静得多："法律上抚养权在你这里，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系律师。"
珊珊慢慢打字回复：【不用了。他们既然敢首接去学校接人，就是吃准了我不会回去闹。】
发送键按下去后，她又补了一句：【而且......念念在她奶奶那里也不比妈带差，他爷爷重男轻女，她奶奶还是挺公平的。】
这句话发出去，群里突然安静了。
良久，爱爱回复：【你想清楚了？】
珊珊看着手机，眼前浮现出前夫醉酒后狰狞的脸，婆婆刻薄的嘴角，还有......念念天真无邪的笑容。
【嗯，就这样吧。】她回复，【我每个月会打抚养费。】
珊珊像往常一样，迅速地进入工作状态。下午时分，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自己工作的麻将馆。
刚一进门，麻将馆的老板娘就从里面探出头来，急切地喊道：“珊珊，vip包间的客人要加钟啦！”
珊珊听到老板娘的呼喊，立刻停下脚步，回应道：“好的，来了！”她动作利落地将手机收起来，放进兜里，然后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托盘，准备去给客人服务。
走出休息室时，南方的阳光正好，照得人睁不开眼。珊珊抬手遮了遮，忽然想起黑龙江的雪，也是这样明亮刺眼。
夜班结束，珊珊刚回到宿舍，手机就响了。
“喂，爸？”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声音还带着困意。
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透着久违的轻快：“珊珊，我请了三天假，回老家接你妈。一起去佛山，你大姐之前就说了，这次刚好过去看看你们，你们也惦记。”
珊珊一下子清醒了：“真的？”
“嗯。”父亲顿了顿，“小伟也请了假，晚我们一天到广东。”
电话里传来母亲小声的嘀咕，似乎是在埋怨父亲说得太急。父亲笑了下，继续道：“你妈担心念念，可我说，咱们一家人在一块儿，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珊珊攥紧了手机，喉咙有些发紧：“大姐那边都会安排，你们过来就行。愿意的话可以长期在这边。”
电话那头传来珊珊爸的声音:“到时候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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