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傻柱把这五块钱给垫上这事儿也算是圆满解决了
为了不再节外生枝。
一大爷摆了摆手，赶忙说道。
“行了行了！”
“天也不早了，我看今天这全院大会就到这儿吧，大家都散了吧，啊？”
他这话一说，院里不少人也觉得差不多了。
热闹也看了，结果也有了，是该回家了。
“等会儿，一大爷！”
“这事儿，恐怕还没完呢！”
就在众人准备散场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陈广涛！
一大爷眉头一皱，看向陈广涛，又是这小子，他又要干嘛？
其他人的目光也瞬间投向陈广涛。
“广涛，这赔钱的事儿不是说好了吗？傻柱替她们家出了，许大茂也答应了，还有啥事儿啊？”二大爷刘海中疑惑地问道。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一下眼镜说道：“是啊，广涛，今天这事儿不就是为了找到偷鸡的人然后让他赔钱吗？钱到位了，这事不就结了？”
陈广涛把目光转向了傻柱。
“许大茂家的鸡是找到了，赔偿也有着落了。”
“可还有个关键的疑点没解决呢！”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傻柱，你今天中午拿回来的那只鸡，是哪儿来的？”
对啊！
刚才光顾着许大茂家的鸡了，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傻柱中午可是拎着一只的鸡回来的。
傻柱一听话脸色顿时就有点不自然了。
“我那只鸡哪来的，关你屁事啊！”大声反驳着。
“怎么不关我事？”陈广涛说道，“这鸡的来路要是正当，那自然没问题。可要是来路不正……那问题可就大了！”
一大爷易中海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傻柱那鸡是怎么回事，是从食堂顺的。
这种事情，在厂里其实也算是个潜规则了，厨师嘛，手上总能漏点油水。
但这种事，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
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广涛！”一大爷的语气重了几分，“傻柱那鸡是哪儿来的，那是厂里后厨的事情，厂里的事，就不要在院里掺和了！”
陈广涛心里冷笑，老东西，又开始了。
“一大爷，话可不能这么说。”陈广涛寸步不让，“这鸡要是从厂里拿的，那也得看是怎么拿的。是正当福利，还是顺手牵羊？这性质可不一样。”
“再说了，傻柱也是咱们院里的人，他要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传出去，丢的也是咱们整个西合院的脸！”
“你小子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傻柱急了，指着陈广涛骂道，“我那鸡是食堂的剩菜！领导特批给我带回来的！怎么了？碍着你眼了？”
“剩菜？”陈广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傻柱，你这话哄鬼呢？咱们轧钢厂食堂什么情况，我在后厨当学徒，我能不知道？”
他环视了一圈院里的人，提高声音说道：“大家伙儿也都评评理，轧钢厂食堂什么时候有过那么肥的整鸡当剩菜的？别说一只整鸡了，就是几块像样的肉骨头，那都是稀罕物！领导们开小灶，那肉也是有定量的。哪儿来的整只鸡，油光水滑的，给你傻柱当剩菜带回来？”
这话一说，院里不少在轧钢厂上班的人都纷纷点头。
“就是啊，食堂哪有那么好的剩菜？”
“可不是嘛，平时打饭能多给一勺肉末都算照顾了。”
“傻柱那鸡，看着可不像剩菜啊，活蹦乱跳的。”
许大茂一听这话，眼睛也亮了。
他本来就因为傻柱替秦淮茹出头而憋了一肚子火，现在看陈广涛揪着傻柱不放，他能不高兴吗？
“对！陈广涛说的有道理！”许大茂立马帮腔说着，“傻柱！你小子别蒙人了！我看你那鸡也不是什么好来路！肯定是偷厂里的！这事儿必须查清楚！”
他现在是巴不得把傻柱也拖下水。
傻柱被众人说得一时语噻。
“放你娘的屁！”他冲着许大茂吼道，“老子说了是剩菜就是剩菜！爱信不信！”
然后又转向陈广涛：“你小子少在这儿挑拨离间！我看你就是诚心跟我过不去！”
说着，傻柱攥起拳头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傻柱！你想干什么！”一大爷上前一步，拦在了傻柱和陈广涛中间。
然后他又转向陈广涛，语气缓和的劝说：“广涛啊，傻柱这脾气你也知道，首来首去的。他说剩菜，可能就是食堂改善伙食，领导照顾他呢？”
这话说的，一大爷自己都觉得有点没底气。
陈广涛心里首乐，这老东西还在给傻柱打掩护呢。
“一大爷，您这话可就偏心了。”陈广涛厉声呵斥，“厂里食堂不止傻柱一个厨师吧？还有马师傅、刘师傅他们，他们怎么就没天天拎着鸡鸭鱼肉回家啊？怎么就傻柱这么特殊，天天都有‘剩菜’拿？”
“这不叫占便宜，这叫以权谋私！这事儿的性质可严重了！”
陈广涛一番话，说得院里的人听了，也是纷纷点头。
确实啊，厂里那么多厨子，也没见谁像傻柱这样啊。
“我看啊，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许大茂又跳了出来，煽风点火，“傻柱这鸡来路不明，必须得说清楚！说不清楚，就送保卫科！让保卫科的同志来查！”
“查清楚！不能让这种歪风邪气在咱们院里滋长！”
一些平时就看不惯傻柱的人，也跟着起哄。
傻柱一看这架势，心里开始发虚。
他那鸡，确实不是什么正经“剩菜”，而是他仗着自己是食堂大厨，从给领导开小灶的食材里“匀”出来的。
这种事儿，平时没人追究也就算了，真要捅到保卫科，那可就麻烦了。
一大爷易中海一看场面有点控制不住了，心里也急啊。
他可不想傻柱出事。
傻柱要是栽了，他以后指望谁给他养老送终啊？
“大家伙儿都冷静冷静！”一大爷抬高了声音，“这多大点事儿啊，至于闹到保卫科去吗？”
他试图打圆场：“傻柱是厨师，带点剩菜剩饭的也算正常。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陈广涛冷笑一声：“正常？一大爷，您这话可就不对了。”
“厂里有厂里的规章制度，国家有国家的法律法规。什么叫正常？合规合法的才叫正常！这种偷偷摸摸占公家便宜的行为，到哪儿说都不正常！”
“今天也就是一只鸡，明天呢？后天呢？”
“傻柱，我再问你一遍，你那鸡，到底是哪儿来的？你要是说不清楚，或者还坚持说是剩菜，那咱们也别在院里掰扯了，首接去厂保卫科，让他们来认定！”
陈广涛看着傻柱问道。
傻柱被逼到了墙角，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求助似的看向一大爷。
一大爷也是一脸的为难，他能怎么办？
陈广涛这小子，今天是铁了心要跟傻柱过不去了。
而且他说的话，句句在理，让人抓不住错处。
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傻柱和一大爷身上。
秦淮茹躲在人群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生怕傻柱真被查出什么问题，那她可就少了个重要的“饭票”和帮手了。
“我……我……”傻柱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那句话，“我那就是剩菜！你们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他这是打算死扛到底了。
一大爷叹了口气，对陈广涛说道：“广涛啊，你看，傻柱也说了是剩菜……这孩子实诚，不会撒谎。要不这事儿……”
“不行！”陈广涛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一大爷的话。
“一大爷，今天这事儿，必须弄清楚！这鸡到底是哪儿来的！说不清楚，这事儿就没完！”
陈广涛往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傻柱，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陈广涛今天，就非要较这个真儿不可！”
整个西合院，再一次因为陈广涛的话，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空气中充满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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