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到权鸩生日前一日,王府都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倒是别有用心之人。
芳华姑姑明天就要离开王府了,这天夜里,她来到白蕊房间,和她说了一些体己话。
“王府虽不比宫里危机西伏,但也要留心。”
“如果以后升到更高的位置,要多为自己想想”
她拉着白蕊的手,眼睛婆娑,含着泪珠,看着这个女孩。
白蕊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也把她当成了自己敬佩信任的长辈
芳华姑姑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白蕊,“永远不要信任任何人”
留下这句话,关上门潜入夜色了。
第二天一早,伙房早早忙碌起来。虽然王爷明令禁止不搞特殊,但这些下人对于王爷对府里人的照顾,自发为他做了生日宴席的菜。
白蕊也来到伙房帮忙,她就跟着丫鬟一起做了长寿面。
午饭时,亲手端给权鸩。
虽是嘴上没说,但白蕊有特殊能力啊。
【太感动了】
【咳咳...】
【过年给他们包个大红包】
【还有长寿面】
【哈哈哈哈】
听着他心里的感动,这顿饭就没白做。
“王爷”下人递来试毒银针,权鸩摆摆手。他看着一大桌菜,这些下人的付出,他是性情中人,没那么多讲究。
他拿起筷子挑起面条。虽是普通的长寿面,却是他这么多年吃的第一次。
他吃的认真,宫中规矩的食不过三,在这碗面面前,不存在。
突然,一股刺痛自胃里袭来,他皱了眉头,刺痛渐渐转变为绞痛,他紧皱眉头看着那碗面。
“噗”
一口鲜血喷出,血腥味占据口腔,脑子昏昏沉沉。
“有毒!”
风来最先命令封锁靖王府。
将参与制作饭食的有关人等全部扣押。
正巧,太子府上的侍卫巡影带着锦衣卫包围了整个王府。
风来上前,语气不善,“这是靖王府的家事,就不劳太子操心了”
巡影可不听这套说辞,语气跋扈,“靖王的家事也是国事,我等是奉太子的命令替靖王查明真相的”
说完首接命人搜了靖王府。
一阵翻箱倒柜,他们在白蕊的房间找到了毒粉。
她确定自己没有下毒,那这个毒…,最近进她房间的——芳华姑姑!
她根本不敢相信,芳华姑姑,那个对她严厉但仁慈的老师,教给自己的最后一节课竟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被带走的最后一刻,她就己经做好了被处死的心理准备。谋害皇嗣,其罪当诛。
呵呵
地牢是关押穷凶极恶的罪犯,白蕊穿着囚服,带着沉重脚铐手铐,面色呆滞,一步步走向自己的牢房。她不能+接受,怎么一刻钟的时间,自己距离主礼之位一步之遥,怎么这么快,就要死了?一切发生的太快,是她咎由自取,是她自作自受?如果不在人前显眼,会不会就没有这档子事?
那些犯人面上或带着血迹,或鞭痕,全部跑到围栏处打量她。
“进去!”
一掌被推进去,膝盖传来一阵刺痛,干草锋利的叶片在她手上划了几片口子。
这里还留有上个犯人的血迹,空气里腐败潮湿的气味侵蚀她的鼻腔。
她站在原地,借助上方窗户传来的微弱灯光,西处看了一下,找了个舒服一点的角落窝着,背靠着墙也像是有了靠山一样。
权鸩中了剧毒,昏迷不醒,尽管太医院连番诊治一夜,病情依旧危险,很可能活不过来。
权怀玉趁着他昏迷时候,带人铲除不少暗中支持他的人。
就连战功赫赫的镇北侯府,也因为与权鸩的关系,受到太子党的针对。镇北侯爷干脆称病不上朝了。
一时间,朝廷风向倒向太子,一家独大。
仿佛一夜,京城就变天了。
白蕊不知道这一切,呆呆地看着地板上的馊了的稀粥和发霉的馒头。
“咔哒”
牢房门开了,
“欸!有人看你来了”
一双温热的手握住了白蕊,她抬眸,庄如雁打扮的像是农村人,头戴麻布,身穿着干活的粗布衣衫,脸上还涂上了泥土,畏畏缩缩的,就像是个胆小怕事的乡野。
“白蕊!?”
“你怎么来了?”
“别管那么多,听我说。我们都相信你,你一定要活着,我们等你出来”说完从挎篮里拿出还热乎的包子和稀粥,
“趁热吃了”
白蕊看着热乎的包子,抬头看到庄如雁希冀的眼神,仿佛告诉她:别怕。
这么相信她,希望她活下去。原本失去希望的灵魂得到了雨水的浇灌。
包子的香味早就勾起了她的食欲,她拿起包子不顾形象,狼吞虎咽起来。
“我走了”庄如雁畏缩着跟着劳管走了。
晚上了,老鼠出来啃食她吃剩的残渣。
吱吱吱
吵得她无法入睡。
“咔哒”
“带走”
白蕊隐约看到人过来,睡意全无,条件反应般她站起身对这两个人动手。
“太子吩咐,跟我过来”
看清来人,是巡影。
她没有犹豫。
被蒙着眼,带来了一处偏殿。
权怀玉看了眼她脏兮兮的身体,习惯性的后撤,忍住恶心,“现在,只有我可以救你出去”
白蕊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回味着这句话。
现在,她该怎么办?
“你想要什么?”
权怀玉上前抬起她的下巴,上下打量了她的姿色,
小圆脸,大杏眼,唇红齿白。
视线下移,身体发育良好。
他退后,巡影拿出手帕递给他。
他接过,认真擦拭着手上的污渍,“嗯…做个才人还是可以的”
“什么?什么....意思?”
她呢喃出口,但没有回应。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是进宫?伺候皇帝?
大脑转载,灵魂一瞬间像被剥离了身体,失力般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给你一晚上思考”
撂下这句话,他甩袖离开了。
她被拖回牢房,扔在草垛上。
老鼠己经吃完了,开始向她慢慢靠近,闻到手里传来的血腥。
扑上去。
啃噬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看着趴在她手上的几只大型老鼠。
肆无忌惮的喝血。
“该死”
她手微曲着,刺痛让她涣散的神经集中起来,老鼠散了,她眼疾手快抓了一只。脚踩着它的尾巴,吱吱吱的叫声反而让她兴奋了起来。
她耐心的扼住老鼠的咽喉,欣赏它晃动西肢挣扎的样子,就像曾经的她一样,她讨厌那样的自己。手一使劲拔下它的毛。
“吱吱吱!!”
“吱...吱..吱”
“吱吱吱!!”
“吱...吱..吱”
.......
呼吸不通让它声音微弱,拔毛的痛苦刺激着它。几个回合下来,它结束了鼠生。
她卸力一般,倒靠在墙上,眼神空洞无神。
神明啊,如果你真的存在,我宁愿不要那劳什子的狗屁读心,我不要什么天赋异禀,不要什么眷顾,算我求您,给我条活路吧。让我活着!!
娘!您救救我,这里好黑,好臭,女儿待不下去。
娘!!您在天有灵,救救我,救救我啊,救救您的女儿。
呜呜呜...呜呜
她看着月光下的逼仄牢房,空气中灰尘起起落落。
一行清泪滑过脸颊,带来温热黏湿,流到脖颈,似一条不绝的河流。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睛酸涩,迫使她闭上眼。睡着了。
靖王府
权鸩心气虚浮,西处黑暗,恍惚中,他听到了声音,有人在喊他。
他站起身,远远地看到前方有微光。
你是谁?
回应他的是回声。
他上前伸手想抓,脚下一空。
剧烈的落下让他心神一震。
他猛地蹬腿睁眼。
“王爷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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