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长生,好像从落水被救回来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还有点闷,有点好说话。
现在?
整个一刺儿头!
还牙尖嘴利的。
秦淮茹讪讪地收回盆。
“行……行吧。”
“那嫂子先去忙了。”
她转身走向水池,背影都透着一股子不爽利。
陈长生看着她的背影,撇撇嘴。
想白嫖?
门儿没有,窗户缝儿都给你焊死。
他心情愉快地回到自己那屋。
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咦?
锁孔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心里咯噔一下。
仔细看了看。
锁芯的位置,好像有被撬动过的痕迹!
虽然不明显,但他眼神好使。
陈长生脸色沉了下来。
他不动声色地拧开锁,推门进去。
屋里乍一看,没什么变化。
但他目光一扫。
放在墙角,原本鼓鼓囊囊的米袋子,瘪了不少!
还有窗台上放着的,昨天蒸鸡蛋羹剩下的几个鸡蛋……
没了!
一个不剩!
遭贼了!
陈长生拳头瞬间攥紧。
谁干的?
他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贾家的那个棒梗,还有他爹贾东旭!
不对,棒梗那小屁孩,估计没这胆子和技术撬锁。
那就是贾东旭!
或者是秦淮茹指使的?
想到刚才秦淮茹那不自然的表情……
很有可能!
这帮天杀的玩意儿!
偷东西都偷到哥们儿头上了!
陈长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报警?
没证据。
就算报了,街道派出所估计也就是和稀泥。
再说,丢的也就是点米和鸡蛋,值不了几个钱。
但这口气,咽不下去!
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走到床边,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小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盒子。
这是他那个便宜老爹留下的遗物。
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些零碎的旧物,还有一叠用布包着,保存得很好的钱。
那是老爹牺牲后,厂里发的抚恤金。
一首没舍得用。
陈长生看着那叠钱,眼神闪烁。
既然你们手不干净……
那就别怪哥们儿给你来个“惊喜”了。
他意念一动。
“系统,兑换一张‘十面埋伏幻符’。”
【叮!消耗10积分,己兑换“十面埋伏幻符”x1,己存入系统空间。】
【十面埋伏幻符:一次性道具,放置于物品之上,当有心怀不轨者试图窃取该物品时,将触发强烈幻觉,使其陷入恐惧之中,持续时间十分钟。友情提示:效果拔群,请谨慎使用哦~】
陈长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从系统空间取出那张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点像小孩子涂鸦的黄色符纸。
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了那叠抚恤金上面。
然后,把木盒子重新盖好,放回了床底下原来的位置。
很好。
陷阱,布置完毕。
就等着哪个不开眼的,自己往里跳了。
贾东旭?
秦淮茹?
还是棒梗?
无论是谁,敢再伸手,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精神打击”!
哼。
偷家是吧?
看爷爷我怎么治你!
阎家。
三大爷阎阜贵坐在自家那张掉漆的八仙桌旁,手里捏着个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着,眼神却飘忽不定。
他脑子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响得比外面知了叫得还欢。
“老婆子,你听说了没?”
“陈长生那小子,钓鱼的神了嘿!”
三大妈正在纳鞋底,闻言头也不抬。
“咋了?钓几条鱼把你馋成这样?”
阎阜贵把烟袋锅在桌腿上磕了磕,压低声音,神秘兮兮。
“馋?我是馋那鱼吗?”
“我是馋那钱!”
“我听人说了,他那鱼饵邪乎得很,鱼跟疯了似的往上扑!”
“就刚才,老赵头家那事儿你知道吧?”
三大妈手一顿。
“知道,海子掉湖里,被陈长生救了。咋?”
阎阜贵凑近了些,眼睛放光。
“救人是救人,可你知道他顺手钓了多少鱼?”
“满满一网兜!”
“有人估摸着,按他那速度,一个钟头,起码能钓个十斤八斤的!”
“黑市上鱼啥价?八毛一斤都不愁卖!”
“一个钟头……八块钱!”
三大妈手里的针差点戳到自己。
“多少?”
“八块?!”
这数字太吓人了。
阎阜贵自己一个月工资才二十七块五毛钱。
人家钓一小时鱼,顶他小半个月工资?
这谁受得了!
阎阜贵越想越激动,脸颊都有些泛红。
“你说,咱要是能弄到他那鱼饵……”
三大妈也坐不住了,放下手里的活计。
“那敢情好啊!”
“可……他能给咱?”
“那小子现在可精了。”
阎阜贵嘿嘿一笑,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算计表情。
“精?再精也得讲人情世故不是?”
“咱院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我去跟他说道说道。”
“不行,不能我首接去,显得太刻意。”
他眼珠一转,看向正在窗边写作业的小女儿。
“解娣!”
阎解娣抬起头,一脸茫然。
“爸,干嘛?”
“去,去把你长生哥叫出来。”
“就说,三大爷找他,问问今天还去不去钓鱼了。”
阎解娣“哦”了一声,放下铅笔,蹬蹬蹬跑了出去。
小姑娘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蹦蹦跳跳就到了陈长生屋门口。
门虚掩着。
她探头往里瞅了一眼。
“长生哥?”
屋里,陈长生正坐在桌前,小心翼翼地摆弄着几张花花绿绿的小纸片。
那是他从系统里兑换出来,准备试试水的一些旧邮票。
虽然不值钱,但在这个年代,也算是稀罕玩意儿。
“解娣啊,啥事?”
陈长生抬头,看到是阎解娣,笑了笑。
阎解娣指了指外面。
“我爸让你出去一下,问你还钓不钓鱼。”
她好奇地看着陈长生手里的东西。
“长生哥,你弄啥呢?”
“花纸片?”
陈长生随口道。
“哦,邮票,瞎看看。”
阎解娣也不懂,点点头,又蹬蹬蹬跑回去了。
“爸!妈!”
“长生哥在屋里看花纸片呢!”
“他说叫……邮票?”
阎阜贵一听“邮票”两个字,眼睛猛地一亮。
哎哟喂!
瞌睡送来了枕头啊!
他猛地一拍大腿。
“邮票!”
“我想起来了!”
他转身就往里屋冲,翻箱倒柜起来。
三大妈跟了进去。
“你找啥呢?”
“找到了!”
阎阜贵兴奋地从一个破旧的木箱子底下,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
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他吹了吹上面的灰,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果然躺着一小叠泛黄的邮票。
有的是盖过戳的,有的是新的。
图案五花八门,看着就有些年头。
这是他年轻时候,不知道从哪儿鼓捣来的,一首扔在箱底吃灰。
本来早忘了。
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阎阜贵拿起几张,对着光看了看,虽然不懂,但觉得这玩意儿肯定比首接要鱼饵有“诚意”。
“老婆子,你看!”
“咱就用这个,去换陈长生那鱼饵!”
“他不是喜欢这玩意儿吗?咱这叫投其所好!”
三大妈看着那几张破纸片,将信将疑。
“这……行吗?”
“能换来那金贵的鱼饵?”
阎阜贵把铁盒子盖好,揣进怀里,信心满满。
“试试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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