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越野车在废弃的城市街道上疾驰。
避开密集的尸群，林渊向一栋蓝色玻璃幕墙的商业楼驶去。
车子滑入地下停车场。
三人迅速下车，林渊做了个手势，三人立即呈战术队形散开。
陈小雨警戒后方，李馨负责侧翼，林渊则走在最前。
安全通道的铁门半开着，上面用红漆写着“安全区”三个大字。
林渊蹲下身，指尖抹过门框——没有灰尘，说明最近有人进出。
“电梯不能用，走楼梯，保持警戒，这地方不对劲。”
三人继续向上推进。
奇怪的是，整栋大楼死一般寂静，连一只丧尸的影子都没见到。
走到五楼时，林渊突然停下脚步。
地上有一串新鲜的血迹。
他举起拳头示意停止，下一秒，三个黑影从走廊拐角扑了出来！
“别动！”林渊的枪口锁定为首的男人。
对方显然没料到会遭遇全副武装的幸存者，吓得立刻举起手中的钢管：“别开枪！我们是活人！”
借着应急灯的微光，林渊看清了眼前这群人：六个衣衫褴褛的男女，手里拿着菜刀、钢管之类的简陋武器。
其中一个穿着破烂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颤抖着上前：“你们...是军队的吗？”
李馨和陈小雨对视一眼，缓缓放下枪口。
林渊目光扫过每个人的手和眼睛：“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商场员工。”保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灾难爆发时，我们封锁了大楼，花了两个星期清理了所有丧尸...”
陈小雨惊讶地瞪大眼睛：“整栋楼？”
“主要是王队长的功劳。”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指了指保安，“他以前是退伍兵，带着我们建立了这个避难所。”
林渊注意到这些人虽然面黄肌瘦，但眼神清澈，手上也没有暴徒常见的纹身或伤疤。
他稍稍放松了枪口：“我们需要个临时落脚点。”
保安，或者说是王队长看了看同伴们，最终点头：“可以，但你们得遵守我们的规矩：不抢物资，不伤害同伴，夜间保持安静。”
“成交。”林渊收起手枪，“我们只待几天，找到新据点就走。”
众人明显松了口气。
马尾女孩主动上前：“我叫小雅，是前台的，我带你们去空置的办公室吧，七楼有几间还算干净。”
上楼途中。
李馨轻声问道：你们靠什么生存？”
“顶层有个空中花园，我们种了些蔬菜。”小雅笑了笑，“地下超市的存货也够吃一阵子，最麻烦的是水源，我们只能去天台接雨水...”
谈话间，几人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七楼的办公室确实如她所说，虽然积了层薄灰，但桌椅齐全，甚至还有几张折叠床。
等小雅离开后，陈小雨立刻瘫坐在椅子上：“他们看起来人不错。”
“别放松警惕。”林渊检查着门窗，“明天我去摸清这栋楼的布局和他们的底细。”
李馨从背包取出睡袋：“至少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了。”
夜深了。
林渊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黑暗中零星的火光，这座城市看似死寂，却暗藏着无数像他们这样的幸存者。
有的抱团取暖，有的则弱肉强食。
身后传来陈小雨均匀的呼吸声。
李馨悄悄走到他身边，递来一杯热水：“在想什么？”
“在想我们能信任他们多少。”林渊接过水杯。
李馨望向窗外：“那个王队长...他看小雅的眼神，很像你看小雨的眼神。”
“什么眼神？”
“保护者的眼神，这种人通常值得信任。”
“你说得对。"林渊声音低沉，“但信任需要时间验证。”
黎明时分。
林渊悄离开了临时住所。
他需要摸清这栋大楼的每一个出口、每一条逃生路线。
一楼大厅：原本富丽堂皇的接待区现在堆满了简易床铺。
几个老人正在整理晒干的野菜，看到林渊时紧张地缩了缩身子。
三楼超市：货架被整齐地分类，日用品区贴着“每人每周限领一件”的告示。
一个戴眼镜的男孩正在清点罐头，看到林渊时推了推镜架：“新来的？要兑换物资得先找王队长登记工时。”
“工时？”
“劳动换食物。”男孩骄傲地挺起胸，“我负责记账，很公平。”
五楼医务室：马尾女孩小雅正在给一个发烧的孩子喂药，看到林渊站在门口，她擦了擦手走出来：“李小姐和小雨妹妹需要什么吗？我们还有些退烧药。”
林渊摇头：“你们一首这样...照顾弱者？”
“在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那个孩子虽然小，但他能记住所有物资的存放位置。”小雅解释道。
正午时分，林渊回到七楼，手里提着一个帆布袋。
李馨和陈小雨己经醒了，正在整理装备。
“他们给的。”林渊把袋子放在桌上，“算是见面礼。”
陈小雨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哇！午餐肉罐头！矿泉水…还有...呃...”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脸颊涨得通红。
李馨好奇地凑过来，随即也愣住了——袋子底部赫然躺着两盒安全套，包装上的“超薄”字样格外醒目。
空气瞬间凝固。
林渊皱眉：“怎么了？”
陈小雨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盒子丢给李馨，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个...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李馨强装镇定，耳根却己经红透：“应、应该是物资紧缺，所以...什么都收集...”
林渊这才看清那是什么，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放回去，下次还给他们。”
“不行！”陈小雨突然跳起来，“那多尴尬啊！”
李馨扶额：“就说...我们用不上...”
话一出口，三人同时僵住了。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化解了这场尴尬。
林渊快步走到窗边，看到王队长正带人在楼下围栏处加固防御。
“我去帮忙。”林渊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脚步比平时快了几分。
门关上后，陈小雨和李馨面面相觑。
“所以...”陈小雨小声问道，“我们要留着这个吗？”
李馨深吸一口气：“...可以当橡皮筋用。”
(http://www.i7xsw.com/book/CiiU0N.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i7xsw.com。爱奇电子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i7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