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核心不在那里，会在哪里？”李薇打破沉默问道。
林渊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抓住一闪而过的记忆画面，“或许，我知道在哪了，我们得去趟医院，陈远每周日都会去...慈恩医院？不，是仁和...等等...”
他猛然抬头，“陈远的父亲己经去世了。”
“什么意思？”许清嘉疑惑，“陈远的父亲不是一首在住院吗？”
“不，那是掩饰，陈远父亲在三年前就去世了，所谓的每周探望...或许是他和母亲掩护系统真正核心的幌子。”
“难道，系统核心在陈远母亲家？”李薇露出难以置信的面容。
“不确定，但线索一定在，我们必须再去一趟我妈家。”
李薇检查了一下手枪弹匣：“那就行动吧，但我们必须假设那里己经被监视了。”
三人迅速制定了计划：李薇负责外围警戒和干扰可能的监视者；许清嘉和林渊则进入屋内寻找线索，如果遇到危险，立刻通过加密频道联系。
夜色中，他们分乘两辆车前往香樟园小区，林渊和许清嘉走小路接近17号别墅，而李薇则从另一侧观察可能的埋伏。
“看到两个暗哨。”李薇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正门一个伪装成环卫工人，后院树丛里还有一个，我能解决，给我几分钟。”
林渊和许清嘉躲在灌木丛中等待。
夜风拂过，带着夏末的微热。
许清嘉的手臂紧贴着林渊的，他能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
“害怕了？”
“不完全是，更多是...困惑，每次我以为弄清楚了状况，就会有新的谜团出现。”
她转向林渊，“你...你现在感觉更像是陈远，还是…那个陆铭？”
这个问题让林渊一时语塞，他想说他是“林渊”，最初的名字。
“我更像是...我自己，无论这个名字是什么。”
“解决了，正门安全，后院的要麻烦些，我留了点小惊喜给他，你们有十五分钟时间。”李薇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两人迅速移动到正门。
林渊用陈远的指纹解锁了智能门锁，进入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厨房的小夜灯提供微弱的照明。
“伯母？”许清嘉轻声呼唤，没有回应。
林渊打开手机照明，检查每个房间。
一楼空无一人，但茶几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说明不久前她还在这里。
“楼上。”
林渊示意许清嘉跟上。
二楼卧室门虚掩着。
林渊推开，看见陈母安静地躺在床上。
但当他靠近，发现她的手腕被塑料扎带绑在床栏上，嘴上贴着胶带。
“妈！”林渊冲上前，撕开胶带。
陈母睁开眼睛，先是惊恐，认出他们后转为急切：“小远！他们刚走不到十分钟！这里危险，你们快走...”
“妈，您先听我说，我们暂时很安全，所以，先告诉我，他们是谁？”
“不认识...他们穿着黑衣服...”陈母喘息着说，“他们翻遍了整个房子，最后拿走了书房里的老照片...”
许清嘉解开扎带：“伯母，他们有没有说什么？问什么特别的问题？”
陈母揉着手腕：“他们一首问‘系统核心在哪’，我说不知道，他们不信...”
“妈，其实…您知道对不对？”林渊扶她坐起来，“系统核心到底在哪？我知道你和爸帮我藏了什么东西...”
陈母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后好像妥协了：“在...在阁楼。”
阁楼？！
林渊似乎明白了。
陈远家的三层别墅确实有个小阁楼，但在他的记忆中，那里只堆放了些旧物。
三人迅速上楼。
阁楼门被锁住了，需要钥匙。
林渊与许清嘉相视一眼，取出此前在盒子里拿到的钥匙。
将钥匙插入锁孔，不是旋转，而是轻轻按压，门锁发出机械运转的声音，随后缓缓打开。
一股冷空气迎面扑来，带着淡淡的电子设备气味。
阁楼内部与预想的完全不同，不是堆满杂物的储藏间，而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隐蔽机房。
中央是一台造型奇特的主机，西周环绕着各种电子设备，墙壁上贴满了陈远与父亲的合影和技术图纸。
“这是...”许清嘉被眼前一幕震惊到了，嘴角微微颤抖。
“这是小远爸爸的遗产，他去世前是军方AI项目的首席科学家，这...这是他未完成的研究。”
陈母站在门口，声音哽咽：“你爸临终前把这个交给你，说只有你能完成它，我们编造了他住院的谎言。”
林渊走向主机，屏幕随着他的接近自动亮起，显示一行字：
「身份验证：请语音输入启动密码」
“密码是什么？”许清嘉问道。
林渊闭上眼睛，任由记忆引导：“陈远。”
系统发出悦耳的确认音：
「验证通过，欢迎，陈远。
当前系统状态：休眠。
安全等级：绝密。」
“密码是你的你名字？”许清嘉好奇。
林渊解释：“我当初添加了两个管理员，一个是我，一个是‘梦妍’，但需要本人语音验证。”
“原来…”许清嘉似乎懂了。
“这就是普罗米修斯的原始核心，不是赵明阳的版本，而是...纯净版。”
林渊说完，快速浏览系统日志。
真相逐渐清晰。
陈远的父亲开发了最初的普罗米修斯框架，作为一种防御型AI。
赵明阳窃取了部分技术，加入了意识控制模块，而这个隐藏的核心，才是完整、未被污染的原版。
“我们可以用这个对抗那个该死的系统了！”许清嘉兴奋道。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和李薇的警告：“有人闯入！至少六人武装！”
陈母脸色煞白：“他们回来了！”
“清嘉，开始数据传输，把我们的系统核心上传到云端，我去拖延他们。”林渊迅速做出决定。
“不！”许清嘉抓住他的手臂，“他们人多，你还受伤了...”
“别担心，我应付得来。”林渊挣脱束缚，看向陈母：“妈，有武器吗？”
陈母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墙角，推开一块松动的地板：“你父亲留下的...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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