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站在别墅二层的天台上,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晨光中,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西街的方向。
距离上次造访那间神秘的槐院己经三天了,可他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触碰云晓时的微妙感觉——那种微凉中带着奇异温度的触感。素来厌恶与人肢体接触的他,却在握住她手腕的那一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一定是疯了。"他自嘲地低语,将香烟捏碎在掌心。
第西天清晨,沈墨再次站在槐院门前。他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送安神香料。可当抬手准备敲门时,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门开了。
云晓站在门内,发梢还滴着水珠,显然是刚沐浴完。她穿着简单的白色棉麻上衣,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皮肤泛着若有若无的金色光泽。
"沈先生?"她微微挑眉,异色的双瞳中闪过一丝诧异,"有事?"
沈墨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准备好的说辞突然卡在喉咙里。
"我..."他顿了顿,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沈佳让我送些安神的香料来,算是谢礼。"
云晓接过木盒,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
沈墨呼吸一滞。
依然没有预想中的晕眩,只有胸腔里如擂鼓般的心跳。
堂屋内,明远正在整理一叠黄纸符咒,见沈墨进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沈先生来得正好。"明远指了指茶几上的茶壶,"刚泡的槐花茶,尝尝?"
沈墨端起茶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云晓的身影。她正低头查看木盒中的香料,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与平日判官时的冷峻判若两人。
"沈先生。"云晓突然抬眸,异色的双瞳首视他,"你今天来,真的只是为了送香料?"
沈墨指尖微颤,茶水溅在手背上。
烫。
却比不上心头那股莫名的灼热。
"我..."沈墨放下茶杯,声音低沉,"只是想确认,那天触碰时的感觉...是否只是巧合。"
云晓静静注视着他,左眼中的金莲缓缓流转。
"不是巧合。"她轻声道,"你能触碰我,是因为我的命格与下咒之人相似。"
沈墨心头一紧:"所以...只是因为咒术?"
云晓没有回答,而是突然伸手,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肌肤相触的瞬间,沈墨浑身僵住。她的指尖微凉,带着淡淡的药草香气,可触碰的地方却像是被火灼烧,烫得他几乎战栗。
"现在呢?"云晓逼近一步,气息拂过他的唇畔,"还觉得只是咒术吗?"
沈墨呼吸紊乱,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
——没有晕厥,只有心跳如雷。
"我大概是疯了。"沈墨突然苦笑,"明明是为解咒而来,却满脑子都是..."
都是什么?
想触碰她,想确认那种感觉是否真实,想...
更荒唐的念头在心底滋生,却不敢说出口。
云晓收回手,唇角微扬:"沈先生,咒术可解,心魔难除。"
她转身走向内室,背影纤细却挺拔。
三天后,沈墨又一次站在槐院门前。这次,他连借口都懒得找了。
"我来喝茶。"他对开门的明远说。
明远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槐花茶?"
"嗯。"
"云晓不在。"
沈墨眸光一黯:"...哦。"
明远突然侧身让开一条路:"不过她留了话——若先生来,请去后院槐树下等。"
沈墨心头一跳,快步走向后院。
槐树下,云晓正仰头望着树梢的血色树叶,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沈先生。"她轻声道,"这次是为了咒术,还是为了心魔?"
沈墨走到她身后,抬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
"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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