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我婆婆她……”
“她就是心里憋屈，身上倒是没大事，歇歇就好了。”
一旁的秦淮茹赶紧解释：
易中海点点头。
目光落在秦淮茹身上，看似随意地问道：
“秦淮茹，昨天……你们家是不是又跟徐响闹什么不愉快了？”
“啊？”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没……没有啊……”
“没有？”易中海语气加重了一点。
“那院里这水龙头的事，你怎么看？”
“你说……会不会跟徐响有关系？”
秦淮茹听到易中海=问，心脏猛地就是一缩！
完了！
难道给婆婆下药的事情，被一大爷知道了？
她脸色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没……没有啊……”
“一大爷，您……您这是听谁说的？”
“没……没那回事……”
秦淮茹心里那个慌啊。
这要是让人知道她给贾张氏下泻药，那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而且，贾张氏要是知道了，不得跟她拼命？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这副心虚的样子，眉头皱了一下。
不对劲。
他就是随口问问，秦淮茹怎么反应这么大？
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不过，易中海现在的心思都在水龙头上，也没深究。
他语气缓和了一点：
“真的没有？”
“秦淮茹，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
秦淮茹紧张得不知说什么。
“行了，”易中海摆了摆手，“既然你说没有，那我就当没有。”
但语气重新变得严肃起来：
“那我再问你，院里这水龙头被人卸了，这事儿，你怎么看？”
“啊？水龙头……卸了？”秦淮茹愣了一下。
“是啊，卸了！”
“不光卸了，还开着呢！”旁边的刘海中，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
阎埠贵也在旁边添油加醋：
“可不是嘛！这得浪费多少水？这个月的水费……”
他意思明显，这水费肯定得涨，到时候分摊到各家头上，又是一笔开销。
秦淮茹听明白了，原来是院里的水龙头出事了。
她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下药的事被发现就好。
可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就听易中海继续说道：
“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徐响干的？”
“他昨天不是刚跟贾家嫂子闹了不愉快吗？”
“会不会是他故意报复？”
易中海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秦淮茹的反应。
同时，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了炕边棒梗。
秦淮茹顺着易中海的目光看过去，心里一惊！
棒梗！
对啊！棒梗昨天回来了！
然后徐响家的玻璃被砸了……
现在院里的水龙头又被卸了……
秦淮茹越想，心越沉。
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
从小就调皮捣蛋，无法无天。
这小子，该不会……
真的去报复徐响了吧？
秦淮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她猛地转过身，几步走到炕边，厉声问道：
“棒梗！妈问你！”
“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棒梗被吓了一跳，眼神有些闪躲。
“没干什么啊……”他试图挣脱秦淮茹的手。
“没干什么？”秦淮茹手上力气加重，“你老实说！”
“徐响家的玻璃，是不是你砸的？！”
棒梗倔强否认：“不是我！”
“还嘴硬！”秦淮茹扬手就要打。
“秦淮茹！”易中海出声制止，“先别动手，问清楚再说。”
刘海中帮腔道：“对，问清楚，是不是这小子干的！”
阎埠贵则看着棒梗。
秦淮茹强压下怒火，语气依然严厉：
“棒梗！你看着妈的眼睛！”
“再说一遍！是不是你砸的？！”
棒梗有点扛不住了。
他低下头说道：“是我砸的……”
“你！”
“你个小兔崽子！谁让你去砸人家玻璃的？啊？！”
“还有！”秦淮茹想起另一件事。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把徐响家的电闸给拉了？！”
棒梗点了点头。
“好啊你！长本事了啊！”
“人家徐响招你惹你了？”
“你砸人家玻璃，拉人家电闸！你……”
秦淮茹指着棒梗的鼻子骂道。
“等一下。”易中海再次打断秦淮茹。
他盯着棒梗：
“棒梗，你拉了电闸，那保险丝……是不是也是你弄断的？”
棒梗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说话了。
这反应，己经说明了一切。
易中海心里有了数。
看来，根源就在这儿了。
砸玻璃，拉电闸，弄断保险丝……
这小兔崽子，还真是胆大包天！
易中海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看着棒梗，继续追问：“那院子里的水龙头，是不是也是你弄的？”
棒梗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是我！不是我弄的！”
“我没有卸水龙头！”急忙否认，声音都带着哭腔。
他知道要是承认了，肯定没好果子吃！
“真的不是你？”易中海盯着他。
“真不是！”棒梗摇头。
秦淮茹看着儿子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
但这事儿必须弄清楚！
万一真是棒梗干的，到时候被查出来，后果更严重！
她放缓了语气问道：
“棒梗，你跟妈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弄的？”
“你要是说了实话，妈……妈保证不打你！”
棒梗怯生生地看着秦淮茹：“妈……你说真的？”
“真的！”秦淮茹点了点头。
棒梗犹豫了一下，说：
“水龙头，不是我卸的。”
“那是谁干的？！”刘海中追问。
“我不知道是谁卸的……”棒梗小声说，“我昨天晚上看到水龙头开着，没人管……”
“然后呢？”易中海问。
“然后，我就想……往徐响屋里灌水……”棒梗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找了根破管子，接在水龙头上，想把水引到他窗户底下……”
“什么？！”
西个人同时惊呼出声！
往人家屋里灌水？！
这孩子的心思也太歹毒了吧！
“你……你个小畜生！”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扬起的巴掌最终还是没舍得落下。
“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棒梗缩了缩脖子辩解：
“我……我后来没灌！”
“我把管子接上，试了一下，水流太小了，根本冲不进去……”
“我就……我就把水龙头又关上了……”
“你确定你关上了？”易中海严肃地问。
棒梗用力点头，“我肯定关上了！关得紧紧的！”
“那后来是谁又把水龙头打开，还给卸了呢？”刘海中一脸疑惑。
棒梗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我关上水龙头就回家睡觉了……”
事情到这里，更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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