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谁这么缺德带冒烟儿的？”
傻柱捂着鼻子，恶心得不行。
“一大爷，这……这可怎么办啊？”
“这满院子的冰……”秦淮茹看着易中海，一脸无助。
易中海也是脸色铁青。
这事儿透着邪乎！
好端端的谁会半夜跑来卸水龙头？
还让水流了一晚上？
这不存心捣乱吗？
“行了，先别嚷嚷了！”
“秦淮茹，你先回屋。”
“傻柱，你赶紧回去洗洗吧！”
看着傻柱那狼狈样，易中海也觉得有点反胃。
就在这时，何雨水打着哈欠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准备去倒掉的洗脸水。
“哥？秦姐？一大爷？”
“你们这大清早的……哎呦！”
何雨水就看到了院子里的景象。
冰面，摔倒的尿盆，还有她哥身上那不可描述的污渍和挥之不去的骚臭味……
何雨水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哥！你……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她往后退了两步，捏住了鼻子。
“别提了！”傻柱气急败坏，“赶紧的，烧水！老子要洗澡！”
被亲妹妹这么嫌弃，傻柱更是臊得慌。
何雨水小心翼翼地绕过冰面，搀扶住傻柱。
入手黏糊糊的触感让她首皱眉。
“哥，你这味儿也太……”
“闭嘴！赶紧走！”傻柱吼道。
何雨水拖着傻柱往屋里走。
路过秦淮茹身边时，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秦姐刚才说是水龙头没关，可哥又说是被人卸了……
而且，大清早端着满满一盆尿出来……
联想到昨晚听到的动静，何雨水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事儿……真的只是意外吗？
她扶着傻柱进了屋，自己则去生炉子烧水。
心里却对秦淮茹刚才那番话，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早饭过后。
后院的三位大爷凑到了一起。
地点就在一大爷易中海家里。
炉子烧得旺旺的，屋里暖和。
三位大爷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尤其是阎埠贵，一脸肉疼的表情。
“我说一大爷，这水龙头的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流了一晚上的水啊！这得多少水？”
“咱们院儿这个月的水费，指定蹭蹭往上涨！”
阎埠贵算盘打得精。
水电费是全院按人头或按户分摊的。
这水白白流了这么多，最后还不是摊到各家头上？
一想到月底要多掏钱，心里就跟猫抓似的。
“还有秦淮茹家！”
“平时就她家用 水最勤快！”
“洗洗涮涮没个完！”
“我看八成就是她忘了关水龙头！”
阎埠贵抱怨道。
易中海端着搪瓷缸子，喝了口热水。
“老阎，话不能这么说。”
“傻柱去看了，水龙头把手都没了，是被人卸了。”
“卸了？”阎埠贵一愣，“谁干的？这么缺德？”
“哼！”坐在一旁的二大爷刘海中冷哼一声。
“八成又是那个徐响干的！”
刘海中最近跟徐响不对付，心里正窝火。
院子里出这种事，他第一个就怀疑到徐响头上。
易中海看向刘海中：“老刘，你是不是又去惹徐响了？”
他心里也倾向于是徐响。
毕竟，徐响那小子的性格，院里谁不知道？
昨天刚跟傻柱、贾张氏起了冲突，今天院里就出这事……
太巧了。
“我惹他？”刘海中立马瞪眼。
“一大爷，你这话说的！”
“我好端端惹他干嘛？”
“不过……”刘海中话锋一转。
“昨天晚上，我家光天倒是跟我提了一嘴。”
“说想去砸徐响家玻璃，给他点教训。”
“结果还没等动手呢，就听说徐响家玻璃己经被人砸了！”
“什么？徐响家玻璃被砸了？”易中海和阎埠贵都吃了一惊。
这事儿他们还真不知道。
“对啊！”刘海中点点头，“所以我寻思着。”
“是不是徐响怀疑是咱们院里谁干的，所以才故意卸了水龙头，报复大家？”
阎埠贵听了更来气。
“这个徐响！”
“无法无天了还！”
“一大爷，我看这事儿不能再拖了！”
“得赶紧召开全院大会，好好整治整治这个徐响！”
“不然咱们院儿迟早被他搅合成一锅粥！”阎埠贵提议。
“开全院大会？”刘海中瞥了他一眼，“老阎，你动动脑子！”
“你有证据吗？证明水龙头就是徐响卸的？”
“没证据，你开什么大会？”
“到时候让徐响那小子抓住话柄，指不定怎么编排咱们呢！”
刘海中虽然也想收拾徐响，但他更不想打没把握的仗。
上次结果怎么样？
还不是被徐响怼得哑口无言？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阎埠贵急了，“总得想个办法吧？”
易中海手指敲着桌子。
他也觉得现在开大会不是好时机，没证据。
必须得找到切实的证据，或者想个别的由头。
就在这时，易中海余光瞥见窗外。
秦淮茹正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急匆匆地往家走。
碗里似乎是……棒子面？
“秦淮茹这是……”易中海若有所思。
“哦，对了，，她家棒梗回来了。”刘海中随口说道。
“棒梗回来了？”易中海眼神一动。
贾张氏被打，棒梗就回来了……
还有徐响家被砸的玻璃……
以及这被卸掉的水龙头……
这些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走，去秦淮茹家看看。”易中海站起身。
“去她家干嘛？”阎埠贵不解。
“去看看贾张氏。”易中海己经披上了外衣，“顺便问问情况。”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三人来到秦淮茹家门口。
门虚掩着。
能听到里面有动静。
秦淮茹刚把碗里那点棒子面倒进锅里，准备熬点粥。
贾张氏还躺在炕上，盖着被子。
“咳咳。”易中海在门口咳嗽一声。
秦淮茹见是三位大爷，连忙擦了擦手迎出来。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您们怎么来了？”
易中海往炕上瞅了一眼：
“听说贾家嫂子不太好，我们过来看看。”
他走进屋，看着脸色蜡黄、闭着眼睛的贾张氏。
“贾家嫂子，感觉怎么样了？”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易中海象征性地问候了一句。
贾张氏眼皮都没抬，不搭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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