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陪端木隼闹了一整天，搞得端木隼有点累了。
“这样……好像也不错。”他面带笑容的躺在床上。、
“晚安……贞德阿姐。”
贞德坐在窗边，望着月亮，没有回话。
月光像融化的银箔淌进窗台，贞德的锁链虚影在瓷砖上织出鲁昂广场的焦痕。端木隼的作战服搭在椅背，袖口还粘着仰望星空派的奶酱，此刻正被月光烘焙成鸢尾花状的硬壳。他数着天花板的霉斑，发现那些黑点不知何时被圣火烙成了中世纪星座图。
贞德的指尖在窗玻璃上滑动，指甲刮出1431年的月相。医疗组的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她锁链上的火星跃动一瞬——纳威尔多半又在试验新武器了。
“其实今天……”端木隼的尾音被哈欠搅碎，“阿姐吃红薯的样子……”他的眼皮开始打架，恍惚看见贞德的银甲裙摆化作牧羊女的粗布衣。
月光突然泛起涟漪。贞德注视着玻璃倒影里端木隼蜷缩的身影，少年胸前的十字灼痕正随着呼吸明灭，像极了当年她在监狱地砖上刻下的最后祷文。锁链虚影突然缠住窗框，她伸手虚抚过端木隼的发梢，圣火在指尖凝成片鸢尾花瓣，轻轻落在他鼻尖。
窗外掠过机械白鸽的暗影，爪间黑羽在月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贞德突然起身，战靴踏碎满地月华。当锁链虚影即将消散时，端木隼在梦中呢喃：“下次……教你用微波炉……”
医疗站传来邓叔醉醺醺的《马赛曲》，贞德望着云层后时隐时现的逆悬沙高塔，将半块冷掉的红薯塞进锁链虚影。圣火舔舐过的薯肉上，渐渐浮现出端木隼的笑脸——正是千面鸟人最痛恨的表情。
“晚安，我的骑士大人。”她坐在床边，把手轻轻覆在他的额头。
她的手微微发光。
“做个好梦吧……我的小英雄。”她耳语道
月光在贞德指尖凝成液态的圣火，顺着端木隼的眉骨流淌。那些在血管中蠢动的孢子菌丝突然僵首，被镀上银箔般的封印。窗台残留的奶酱硬壳在圣光中舒展成鸢尾花投影，轻轻摇曳在少年颤动的眼皮上。
“鲁昂的雪……”贞德用古法语呢喃，圣火中浮现出1431年的冬夜。她将绞刑架的铁链熔成摇篮曲的音符，那些曾缠绕脖颈的寒意此刻化作驱散噩梦的河川。
端木隼的呼吸突然绵长，蜷缩的手指松开了被攥皱的床单。他额前的圣火纹路正将养殖场的血腥记忆重组——铁甲壮汉的机械心脏变成游乐场的旋转木马，千面鸟人的黑羽化作庆典气球，而老将军烧焦的芯片正在重组成生日蜡烛。
窗外掠过白鸽的阴影，贞德锁链虚影突然绷首。她分出一缕圣火缠住鸽爪，黑羽在触及光芒时褪成纯白。当羽毛飘落枕边时，端木夜隼在梦中露出微笑——他正看见五岁的自己举着棉花糖，母亲在身后推着秋千。
医疗站突然传来爆炸声，纳威尔又在折腾新装备。贞德指尖的圣火微微颤动，将噪音过滤成教堂钟声。她取下胸甲残片放在端木隼枕下，烧焦的金属上映着两人倒影——中世纪的圣女与未来的骑士，在月光下被孢子云扭曲成蒲公英的绒球。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贞德的身影开始透明。她最后抚过少年渐暖的额角，将剩余圣火捏成鸢尾花胸针。昨夜烤焦的鱼眼标本从窗台滚落，在消毒水渍里映出个笑脸——那正是端木隼此刻梦见的，没有战争与孢子的清晨。
晨光像打翻的橙汁泼进窗户，端木隼的作战服领口还粘着鸢尾花瓣形状的蛋白糖。他蹦下床时差点踩到地上的鱼眼标本，那玩意儿正咧着嘴露出千面鸟人式的坏笑。
“锵——”
救赎短剑突然从床头弹起，剑柄上的鸢尾花苞蔫了吧唧地耷拉着。贞德的虚影像电量不足的全息投影般闪烁：“凌晨三点帮某个小混蛋净化噩梦……”她打着哈欠缩回剑身，“西点还要烧掉二十三只间谍鸽子……”
端木隼的耳尖又开始发烫。他抓起短剑时发现剑格处黏着半块碳化红薯——估计是贞德半夜偷吃时留下的。
“圣女特供醒神服务~”纳威尔突然踹门而入，刀尖上挑着煎蛋。蛋清边缘精准烙着倒十字花纹，“吃完给老子加练二十组！”
邓叔的话语在走廊划出抛物线：“加你个头！”他拎着灭火器冲进来，“先给老子的灭火器开光！贞德小姐！你昨晚烧了半个消毒柜！”
救赎短剑突然迸发圣火，将煎蛋烤成可丽饼。贞德的声音闷闷地从剑身传来：“英格兰厨子退散……”焦糖香气中，端木隼瞥见剑柄上新添了个图案——一个比着剪刀手的Q版骑士
窗外突然掠过机械白鸽的阴影，爪间的黑羽在晨光中泛着不祥的紫光。端木隼咬了口可丽饼。当爆炸声在食堂方向响起时，他听见剑身里传来贞德睡意朦胧的嘟囔：
“这次换你值班……”
“好——”端木隼转头看向门口的邓叔和纳威尔，“所以，二位？”
邓叔闻言拽着纳威尔，便准备离开。
纳威尔突然看到了端木隼那一闪而过的窃喜。
“好哇，想逃训练？”他挣开邓叔的臂膀，一个箭步冲上去，把端木隼一并拖了出去。
端木隼手里的可丽饼"啪嗒"掉在床单上，奶油溅到贞德的锁链虚影。剑柄的鸢尾花突然蔫成苦瓜脸，圣火在煎蛋的倒十字花纹上烧出个中指图案。
“老子新研发的驱魔刀法！”纳威尔的刀背拍在门框，震落三块墙皮，“专治赖床的臭小子！”刀尖一卷，把端木隼的枕头套绞成拖把头。
邓叔的假牙在走廊划出完美抛物线，精准命中焚化炉的观察窗："老子的假牙！"他骂骂咧咧转身去捡，迷彩裤后袋却飘出半张千面鸟人的Q版贴纸——正粘在端木隼昨晚换下的作战靴上。
“圣火庇佑……”救赎短剑突然飞起，剑穗缠住纳威尔的刀柄。贞德的声音带着起床气的沙哑，“禁止体罚……”
话音未落就被刀甩到墙上，剑柄在石灰里砸出鲁昂广场的轮廓。端木隼趁机想溜，却被教官的战术腰带缠住脚踝——那腰带扣上还粘着昨日的仰望星空派鱼鳞。
“驱魔第一式！”纳威尔举着端木隼冲出宿舍，“懒狗翻身！”端木隼的刘海在训练场的上空犁出深沟。
邓叔举着望远镜：“九点钟方向！千面傻鸟慰问团！”只见三十只机械白鸽正用尾羽在云端喷涂逆十字，被贞德的圣火追得西处逃窜。
端木隼吐掉嘴里的羽毛，发现救赎短剑不知何时插在终点旗杆上。剑柄的鸢尾花冲他晃了晃枝条，花瓣间渗出提神醒脑的咖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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