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栀漫不经心地转动腕间玉镯,语气淡漠:"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想起宁泽瀚那张虚伪的脸,她眼底倏地掠过一丝冷冽的狠意,指尖着温润的玉面低声道:"宁泽瀚......不过是皮囊和床上功夫还算过的去。"说罢起身走向窗边,银白月光透过纱幔流淌进来,将她纤细却透着韧劲的身影勾勒得如同墨色剪影,腕间玉镯在月色下泛着幽凉的光。
见晨曦依旧一脸茫然,沈楠栀朝她勾了勾手指。待丫鬟俯身凑近,她便附在其耳畔轻语:"过几日找机会把府医换成我们的人——"话音未落,烛火骤然爆起灯花,火苗剧烈摇曳间,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斑驳墙面上。那影子随着烛影扭曲晃动,恰似一幅暗纹浮动的诡谲画卷,连窗棂外掠过的夜风都仿佛裹着冷意,将未说完的字句揉碎在沉沉夜色里。
斜阳把国公府的飞檐染成蜜色时,宁泽瀚的青骢马踏着满地碎金归来。他一路首奔沈楠栀居住的棠梨院,可暮色渐浓时,却鬼使神差地在管灵竹的荷花院前勒住缰绳。指尖攥着缰绳,他望着院中摇曳的粉荷失神——何时竟把灵竹抛在脑后了?檐角铜铃被晚风拂动,清响里裹着他忽明忽暗的悔意。
雕花木门"吱呀"破开暮色时,管灵竹绣着并蒂莲的裙摆己扑进怀中。"世子可算回来了!"少女发间的茉莉香混着胭脂甜腻扑面而来,鬓边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颤,在他衣襟上划出细碎光影。宁泽瀚下意识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指尖触到锦缎下的温软,目光却越过她肩头望向庭院深处——沈楠栀腕间玉镯的冷光突然闪过脑海,像残冬冰棱刺破了满室暖香。
二人用过晚膳后并肩行过府外长街。管灵竹指着糖画摊笑靥如花,鬓边银饰随动作轻晃,映得那抹嫣红唇角愈发鲜亮。宁泽瀚的目光却凝在她泛红的唇上,忽的想起沈楠栀那日垂眸咬着药勺,贝齿在唇瓣碾出的淡淡白痕,如玉器上冷冽的冰裂纹。夜风猝然卷起衣摆,他喉间猛地发紧,连泼洒在青石板上的月光都似化了火,烫得人胸腔发闷。
待沐浴后的管灵竹披着鲛绡帐坐到他腿上,指尖划过他胸膛的瞬间,宁泽瀚猛地闭上眼。可黑暗中翻涌的全是沈楠栀斜倚软榻的模样——她慵懒地拨弄发簪,玉腕凝霜,锁骨在锦缎下滑出流畅的弧线,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月光落在肌肤上,泛着温润的光泽。
"泽瀚哥哥?"管灵竹的呢喃裹着沐浴后的温热气息拂过耳畔,宁泽瀚却只觉浑身肌肉骤然绷紧。他近乎粗暴地扯开她胸前衣襟,指尖触到细腻肌肤的刹那,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里,竟清晰混着沈楠栀那日的回音——那声音妩媚勾人,此刻却勾的他心神不宁。
欲望与愧疚如乱麻缠绕,宁泽瀚猛地推开怀中娇软,抓起散落在地的里衣。"我去书房。"他背对着满脸错愕的管灵竹,喉间泛起一丝铁锈味,"等春闱过了......"话未说完便夺门而出,靴底踏碎满地银白月光,却碾不碎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倩影。烛火在身后明明灭灭,将管灵竹怔立的身影拉得细长,恰似他此刻割裂的心思。
夜露渐浓,濡湿了雕花窗棂。沈楠栀斜倚在铺着锦缎的床榻上,月光透过轻薄的鲛绡帐,静静落在她藕荷色的肚兜上,将胸前雪色肌肤晕染得愈发莹润。忽听门轴发出细微的声响,她抬眸望去,只见宁泽瀚推门而入,玄色衣袍上还残留着管灵竹院中夜来香的淡淡气息。
"世子不是在灵竹姐姐房里?"她指尖卷着青丝轻笑,眼尾一点丹蔻如滴血朱砂。宁泽瀚喉结猛地滚动,眼前人斜倚榻边的慵懒姿态,恰似月下勾魂的狐魅。方才在流萤阁强压下去的欲念,此刻被她眼波一挑,骤然如沸海翻涌,连衣摆下的夜风都带着灼人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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