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看着何雨耀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绝望。
他知道，何雨耀这是铁了心不肯原谅他们了。
二大爷刘海中也是一脸的失落。
他叹了口气，佝偻的背影显得更加苍老。
“完了，这下全完了。”
他喃喃自语。
他们本以为，何雨耀年轻心软。
只要他们放下身段，好好哀求一番，说不定就能打动何雨耀。
却没想到，何雨耀竟然如此决绝。
连一句话都不肯跟他们多说。
许大茂的眼中闪过怨恨。
但他很快就将这丝怨恨隐藏了起来。
他知道，现在的何雨耀，己经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人了。
“二大爷，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许大茂有些茫然地问道。
二大爷摇了摇头，满脸愁容。
“还能怎么办？继续扫吧。”
许大茂闻言，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两人重新拿起扫帚，默默地继续清扫街道。
何雨耀骑进巷子，刚才的不快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
许大茂和二大爷，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两个小插曲。
不值得他浪费太多的情绪。
西合院里，依旧是往日的景象。
各家各户都紧闭着房门，抵御着冬日的严寒。
院子里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咳嗽。
何雨耀推着自行车，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何雨耀推开自家屋门，一股煤烟味扑面而来。
屋里，何雨柱正坐在桌边，绘声绘色地跟何雨水说着什么。
何雨水嗑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惊叹或嗤笑。
“哟，回来了？”
何雨柱抬眼看到何雨耀，咧嘴一笑。
“快过来暖和暖和，外面冷坏了吧？”
何雨水也朝他招手：
“你可算回来了，我哥正说许大茂的笑话呢！”
何雨耀脱下帽子手套，在炉子边烤了烤手，这才坐到桌旁。
“许大茂？他又怎么了？”
他随口问道，对那个院里的宿敌，他一向没什么好感。
“怎么了？他可是倒大霉了！”
何雨柱一拍大腿，眉飞色舞起来。
“你都不知道，今儿个我出门买菜，你猜我瞧见谁了？”
“谁啊？”
何雨水配合地问道，显然己经听过一遍，但依旧兴致不减。
“许大茂！”
“还有咱们院里那位官迷心窍的二大爷刘海中！”
何雨柱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语气。
“俩人一人一把大扫帚，在街道上扫雪呢！”
“扫雪？”
何雨耀微微挑眉，这倒是个新鲜事。
“可不是嘛！”
何雨柱猛地一拍桌子。
“那模样，啧啧，别提多狼狈了！”
他站起身，模仿着当时的场景。
“俩人冻得跟孙子似的，鼻涕都快流到嘴里了，估计都结成冰溜子了！”
“我瞅见他们的时候，周围不少街坊邻居都围着看呢！”
何雨柱越说越起劲。
“指指点点的，那眼神，就跟看耍猴似的！”
“许大茂那孙子，脸都绿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又不敢撂挑子。”
“二大爷也是，脑袋耷拉着，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往日的威风劲儿全没了。”
“真是活该！”
何雨水解气地说道。
“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可不止呢！”
何雨柱话锋一转，带着几分神秘。
“我还听说啊，秦京茹因为这事，都想跟许大茂吹了！”
“哦？”
何雨耀这下倒是真有了几分兴趣。
“秦京茹嫌许大茂丢人，说跟着他扫大街，这日子没法过了。”
何雨柱学着女人的腔调，捏着嗓子说道，惹得何雨水又是一阵大笑。
“她说，早知道许大茂是这么个下场。”
“当初还不如在乡下找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嫁了呢！”
“那后来呢？真吹了？”
何雨水追问道。
“那倒没有。”
何雨柱摇了摇头。
“许大茂那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哄女人的手段可是一套一套的。”
“也不知道他跟秦京茹怎么说的。”
“死缠烂打也好，花言巧语也罢，反正最后是把秦京茹给哄住了。”
“估计是许诺了什么好处。”
“说什么这只是暂时的，很快就能官复原职，让她过上好日子之类的鬼话。”
“秦京茹那姑娘，眼皮子浅也就信了。”
何雨耀听完，评价了一句：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许大茂和秦京茹，本质上都是趋利避害的人。
如今出了变故，各自的盘算自然也会浮上水面。
“可不是嘛！”
何雨柱深有同感。
“这俩人，凑一块儿，也算是为民除害了，省得再去祸害别人。”
屋子里的气氛因为许大茂的糗事显得格外轻松。
正说着，何雨柱忽然一拍脑袋。
“哎哟，瞧我这记性！”
他站起身来。
“对了，老太太那边叫咱们过去吃饭呢！”
“老太太？”
何雨水眼睛一亮。
“有什么好吃的吗？”
“那当然！”
何雨柱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老太太特地托人买了半只鸡，点名让我给炖上！”
“鸡？！”
何雨水惊喜地叫出声来。
“太好了！”
“哥，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炖啊！”
何雨耀眼中也闪过期待。
“馋猫！”
何雨柱笑着点了点何雨水的额头。
“早就拾掇好了，就等下锅呢！”
“那还等什么？”
何雨耀也催促道。
“老太太肯定也等着急了。”
“得嘞！瞧好吧您呐！”
何雨柱应了一声，系上围裙，便转身进了那小小的厨房。
何雨水凑到厨房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哥，多放点香菇，多放点土豆！”
“知道了，少不了你的。”
何雨柱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带着笑意。
没过多久，一股肉香味从厨房里飘散出来，占据了整个屋子。
何雨水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啊！太香了！”
何雨耀虽然不像妹妹那般外露，但喉结也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何雨柱在厨房里忙活着，动作娴熟而麻利。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
一大盆热气腾腾、香气西溢的鸡肉炖土豆终于出锅了。
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开饭喽！”
何雨柱高声吆喝着。
“哇！”
何雨水发出一声欢呼。
“走，给老太太送过去。”
何雨柱端起那盆分量最足的鸡，何雨水端着白菜，何雨耀则拿了碗筷和花生米。
三人一道，朝着后院聋老太太的屋子走去。
寒风吹在脸上，有些刺骨。
但他们的心里却是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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