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红星轧钢厂炼钢车间传来喜讯。
经过何雨耀亲自指导和技术攻关。
第一批采用新工艺冶炼的精良钢材，成功出炉了！
这批钢材的各项指标均达到了国内领先水平，部分指标甚至超过了进口钢材。
消息传开，整个轧钢厂都沸腾了。
杨厂长更是喜不自胜，当即决定，在厂食堂大摆庆功宴。
要好好表彰以何雨耀为首的技术团队。
这一刻，何雨耀站在熊熊燃烧的转炉旁，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钢花飞溅，映红了他的脸庞。
也映照着他胸中那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西合院里的纷纷扰扰，与这火热的生产建设场面相比，显得如此渺小和微不足道。
他的舞台，在更广阔的天地。
寒风卷着尘土，在北京的清晨肆虐。
街道上，两个身影显得格外狼狈。
许大茂和二大爷刘海中，一人一把大扫帚，正费力地清扫着路面。
这活儿，可真不是人干的！
许大茂哈出一口白气，揉了揉酸痛的腰。
他斜眼瞟向旁边的二大爷，心里一阵腻歪。
“我说二大爷，您老人家可真是害苦我了！”
“要不是您当初撺掇，我能落到今天这地步？”
二大爷刘海中闻言，手里的扫帚往地上一顿，吹胡子瞪眼。
“嘿！许大茂，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当初是你自己上蹿下跳，说要给何雨耀那小子点颜色看看。”
“怎么着？”
“现在出事了，倒把责任推到我老头子身上了？”
他唾沫横飞，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
“再说了，要不是你贪心不足，想占那点小便宜，能有这档子事？”
许大茂气得首翻白眼。
“我贪心？”
“二大爷，您摸着良心说说，是谁一听能整倒何雨耀，眼睛都放光了？”
“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扳倒了何雨耀，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就是您的囊中之物？”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指责，谁也不服谁。
当初合谋算计何雨耀时的那点“情谊”，此刻荡然无存。
只剩下满腹的怨气和悔恨。
这大街扫得，真是憋屈！
何雨耀那小子，现在肯定在厂里舒舒服服地当他的副厂长呢！
凭什么？！
就在两人争吵不休之际，一个身影出现在街角。
正是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怎么会来这儿？
他不是应该在厂里作威作福吗？
许大茂和二大爷都有些诧异，暂时停止了争吵。
李副厂长踱着方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目光在两人狼狈的模样上扫过，眼中闪过轻蔑。
“哟，这不是许大茂同志和刘海中同志吗？”
“两位这是体验生活呢？”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揶揄。
许大茂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李副厂长，您……您怎么来了？”
“还不是何雨耀那小子！”
“他仗着自己现在是副厂长，公报私仇，罚我们扫大街！”
许大茂添油加醋地告状，希望能引起李副厂长的同情，或者说，同仇敌忾。
二大爷刘海中也连忙附和：
“是啊是啊，李副厂长，何雨耀那小子太不是东西了！”
李副厂长听着两人的哭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两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
许大茂和二大爷面面相觑。
他们现在这副德行，能有什么好消息？
难道是不用扫大街了？
李副厂长看着两人疑惑的表情，得意地卖了个关子。
“杨德昌和何雨耀，那两个家伙，在轧钢厂里偷偷摸摸搞小动作，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哼，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我李某人的眼睛！”
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己经把他们的事情上报了！”
“今天，上面的人就会来厂里调查！”
“杨德昌和何雨耀，他们俩的好日子，到头了！”
什么？！
许大茂和二大爷闻言，都是精神一振。
杨厂长和何雨耀要倒霉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许大茂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李副厂长，这……这是真的？”
二大爷刘海中更是两眼放光，仿佛己经看到了何雨耀被批斗的场面。
李副厂长满意地点点头：
“千真万确！”
“怎么样，两位，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回轧钢厂。”
“亲眼看看他们是怎么完蛋的？”
“到时候，咱们还可以去落井下石，给他们再添一把火！”
他的语气充满了诱惑。
许大茂立刻点头如捣蒜：
“去！当然去！我早就看何雨耀那小子不顺眼了！”
二大爷刘海中也搓着手，嘿嘿笑道：
“李副厂长，那保卫科科长的位置……”
他还是惦记着这个。
李副厂长拍了拍二大爷的肩膀，大包大揽地说道：
“刘海中同志，只要杨德昌和何雨耀倒了，轧钢厂就是我们说了算。”
“到时候，别说一个保卫科科长，就是更大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嘛！”
这话如同给二大爷打了一针强心剂。
他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身穿崭新制服，在轧钢厂里颐指气使的威风模样。
“好！李副厂长，我们跟您去！”
“一定要让何雨耀那小子知道知道，得罪咱们的下场！”
李副厂长满意地笑了。
于是，李副厂长带着满心欢喜的许大茂和二大爷，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红星轧钢厂走去。
他们仿佛己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何雨耀，杨德昌，你们的死期到了！
与此同时，红星轧钢厂。
厂长办公室的气氛有些凝重。
杨厂长和何雨耀正襟危坐。
在他们对面，是几位表情严肃的调查人员。
“杨厂长，何雨耀同志。”
“我们接到举报。”
“说你们在钢材生产和技术革新方面，存在一些不合规的操作。”
为首的一名调查人员缓缓开口，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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