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一大爷再次怒喝一声，止住了贾张氏的哭嚎。
“现在知道后悔了？”
“早干什么去了？”
“孩子小不是借口！正因为小，才要好好管教！”
“再这么纵容下去，迟早酿成大祸！”
他转向二大爷和三大爷：
“拦住她们，别让她们妨碍雨耀。”
二大爷和三大爷连忙应声，加大了力气。
秦淮茹在地，浑身再也使不出力气，绝望的泪水无声滑落。
贾张氏依旧在咒骂，声音却小了许多，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何雨耀不再耽搁。
他拽着还在徒劳挣扎的棒梗，大步向院外走去。
“我不去！放开我！”
“何雨耀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棒梗的咒骂声越来越远。
夕阳的余晖将何雨耀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一步一步，坚定而沉稳。
街道办离西合院不算远，步行十来分钟便到。
一路上，棒梗的哭闹声渐渐小了下去。
或许是哭累了，或许是意识到反抗无用。
他只是时不时抽噎一下，用怨毒的眼神瞪着何雨耀的背影。
何雨耀对此视若无睹。
到了街道办，几位干事正在整理文件。
何雨耀简明扼要地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从发现棒梗在他床下翻东西，到人赃并获。
再到一大爷主持公道。
他的叙述客观而冷静，不带丝毫个人情绪。
街道办的同志听完，又看了看垂头丧气的棒梗，眉头也皱了起来。
盗窃。
哪怕是邻里之间，性质也是恶劣的。
尤其这孩子还是个惯犯。
“何副厂长，您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
一位年长的干事开口说道。
“这孩子年纪还小，我们先对他进行批评教育。”
“并且会通知他的家长，让他深刻反省。”
何雨耀摇了摇头。
“同志，如果只是批评教育，恐怕起不到作用。”
“这孩子平日里劣迹斑斑，偷鸡摸狗是常事，这次更是敢入室盗窃。”
“若不严加管教，将来必成社会祸害。”
“我今天把他送来，是希望街道办能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最好是送去少管所，让他好好改造一段时间。”
街道办的干事们闻言，互相看了一眼。
送少管所，这可不是小事。
但何雨耀的身份和态度，让他们不得不重视。
“何副厂长，您的意见我们会慎重考虑。”
“这孩子我们先暂时扣留，进行调查和教育。”
“至于后续如何处理，我们会根据调查结果和相关规定来办。”
最终，街道办的人给出了承诺。
棒梗暂时被扣留在街道办。
并且，他们明确表示。
棒梗何时能回家，何时结束教育，会充分尊重何雨耀的意见。
这等于是把处置权交到了何雨耀手上。
何雨耀对此结果还算满意。
他道了谢，转身离开了街道办。
身后，传来了棒梗压抑的哭声。
当何雨耀回到西合院时，天色己经擦黑。
院子里灯光昏暗。
贾家的屋门紧闭着。
但里面传出的哭骂声却清晰可闻。
何雨耀刚踏进院门，贾张氏就跟疯了一样从屋里冲了出来。
她一眼看到了何雨耀。
但她的怒火却先喷向了恰好从后院出来的何雨柱和何雨水。
“何雨柱！何雨水！”
“你们何家没一个好东西！”
“你们跟你那黑了心的弟弟一样，专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我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贾张氏指着何雨柱和何雨水的鼻子破口大骂。
何雨柱眉头紧锁，正要开口。
何雨水则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辱骂气得脸色发白。
这时，贾张氏也看到了何雨耀。
她仿佛找到了主攻方向，立刻调转枪头。
“何雨耀！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你把我孙子弄到哪里去了？”
“你还我孙子！”
她张牙舞爪地就想扑上来。
何雨耀眼神一凛，声音冰冷如霜。
“贾张氏，我警告你。”
“棒梗是因为什么进去的，你心里清楚。”
“再敢胡搅蛮缠，信不信我让他一辈子都回不来？”
“你要是再敢对我大哥大姐不敬，或者再打什么歪主意。”
“我不介意让你们全家都去跟他作伴！”
这番话，如同寒冬的冰水，从头浇下。
贾张氏前进的脚步猛地顿住。
她看着何雨耀那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她毫不怀疑，何雨耀说得出，就做得到。
这个平日里看着还算和气的年轻人，一旦狠起来，比谁都可怕。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色厉内荏地丢下一句“你等着”。
便灰溜溜地缩回了屋里。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何雨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何雨耀。
“雨耀，你……”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狠啊。”
这话没有指责的意思，更多的是一种惊讶和陌生感。
仿佛她从未真正认识过自己的这个弟弟。
何雨柱却不这么认为。
他拍了拍何雨耀的肩膀，说道：
“雨耀做得对！”
“那棒梗小子，就是欠教训！”
“咱们不能因为他小，就由着他胡来。”
“这次不给他个狠的，下次他还敢！”
何雨耀淡淡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棒梗的事情，在西合院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但随着贾张氏的偃旗息鼓，风波也渐渐平息。
秦淮茹彻底蔫了。
整日以泪洗面，却不敢再有任何过激的举动。
贾张氏虽然依旧记恨何雨耀，却也不敢再明面上挑衅。
只是那眼神，怨毒得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小当和槐花这两个小丫头，更是吓破了胆。
以前见了何雨耀还会怯生生地喊一声“雨耀叔叔”。
现在则是像老鼠见了猫，远远看见就躲得无影无踪。
何雨耀对此并不在意。
他没那么多闲工夫去理会这些人的情绪。
接下来的一周，他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炼钢车间的事务繁忙而琐碎。
但他心中还有一个更宏伟的目标：自动化纯氧顶吹转炉的研发。
这项技术一旦成功，将是轧钢厂乃至整个国家钢铁行业的巨大突破。
他查阅资料，绘制图纸，与技术员们反复研讨。
夜晚，当别人进入梦乡时，他办公室的灯光常常亮到深夜。
时间在忙碌中飞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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