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大老远就听见你们这儿吵吵嚷嚷的！”
一大爷易中海眉头紧锁地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戴着眼镜，一脸精明的三大爷阎埠贵。
以及，满脸焦急，匆匆赶来的何雨水。
“哥！雨耀！”
何雨水一眼就看到了何雨柱和何雨耀。
快步跑到他们身边，担忧地看着剑拔弩张的场面。
“这是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一大爷易中海目光沉稳地扫过院子里的众人。
最后落在了何雨耀、许大茂和二大爷身上。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个院子，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一天？
三大爷阎埠贵则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
他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精明地打量着场上的局势。
盘算着这里面有没有自己的利益。
许大茂一见到一大爷和三大爷来了，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的气焰，似乎又嚣张了几分。
“一大爷！三大爷！”
“你们可算来了！”
他抢先开口，恶人先告状。
“你们快来给评评理啊！”
他指着何雨耀，满脸的委屈和愤懑。
“这何雨耀，他仗着自己现在是副厂长，就想在院里一手遮天！”
“他这是滥用职权，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啊！”
他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试图争取两位大爷的支持。
何雨耀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对于许大茂这种跳梁小丑的表演，他早己见怪不怪。
他看着依旧梗着脖子，一脸不服的许大茂，眼神坚定而冰冷。
“许大茂，我刚才的话，不想再说第三遍。”
“道歉，扫马路。”
“这两个选择，你自己挑一个。”
“否则，今天这全院大会，就非开不可了！”
他的态度异常强硬，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
许大茂脖子梗得更死。
他脸上青筋暴起。
“何雨耀，你别欺人太甚！”
许大茂咬牙切齿地吼道。
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二大爷刘海中也拉长了脸。
他刚刚才跟着许大茂道了歉。
本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等着他们。
他挪了挪臃肿的身子，带着几分讨好说道。
“雨耀啊，你看……”
“我们这不都认错了吗？”
“这扫大街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点？”
“你看能不能，换个方式？”
“比如，罚点钱？”
何雨耀冷眼看着他们。
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他转向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许大茂，你觉得重了？”
“那要不要我把你和秦京茹那点风流韵事，好好在厂里宣传宣传？”
许大茂闻言，脸色骤然一变。
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告诉你，我和秦京茹是清白的！”
“我们只是朋友！”
“你这是污蔑！”
何雨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清白？”
“朋友？”
他冷冷地重复着这两个词。
“许大茂，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秦家那边，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糊涂。”
“真要闹到公社，闹到厂里，你觉得你能撇得干净？”
“到时候，丢的可不仅仅是面子。”
“你这个放映员，还能不能干下去，都得两说。”
“甚至，被当成生活作风问题批斗，也不是不可能。”
“你许大茂，担待得起吗？”
他的语气平静，却充满了威胁。
每一个字都敲在许大茂心上。
许大茂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他知道何雨耀不是在开玩笑。
这种事情，在这个年代，足以毁掉一个人。
他嘴唇哆嗦着，还想辩解。
“我跟她……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是革命同志间的互相关怀！”
何雨耀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普通朋友？”
“许大茂，这种话你骗鬼呢？”
“你心里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最清楚！”
“要不要我把证据摆出来，让你彻底死心？”
许大茂彻底慌了神。
他不知道何雨耀手里究竟掌握了什么。
但何雨耀那笃定的眼神，让他心中发毛。
二大爷刘海中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
他看看何雨耀。
又看看许大茂。
他知道何雨耀说的是真的。
许大茂这事儿，真要捅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
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的一大爷开口了。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行了！许大茂！刘海中！”
一大爷目光如炬，扫过两人。
“雨耀说得对！”
“犯了错，就要认罚！”
“这没什么价钱可讲！”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
“你们要是对这个处理结果不服气。”
“那咱们现在就开全院大会！”
“把院里男女老少都叫过来！”
“让大伙儿都来评评理，看看究竟是谁不占理，谁该受罚！”
何雨柱也在一旁帮腔，他早就看许大茂不顺眼了。
“没错！一大爷说得对！”
“许大茂，二大爷！”
“你们自己摸着良心好好问问！”
“这事儿从头到尾是不是你们不对在先？”
“雨耀好心帮你们说话，你们反倒咬他一口！”
“现在让你们扫个大街，就委屈了？”
“我看你们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二大爷刘海中彻底慌了神。
他看了一眼许大茂，发现他也是面如死灰。
再看看一脸严肃的一大爷。
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何雨耀和何雨柱。
三大爷也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眼神里带着审视。
周围的街坊邻居虽然没说话，但那一道道目光也充满了压力。
二大爷知道，今天这事儿是躲不过去了。
他碰了碰许大茂的胳膊，压低了声音劝道。
“大茂，算了吧。”
“别再犟了。”
“一大爷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
“真闹到开全院大会，咱们俩谁也讨不了好。”
“扫一个月就扫一个月吧，总比丢了工作强。”
许大茂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不容置疑。
他所有的不甘和怨毒，此刻都化为了深深的无力。
他知道，自己彻底栽了。
栽在了何雨耀这个黄毛小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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