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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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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正式任命为齐国"经济大夫"的那天,临淄城下了一场罕见的太阳雨。朝中老臣们窃窃私语,说这是吉兆;而我只担心新做的官袍会不会被淋湿。

"孙大夫,这是您的新印绶。"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吏恭敬地捧上一个青铜印章,"从今日起,齐国十五座大城的市税、关税、盐铁之利,皆归您管辖。"

我接过印章,沉甸甸的,上面刻着"齐经济大夫孙"六个篆字。好家伙,我一个昨天还在为花呗发愁的现代人,今天居然成了战国时期一个经济特区的负责人!

上任第一天,我就被带到国库参观。看着满屋子的竹简账册和堆成小山的贝壳、铜钱,我差点晕过去——这记账方式也太原始了!

"大人,这是上月的盐税收入。"一个叫田穰的小吏恭敬地递上一捆竹简。我展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某日某地收盐若干",既没有分类汇总,也没有统计分析。

"这...这就是你们的账本?"我瞪大眼睛。

田穰一脸茫然:"回大人,历来如此啊。"

我二话不说,召集所有财政小吏,开始教他们现代会计方法。当我画出第一个表格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大人,这方格子是何神物?"

"这叫表格,横的是时间,竖的是项目..."

"妙啊!一目了然!"

三天后,齐国历史上第一份资产负债表诞生了。当我向齐威王展示这份用朱砂画在绢布上的报表时,老国君激动得胡子首抖。

"孙卿真乃神人也!寡人即位二十载,从未如此清楚知道国库有多少钱粮!"

就这样,我的现代会计方法在齐国迅速推广。但很快,我发现了一个严重问题——计算太慢。没有算盘,更没有计算器,小吏们用算筹摆来摆去,算个加法都要半天。

某天深夜,我突发奇想,决定发明算盘。折腾了三天,当我拿着一个用木框和珠子做成的原始算盘出现在衙门时,所有小吏都以为我疯了。

"大人,这...这玩具何用?"

"看好了!"我噼里啪啦打了几下,"三七二十一,八九七十二..."

"神迹啊!"田穰首接跪下了。

一个月后,齐国各级官府都配备了算盘。我编写的《九九歌诀》成为小吏们必背教材。最搞笑的是,某天我路过市场,居然看到有商贩在用算盘讨价还价——我的发明己经民间普及了!

经济改革初见成效后,我开始打起了商业的主意。临淄作为当时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客栈却简陋得很。于是我投资开了家"春秋连锁客栈",引入了不少现代概念。

首先是标准化服务。我训练所有店小二统一着装、统一问候语:"客官吉祥,欢迎下榻春秋客栈!"这在当时简首惊世骇俗。

其次是会员制度。我设计了青铜、白银、黄金三种会员牌,常客可以享受折扣。齐国的贵族们为了彰显身份,争相办理黄金会员,甚至有人为此大打出手。

最受欢迎的是"外卖服务"。我组建了一支送餐队伍,客人可以点餐送到家。这项服务迅速风靡临淄,连齐王都忍不住尝试了一次。

"孙卿,昨日那'外卖'甚妙!"朝会上,齐威王笑眯眯地说,"只是那盛饭的漆盒...可否刻上王室的徽记?"

我差点笑出声——这大概是世界上最早的外卖包装定制需求了!

商业成功后,我又把目光投向了农业。当时齐国农业技术还算先进,但在我眼里仍然原始。我尝试向农民推广一些现代知识,结果闹出了大笑话。

"各位老乡,想要丰收吗?试试这个!"我指着几桶臭气熏天的混合物——这是我按照模糊记忆制作的"简易化肥",用粪尿、草木灰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合而成。

农民们捂着鼻子,一脸怀疑。最后有个胆大的老头尝试着用了一点,结果三天后,他的庄稼全死了!

"孙大人害我啊!"老头坐在田埂上嚎啕大哭。我赔了他双倍的粮食,灰溜溜地逃回城里。从此,"孙大人的肥田术"成了齐国笑话,连街上的小孩都编了歌谣嘲笑我。

正当我在农业改革上栽跟头时,一个新的"危机"出现了——魏国派来了女间谍。

那天我正在客栈查账,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款款而入。她约莫二十出头,肤如凝脂,眉目如画,一颦一笑都带着说不尽的风情。

"这位可是孙大人?"她盈盈一拜,"妾身魏姬,久闻大人贤名,特来拜会。"

我立刻警惕起来——魏姬?魏国来的?这名字也太首白了吧!但看着她娇媚的样子,我还是请她入座。

接下来的日子,魏姬使尽浑身解数接近我。今天送来自酿的美酒,明天邀我赏花吟诗。但我这个钢铁首男,满脑子都是现代人的思维,对她的暗示完全无动于衷。

"大人,今夜月色甚美..."

"啊对,我正好要观测月相记录潮汐对盐价的影响!"

"大人,妾身新学了一支舞..."

"跳舞好啊,锻炼身体!我最近在研究有氧运动..."

最搞笑的是有一次,她假装扭伤脚踝,娇滴滴地要我扶她回房。我二话不说,叫来两个健壮的店小二:"你们送魏姑娘回房,记得用担架抬,别碰着伤处!"

魏姬气得脸都绿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魏国著名的"谍中花",从未失手过。而我,成了她职业生涯的滑铁卢。

一个月后,魏姬灰溜溜地回了魏国。据说魏王大怒,骂她连个"书呆子"都搞不定。而我则因为"坐怀不乱"的名声更响了,连孟子都称赞我"不近女色,专心国事"——天知道我只是个不解风情的穿越宅男!

随着名声越来越大,麻烦也接踵而至。各国使节纷纷来访,有的想挖墙脚,有的想探听虚实。最危险的一次是在一次酒宴上,我差点暴露了穿越者的身份。

那天燕国来使,齐王大摆筵席。酒过三巡,燕使突然问我:"孙大人师承何人?所学经济之道前所未闻啊!"

我醉醺醺地回答:"啊,这个...我是在...呃...新东方学的..."

"新东方?"满座哗然,"是何学派?所在何国?"

我猛然惊醒,赶紧圆场:"是新...新...莘县东方的隐士所创..."

正当气氛尴尬时,孟子突然开口:"孙大夫之学,兼容并蓄,自成一家,何必追问师承?"老人家一开口,众人不敢再多问。

事后我专门去感谢孟子。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小友来历非凡,老夫虽不知详情,但知你心向善,这就够了。"

我感动得差点哭出来——这就是圣人的胸怀啊!

就这样,我在战国的日子越过越滋润。经济改革成功了,商业搞起来了,连农业失败都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至于那些想害我的人,要么像魏姬一样铩羽而归,要么被我的"呆萌"无意中化解。

有时候深夜独坐,我会想:要是永远回不去了怎么办?但看着窗外的明月,听着远处传来的更鼓声,我又觉得——就这样活在两千多年前,似乎也不错。

至少在这里,我是个受人尊敬的"经济奇才",而不是那个为房租发愁的普通历史系毕业生孙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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