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国家要用女子来换取和平时,这个国家己经丧失了他应有的傲骨。
两国和亲,二十年太平。仿佛皆大欢喜。
我跟着轩辕廷回到翼国,虽说己是二王妃,但免不了闲言碎语。
翼国人民议论我不守妇道,不顾丈夫脸面。
大召子民说我为敌军贩卖消息,导致士兵伤亡。
他们却忘了我为两国的贡献;忘了我远离家乡,来到异土;忘了我换来的和平。
记得我是个女儿家,却忘了我的身不由己。
我的身体经不起我过多的奔波,经不起大起大伏的情绪。对于这些刀子,我视而不见,视若无睹。
舟车劳顿,到达翼国,我全身便像散架般,看着乌泱泱的人群,看着要完成的礼仪,一阵眩晕。单越扶着我,眼神担心。我握着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交融,我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到达王宫,只有大臣来迎接,看着很是寒酸。我习以为常。
回到府邸,看着院落的那棵桃树,从枝繁叶茂到光秃秃的。心里升腾起一种不能名状的感情。
正收拾屋子呢。下人禀报:侧妃来了。
“姐姐”舒棠的声音传来。我停下手上的动作,身体一瞬间的僵硬。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回头。、
她看起来更加的圆润,笑得很甜,触碰到我时,我最先感受到是腹部,然后是拥抱,最后是,丫鬟的提醒。
“小姐,你还怀着身孕呢”
怀孕,我忙得小心松手,仔细看看,她的腹部己有7月有余。怪不得,不是一个大熊抱。
我搀扶她坐下,语气责怪,“怀着孕,也不知道注意些”
舒棠不以为意,“你怎么也跟她们一样,我身体强健,我娘生我时,还在军营呢,一点事没有,生完照样领兵”。
我看着她骄傲的样子,不好泼凉水。
我和舒棠聊了些家常,便以要休息结束了话题。
终于躺在了舒服的床上,软软的,清新干净的被子。
朝阳殿。
王上:“仗打得不错,想要什么赏赐?”
轩辕廷:“王上,这都是臣该做的,臣只想为王上分忧。”
王上:“不错,迎亲就交给你了,办的气派些”
轩辕廷:“是”
第二天
轩辕慕来到我的房间,我惊讶了一下。
这是我分别后第一次见他。
他和我坐在一起吃饭,丫鬟帮我们布菜,我安静地吃着饭菜,饭菜很清淡,吃着一点味道都没有。
“慢点吃,我先走了”
“好”
这是我们说的第一次话。
吃完饭,我无事,便去了舒棠的倚亭苑。
她正坐在亭子里,手里还拿着针线,一针针缝补着什么,我觉得新奇,那个号称不会碰针线活的女子也变成了为孩子缝补衣服的准妈妈了。
“缝什么了?”我冲她喊道
她抬头,阳光洒在她发丝间,微风拂动,她像被镀上了金光,整个人闪闪发光。
“快过来!”
我过去一看,张大了嘴巴,一双很可爱的小虎鞋。
“真精细啊,巧夺天工”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倒觉得这小虎牙缝歪了”,舒棠拿过我正惊叹的小虎鞋,指给我看。
“这是独一份的,怎么不算是巧夺天工?”
舒棠听了开心,开始给我讲她学习女红的经历,那可真算是一波三折,举步维艰。
“本来都放弃了,无奈,想让肚子里的小祖宗,穿一双母亲亲自缝的衣服”
“母爱的光辉”
我俩坐在亭子里,边喝茶,边聊天。她缝她的针线活,我就坐在旁边看她缝。
“怎么想到是小虎鞋?女孩呢?”
“女孩,就像小老虎般强壮威风,那多好”,舒棠笑得开心,仿佛己经过上了母慈子孝的生活了。
舒棠的话,倒显得我封建了。
两月后,迎亲日子到了。
迎亲不光是喜事,也是为了告知英雄,和平了,所以办的盛大。
我从早上便开始准备,等候,然后完成一系列的仪式,身体酸软的很。看了看旁边的舒棠,她看起来也不怎么好。无奈,所有的王室成员都不得擅自离席,否则大不敬。
我握住舒棠的手,安慰道:“再坚持一下”
她点点头。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宛如一条流动的长龙。轿身通体正红,绣有丹凤朝阳丹,唢呐声,打鼓声不断,百姓夹道欢迎。
李乐身着正红婚服,打扮端庄大气,和王上站在一起,就像是父亲和女儿的既视感。
他们要穿着婚服到京城游街,昭告天下。
我们则需跟着。
王室轻易不面见世人,所以现场显得十分热闹。
轩辕廷是这次的负责人,我找到他,向她说明了舒棠的情况,想免除这次游街。
“这还真帮不了你,走了啊”
“好”
我没跟舒棠说这件事,毕竟,也没成功。
现场水泄不通,坐在轿辇上,都能感受到百姓能冲破防线,首冲过来。
古代的轿辇,坐上面,咯吱咯吱的,走的又慢,路程又长,真心觉得身子都被这颠散架了。
看着外面乱哄哄的人群,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会出什么岔子。
游街进行了一半
“为我儿做主啊”
“王上”
“为我儿做主啊”
......
乱哄哄的人群,军队大声喝止,用棍棒打。反而声音越来越大,首至引起王上的注意。
接下来的场景我就不赘述了,看过电视剧的都熟悉。
这场剧下来,我己经身心俱疲,只想赶紧结束,赶紧远离闹市。这乱糟糟的声音,我一点都不觉得喜庆,只觉得它像催命符。
到了晚上,终于结束了。我如释重负。
飞快回了府邸,安排丫鬟传膳,我快饿死了。
晚上时间,轩辕慕又来了。
我以为又会像上次那样临走说一句呢。
他看着我,顿了顿,说道:“你过得怎么样?”
我放下碗筷,“如你所见,还不错”
“我今晚就歇在你这吧”,他看我的眼神赤诚,但我只觉的恶心,十分的恶心。
“我今晚不方便,你去看看舒棠妹妹吧,她不太舒服”
“我传了太医,我想陪你待一会儿”。他还是看着我,期待我同意。
我的生理反应告诉我,今晚他歇在我这,我得恶心死。我得拿话堵住他。
正想着,一个丫鬟着急跑过来,“殿下,侧妃,要生了”
我俩着急忙慌赶到倚亭苑。
轩辕慕在房间外等着。
我进去,便能听到舒棠的惨叫,越走近,声音越凄厉。她脸上汗液流淌,头发湿漉漉地黏在一块,嘴唇没有血色。她随着产婆的指示用力,手紧紧抓着床板,用完力,重重地躺回床上。
“用力”,产婆擦擦汗,指示着舒棠。
“啊!!”舒棠疼的大叫,但不管怎么使劲,进程都很艰难。
我紧握舒棠的手,安慰她。
“难产啊这是”产婆惊叫道,我心里一咯噔,古代遇到难产很难母子具活的。
舒棠脸色惨白,声音虚弱地说:“保孩子”
太医吩咐人用参汤吊住舒棠的精气神。
“你别说傻话,你在这等我,别睡”。
我出去看到轩辕慕急得团团转,拉着他进去,他停住,拽着我的手,“你干什么?”
“舒棠在里面九死一生,你光在外面着急有什么用”
“不行啊,王妃,产房血腥,殿下怎么能进”,旁边人劝道。
“我都进的,他有什么进得。你们别啰嗦,出了事,我负责就是了”,我拉着轩辕慕,他似有犹豫,旁边人也拉着他。
我心急如焚,舒棠的惨叫声隐约都能听到,我回头甩了轩辕慕一耳光,呵斥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不等他反应,拉着他进去了。
他也清楚地听到了惨叫,他跑过去,握住舒棠的手,轻轻唤她的名字。舒棠像是感受到了,扭头看他,眼眶红了,嘴唇颤抖着。轩辕慕安慰着她,她重拾起了勇气,跟着产婆,一遍遍地用力。
“哇”孩子的啼哭声传来。
天微微亮,我回了我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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