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引路的后生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说道:“几位老板,这魏司马府上可不是随便能去的呀,那魏司马在咱陇西县可是位高权重,平日里府门把守森严,一般人想见上一面都难呢,你们这贸然前去,怕是连门都进不去呀。”
韵诗微微皱眉,不管这李承羡是不是自已的议亲对象,先去魏叔玉府上探探情况也好,当下便说道:“我们与魏司马是朋友,你只管带路便是,进不进得去,我们自会想办法。”
那后生见韵诗态度坚决,虽仍觉得不妥,但也不好再多劝,只得应道:“那好吧,几位老板既然心意已决,我便带你们去试试,只是到了那儿,若是被拦在门外,你们可莫要怪我呀。”说罢,便在前头领路,朝着魏司马府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怀亮小声嘀咕着:“阿姊,咱们怎么突然去找叔玉那小子,你不去见你的议亲对象了?。”
韵诗低声回道:“叔玉在陇西为官几年了,多多少少知晓一下情况,先去问问他再决定。”
房遗爱在一旁数落道:“阿姊这叫谋定而后动,你懂什么。”
“卧槽,婉清姑娘不在,你就开始嘴贱是不是?。”
“哼,你管我”
不多时,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出现在眼前,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门口立着两座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几个守卫手持长枪,身姿挺拔地站在两旁,眼神警惕地打量着过往行人。
那引路的后生见状,停下脚步,有些畏缩地对韵诗三人说道:“几位老板,就是这儿了,我可不敢再往前了,你们自个儿去试试吧。”
韵诗朝那后生点点头,以示感谢,而后便带着怀亮和房遗爱径直朝着魏司马府的大门走去。
守卫们见有人靠近,立刻警觉起来,其中一个守卫上前一步,长枪一横,喝道:“来者何人?此地乃是魏司马府邸,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韵诗微微抱拳,客气说道:“劳烦通报一声,就说程处默求见魏司马,我们是旧相识,特来拜访。”
守卫上下打量了韵诗几人一番,面露疑色:“程处默?我们从未听闻司马大人有你这号朋友,休得在此胡搅蛮缠,速速离去!”
怀亮一听就急了,上前一步道:“你这守卫好生无礼,我们诚心来拜访,你怎可这般随意驱赶,快去通报,若是误了事儿,你担待得起吗?”
那守卫却不为所动,冷声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莫要在此聒噪,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房遗爱见状,手已经悄悄按在了剑柄上,压低声音道:“阿姊,这些守卫油盐不进,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他们不会让咱们进去,要不……”
韵诗抬手制止了房遗爱,依旧保持着平和的语气说道:“几位守卫大哥,我们确实是魏司马的故交,今日前来并无恶意,只是有要事相商,还望大哥们通融一下,帮忙通报一声,若魏司马不见,我们即刻就走,绝不多做纠缠。”
那守卫迟疑了一下,或许是见韵诗态度诚恳,神色间不似作伪,便对身旁的另一个守卫使了个眼色,那守卫转身进府去通报了。
韵诗三人站在府门外,静静等待着,周围的气氛一时有些紧张,那引路的后生在不远处探头探脑地看着,心中暗自庆幸自已没跟着掺和进去。
不一会,一个身着藏青色官服的年轻男子稳步走了出来。
他身姿挺拔,如苍松一般立在那儿,自带一股清正之气。面庞白皙,透着几分常年养尊处优的温润,剑眉斜飞入鬓,眼眸深邃而明亮,似藏着点点繁星,又透着几分历经世事的沉稳与睿智,高挺的鼻梁下,那嘴唇微微抿着,带着一丝不怒自威的严肃。
他的脚步不疾不徐,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思量,待走到韵诗几人跟前,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在韵诗脸上,表情微微一变,声音沉稳地说道:“阿...处默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方才下人不知是你前来,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说罢,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略显疏离的浅笑。
“喂,魏叔玉你的面可真难见啊”
怀亮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话语里透着几分不满,毕竟方才在门外可是费了好一番周折,若不是韵诗好言相劝、极力周旋,怕是他们这会儿还被拦在门外呢。
魏叔玉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随即轻咳一声,看向怀亮说道:“怀亮兄弟这话说的,我这府中事务繁杂,下人不知变通,倒是让诸位受委屈了,改日定当赔罪。”说罢,又将目光转回到韵诗身上,似是在等她开口。
韵诗笑了笑,缓和着气氛说道:“叔玉言重了,些许误会罢了,咱们也别在这门口站着了,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我等确有要事想向你请教呢。”
魏叔玉微微点头,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朗声道:“那是自然,诸位里面请。”
房遗爱路过他身旁的时候,小声嘀咕道:“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跟你爹一样死板。”
魏叔玉听到房遗爱这小声的嘀咕,脚步微微一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也并未当场发作,只是声音冷了几分说道:“遗爱兄,多年不见,莫要还是这般口无遮拦,有什么话咱们进去坐着慢慢说便是。
房遗爱撇了撇嘴,倒也没再吭声,跟着众人一同往府内走去。
进了府内,只见庭院中布局精巧,处处透着雅致。回廊蜿蜒,连接着一座座精美的楼阁,周围的花草树木皆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微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似在轻声诉说着这府邸的故事。
魏叔玉引着众人来到一处幽静的厅堂,抬手示意众人入座,而后吩咐下人上茶。
待下人将热气腾腾的茶盏一一摆放在桌上,退了下去后,魏叔玉这才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在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目光再次看向韵诗,缓缓开口道:“阿姊,如今此处也没外人了,你不妨直说此番来所为何事,我也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韵诗见他这样一本正经,伸出双手捏住他的脸庞,“你啊你,什么时候学会给阿姊打官腔了”。说罢,轻轻扯了扯他的脸,带着几分亲昵与嗔怪。
魏叔玉无奈地笑了笑,任由韵诗的动作,待她松开手后,才轻声说道:“阿姊,这不是在官场上久了,习惯了些繁文缛节,你莫要见怪。”
“你啊你,小时候就是这样,没想到长大了还是这个样子,”韵诗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却透着几分感慨,“不过罢了,咱说回正事儿。这李承羡是怎么回事?,全给我讲讲。”
魏叔玉微微皱眉,似是在回忆思索,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阿姊,这李承羡也算是我来这陇西的第一个朋友,他才华横溢,脑海里的想法天马行空。
在这陇西县的文人圈子里颇有名气,众人都赞他是难得的才子。可我与他相处下来,总觉得他身上有股子神秘劲儿。”魏叔玉放下茶盏,继续说道。
“就像我先前提到的,他身子骨弱,鲜少出门,却总能知晓天下诸多奇闻轶事,仿佛有着特殊的消息渠道。”
韵诗心里此时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叔玉,阿姊想会会他。”
(http://www.i7xsw.com/book/xCOUOx.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i7xsw.com。爱奇电子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i7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