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词？
重复？
还在喋喋不休的肌肉男，在听见对面人的话之后，很明显是被噎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手机屏幕，“你说什么玩意！”
“我怎么能记住她们到底唱了什么啊！”
“我多害怕啊，我就光顾着害怕了，怎么有心思去听歌啊！”
肌肉男闭着嘴，脸上的神情严肃。
蒋十一在确定歌词这件事情上的坚持，让他感到非常为难。
他只能硬着头皮，尝试着去回想。
“大概就是，什么东西走不掉，又逃不开！”
“命运如此之类的感慨吧！”
被蒋十一问得迫切，肌肉男也非常担忧。他紧绷着的身子，把自已缩在地面上。
“你该不会是想说，让我想办法让她们再唱一遍吧！”
一丝长长的，湿湿黏黏还冒着恶臭的头发丝，垂落在肌肉男的眼前，来回晃动。
这么短的距离，只要他一抬头，就能对上娘娘那张惨白的脸。
“……嘻嘻嘻……嘿嘿嘿……”
长时间的打电话，让这群鬼娘娘的耐心耗尽。
她们探着头，头发堆积在肌肉男的肩膀和头顶，凄凄惨惨的缥缈音色，再一次在树林之中响起。
“不可能！”
肌肉男惊恐的喊声，透过手机听筒，直把对面的人也吓了一大跳。
“绝对不可能！”
………………………………
蒋十一配合着中年孕妇，把藏在火炉之中，被烧成黑炭的头骨挖了出来。
他明显是被对面的过激反应吓到了，却还记得从只言片语中寻找线索。
“你刚刚提到，这群娘娘对你没有兴趣！”
“反而去到河边了？”
“那河边有什么，这么吸引她们的注意力？”
这个问题，肌肉男也问过自已。
只不过，他实在没有勇气去一探究竟。
现在再一次被蒋十一问起来，肌肉男也意识到，这件事情恐怕由不得他了。
幸好，娘娘们对于手机的好奇没有保持得太久。
在他刚刚发出尖叫声过后，她们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在不知道这群鬼娘娘什么时候会再一次出现的情况下，趁着她们不在，去河边一探究竟是最好的办法。
肌肉男暗叫一声倒霉。
今天晚上的遭遇，已经到达他心理承受能力的极限了。如果不是为了同伴，他实在是不想跟这些古怪仪式扯上关系。
“我……”
“唉，算了，我过去看看吧！”
………………………………
月色皎洁。
把深不见底的河水，映照得如同一面晶亮的镜子。
肌肉男拄着木棍，有些神情恍惚地站在河边，只觉得今晚真的是让他毕生难忘的一晚。
过了良久，他才拿起手机，声音疲惫地问着对面的人。
“对了，你给我打电话，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此时的蒋十一，已经把头骨进行了简单的擦拭，他的语气轻快，很有些即将完成任务的成就感。
“哦，我就是想要打电话通知你！”
“我找到最后一位娘娘的尸骨了！”
“你呢！你那边怎么样！”
怎么样……
肌肉男苦笑着，看向水里。
“没什么，我也找到最后一位娘娘的尸骨了！”
………………………………
水中，一堆白色的骨架，正缠绕在翩翩的水草之中，一沉一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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